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陆合周赶来

“你休息一下吧,我来!”

见逢意如此还不放弃的卢诃受到激励,一时之间心情澎湃,举着剑就冲入战场。

然后没过几秒又被打的吐血离场。

卢诃:……

不对劲啊!明明他和逢意修为差不多,为什么她能撑那么久而他连五招之内都坚持不住?

他们差距那么大吗?

受到打击的他没能一时从地上爬起来。

见他们一个两个受伤这么重,赵菀娘咬咬牙也欺身而上,加入战斗。

她的战斗水平还不如卢诃,但是相厌不舍的伤害她,别说还真的略微牵制住对方,但这种情况也没有持续很快,相厌一狠心将她也打落在地。

她伤的自然不如逢意和卢诃重,缓了缓神她准备再次去帮逐渐落后的慕怀风。

而逢意在他们迎难而上的这段时间,又灌了自己一堆补充灵力的丹药,然后走到卢诃面前,拿起他的剑再次冲了过去。

卢诃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别人的剑用起来确实不太顺手,逢意一开始连连败退,身上被相厌捅了好几个血窟窿,好在都不是十分危险的地方,倒也不至于失去行动力。

她忍着疼痛,冷静的分析眼前的战况。

慕怀风灵力一点点的枯竭,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她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凭借一口气撑着战斗。

而相厌目前也不好受,被他们不要命的打法牵制这么久,身上也添了几道伤痕,灵力消耗的也快,但想要打败他还是不太容易,需要抓住他一个大破绽来……

她突然看向一旁的赵菀娘。

心里说了声抱歉,她手中的剑突然一拐,直接冲赵菀娘的要害处刺去。

正在全心全意纠缠着相厌的赵菀娘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感觉到自己身后一阵剑气袭来,然后眼前一花,原本还在和她缠斗的相厌突然掠到她身后。

她回过头来,就见相厌空手接住逢意刺过来的剑刃,鲜血顺着剑刃和他的手掌往下滴落,白皙的手掌和鲜红的血,对比格外刺目。

而一旁的慕怀风几乎没有过多迟疑,抓住机会朝相厌攻去。

这一次相厌没能及时躲开,利剑直直刺入腹部。

赵菀娘已经呆愣在原地。

“你们正道弟子,也会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相厌冷着脸嘲讽道。

他一开始就知道有诈,然而他控制不住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害怕赵菀娘真的收到伤害。

这样想着,他眼神悲哀的看向一旁怔愣住的赵菀娘。

赵菀娘慌乱的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逢意上前一步,直接挡在赵菀娘身前,同样冷声道:“自己眼界窄就别怪别人操作怪,而且你凭什么定义我们正道弟子?邪门歪道可以对我们使用各种不入流的手段,我们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着又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赵菀娘,见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就知道她这是又被相厌用“爱情”pua住了。

对于一些道德感高的人来说,亏欠别人感情是一种十分煎熬的事情,哪怕这份感情不是自己想要的。

“而且,你少装的那么深情了。”她继续说道:“你要是真懂感情就不会把人家姑娘伤的遍体鳞伤又死死不放手,说到底你也只是在乎自己的感受罢了,自己喜欢对方,无论对方愿不愿意都得留下来陪你。装深情偏偏自己就得了,连别人也想骗就过分了哈。”

逢意说的毫不留情面,相厌表情已经阴沉的吓人,戾气几乎凝聚成实体,将他原本还有几分仙气飘飘的气质完全破坏,那双银白的瞳孔越发像蛇的竖瞳,冷冰冰瞧着她的时候,威压铺天盖地袭来。

逢意撑不住身体晃动一下,勉强用剑撑着没有倒下。

见他动怒,她没有丝毫怯意,反而继续火力全开道:“呦,被我说中生气了?毕竟你不是人不理解人类的感情很正常,像你这种又囚禁又强迫的混蛋,在凡间可是人人唾弃的,就你这种卑劣的东西还想要别人喜欢你?真是天方夜谭。”

她毫不客气的嘲讽,几乎气到对方失智,不顾一切的朝她袭来,要她的命。

这样,逢意的目的就达到了。

人一旦不能保持理智就很容易出现差错,同时她把仇恨值拉过来就能让慕长时间有反攻的机会,只有这样他们才有赢的希望。

哪怕这样做她可能有生命危险。

不过她不是很怕。

有生命危险又不是必死,不管怎样先试一下看看喽。

相厌的全力一击她肯定顶不住,只能尽量护住自己的心脉,确保不会死。

逢意运转所有的灵力,三道剑影护在她身前,凤凰的虚影犹如守护神一样,发出清脆激昂的啼叫,又宛如视死如归的哀鸣。

全神贯注的逢意没有注意到,这次的凤凰虚影比上次更凝实一些。

在刚刚生死攸关的决斗中,她在不知不觉间突破了。

那道剑影,已经有了些许剑意。

骨扇与凤凰虚影碰撞,发出惊涛骇浪的声响。凤凰虚影抵挡住大部分的攻击化为泡沫,而骨扇没有停止攻击,直直朝逢意的腹部袭来。

逢意已经没有力气躲避,她咬牙迅速凝聚身体里最后一丝灵力,准备硬抗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传出一声琴音来。

那琴音只有一个简短的音符,却如同昆山玉碎般空灵动听,又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打破焦灼危险的局势。

朝逢意袭来的骨扇被这把“刀刃”半路拦截,碰撞之间发出剧烈的火花,随后骨扇拐了个弯,深深嵌入一旁的树干里。

逢意连忙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俊逸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不远处。

他穿着一件浅色的广袖长衫,长发未束,只在前面编了两条细细的辫子,和剩余的长发一起整齐的披散在身后。手持一把长琴,长身玉立,风仪绝俗,恍若仙人。

这个突然出现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令在场的人都警惕起来,只有逢意几乎要落泪。

“大师兄,你可算想起来找我了。”

她略显委屈的对男人说道。

还有空换了衣服和造型,看样子是真不着急找她啊。

真是好没有同门情谊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