霍修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强了。
就和自己一样。
不!应该是霍修的变强更加离谱!
戴惊风非常清楚,自己是因为机缘,另类的拜神让他可以快速提升实力,并且可以获得一些血藏武者不具备的特殊力量。但霍修,自己这位朋友,他可没有机缘,靠的是实打实的武道天赋。
当然了,可能还有残酷的考验逼迫。
依靠杀戮和锻炼成就了血藏五重的境界,以及那看着宛如一座山峰般,坚不可摧,不可动摇的横练之躯!!
或许就连霍修自己都不清楚。
在戴惊风的眼中。
他是何等的亮眼惹目。
当这位好友和姜芸婉前辈站在一起的时候,居然可以做到,在那个女疯子的可怕气场威压之下,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气势,哪怕是被压制的很严重,但在不自觉间,依然是展现出睥睨的雄心!
牙狐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远离他,不愿将力量覆盖到他的身上。
具体缘由戴惊风也不清楚。
在带着霍修和姜芸婉向牙狐大致区域靠近过去的时候。
戴惊风就对霍修做了说明。
首先霍修应该是正好克制牙狐,牙狐无论是鬼打墙还是让人生牙落牙,亦或是一些神神鬼鬼的能力,都不像善喜公或者蝗沙佛那般,有着可以直接肉搏的力量,也就是说牙狐应该是那类没有实体的鬼神。
这类鬼神自然是极为难缠。
没有实体,意味着血藏武者九成的手段是无效或者不好使的,剩下一成还得看自己气血是不是极端旺盛,身体异常抗揍,然后才能够去和鬼神周旋,一般来说就算是能拼赢,鬼神可能屁事都没有,武者反而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真的如此吗?
“再朝前走一点,就进了那破嘴狐狸的鬼打墙,我能看见它有没有关注哪里,让我大兄带着人在鬼打墙里面闹点动静,牵扯了它的大部分注意力。”
戴惊风指着前面,只有他能够看见的一层淡淡,却将所有东西都遮蔽的灰黑雾气说道。
霍修看不见。
但他本能的有所察觉,肌肉告诉他,前面好像有些不太好的东西,如果进去的话,应该会有类似于迷路的麻烦。
姜芸婉也看不见。
但她有丰富的经验,长年累月的接触和打交道,让她对于环境的观察细致入微,如果闯入鬼打墙,对于宗师来说,大肆破坏一番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是误伤到无辜者也没有办法。
“你的眼睛非常好用。”
姜芸婉很可惜的看了一眼戴惊风缠着绷带冒黑气的眼睛。
戴光寒肯定不会答应她的某些危险想法。
“多谢您的夸赞。”戴惊风又有了小白兔被毒蛇盯上的恶寒感,硬着头皮笑呵呵道。
“好啦,娘你就别吓唬戴兄了。”霍修很敏锐的捕捉到了便宜娘亲的恶趣味愉悦。
姜芸婉如果真的想研究。
早就不顾一切把戴惊风拿下,然后开始活体研究了。现在只是觉得路上无聊,捉弄一下这个小辈而已。
“我先进去。”
最皮实,最耐操的霍修当仁不让打头阵。
反正有戴惊风作为眼睛存在,等会进去就算有什么异常,只要不乱动,他们理论上短时间内应该能迅速集合。
如果运气好的话。
牙狐还没有发觉他们,可能降低气血运转的三人,已经摸到牙狐附近了。
霍修一脚踏出。
下一刻他就有了天旋地转之感!就好似之前姜芸婉出手,轻而易举就瓦解了他的身体机能一般,摧毁了他的平衡感,让他站不住,看着天空就像是砸向自己的天花板,整个人比宿醉还要难受一百倍!
他妈的,又是这种恶心的感觉!
那是认知的世界和强劲体魄观察到的世界不协调,从而产生的错乱失衡感。
平原变成了峡谷,枯草地变为了潺潺小溪,抬头不见天日,只有狭窄一线天,低头能透过冰凉的溪水,隐约看见一张脸。
惨白,怨毒,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
那是霍修自己的脸。
轰!!!!
狠狠一拳砸出,宛如手雷轰爆而开,霍修从泥水混杂的深坑中窜出,期间在轰爆里夹杂着一丝凄厉的尖叫,刹那间就淹没在了无情的筋肉碾压碎石中。
“娘?惊风?”
“……这和说好的不太一样。”
“我被丢哪了?”
霍修很肯定,他现在就在鬼打墙里,但具体是哪里就不好说了。
他们都有些小瞧了牙狐,鬼打墙也可以称为鬼域,就好比怨憎会的神出鬼没和逼近,并不只是用来让人原地打转,专精于此的鬼神,完全可以在鬼域里藏一些脏东西,甚至说作为通道,将某些地方连通起来。
这种无视空间的本事。
在面对怨憎会的时候,霍修就已经体会过一次,他当时是一下子来到了戴惊风的背后。
就在霍修思考怎么才能定位的时候。
峡谷内。
从另外一头远远传来了人类交谈的声音。
霍修仔细一听。
很好,听不懂的语言,是杂胡。
杀恶兽对鬼神,霍修可能还要小心几分。
但对于同样的武者,乃至更加弱鸡的普通人,那就算对方拿着强弩套着铁甲,现如今霍修也是可以完全无视之,然后像是扯布娃娃一样冲上去,将对方撕个七零八落,尽情践踏,然后碾杀之!
现在的霍修也是这么做的!
当他那健壮如牛,泛着金光的躯体,像是推土机般在这处还算宽敞的深峡里开动的时候,立刻是传出了杂胡们惊恐的尖叫。
杂胡的箭矢甚至骨箭,精钢刀剑的劈砍,破甲棍棒的怒砸,都统统落到了霍修的身上。
这支杂胡十来号人。
也是一脸懵逼。
本来是去打秋风的,都快看见汉人的队伍了,结果不知怎么了,一眨眼被送到了这处深峡里,然后要面对霍修这头刀枪不入的怪物!
一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
它的结束就和它爆发一样突然。
除了两个相对老实的杂胡。
其他蛮夷胡人都被霍修的大手糊到了坚硬的峭壁上,变成了一幅幅抽象画作,剩下的杂胡手脚也被霍修轻松捏断。
“你们会说汉语么?”风轻云淡的霍修,像是魔头一样擦了擦双手的画作原材料,向着瘫成死狗的两人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