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他跟小溪平时关系很好,亲热的搂着小溪的脖子。
“小溪哥哥,我好想你,你不在,龙意和龙仁总是欺负我。”
我仔细观察着小男孩,7、8岁左右的样子,黄干黑廋,不合体的圆领背心和短裤,破损脏污的布鞋。从头到脚,唯有一头黝黑的短发,是他的健康活力的象征。
小溪拍拍他的脑袋,拉着他坐下“是不是还没有吃饭,你坐小花姐姐旁边,和我们一起吃。”
这时,小男孩才注意到我的存在,唯唯诺诺的喊了我一声“小花姐姐。”
音量小的,简直堪比蚊蝇。
我冲他笑笑,和他握手“你好,小朗。”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主动和他握过手,孩子显得有些局促,先用衣服蹭了蹭,才伸出手和我相握。
我学着刚才小溪的样子给他盛了碗油茶,又帮他捏了两个饭团。
捏饭团的时候,特意去看小溪的神色,见我盯着他,赶紧把刚才被我含住的手放到了桌子底下,心中暗笑,果然记得。
他性格腼腆,比我还慢热,只有我更主动,才有机会突破红线,更进一步。
“再给你一个饭团。”我又给小朗捏了一个,他狼吞虎咽,恨不得直接囫囵吞下去,我有些好奇他家里的情况,推测他一定是平时被疏于照顾。
“他在这儿,龙仁。”听到屋外孩子的喊声,小朗差点被饭噎住,我急忙让他吐出嘴里的食物,又帮他拍背,才慢慢止住咳嗽。
不一会,跑来4个小孩儿,一女三男,和小朗年龄相仿,不请自进,屋子里顿时觉得拥挤起来。
“龙朗跟我们走。”有一个留着盖头的小男孩儿气势汹汹的唤着小朗。
小朗想起身,我按住他的胳膊,给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他又重新坐好,但却把头低的很深,看来他很怕这群孩子。
我抬眼盯着刚才说话的男孩儿“叫小朗去做什么?”
“你管不着。”
嘿,还挺顽劣。
“这事儿吧,我还就管定了。”我站起身走向他们,侃然正色。
由于身高差距,几个孩子变得小心翼翼。
小溪也转过身对着他们,正襟危坐,这强烈的压迫感,让那个小女孩有些害怕,男孩子也开始发憷。
对峙的形势占了上风,我步步紧逼,务必要一次性解决问题,否则这帮孩子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小朗。
“谁是龙仁和龙意?”我问道。
那个小女孩伸手去指“他们俩。”
是那个留着盖头的小男孩儿,另一个则是在门口喊人的小胖子。
“知道家长给你们起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俩人互看一眼,摇头。
“仁慈、厚德、正直、善良,故名仁意。”
具体意思我也理解的很含糊,但对付几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
我指着他们“自己瞅瞅,你们几个做到哪点了。”
小胖子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他是个没人管的野孩子,阿妈说的。”
原来如此。
“你妈说可不一定对,用不用我去你们学校问问老师。”
小胖子立马跳脚“不行,不能去找我们老师。”
很好,捏到了他七寸。
我走到小胖子跟前,提高嗓门,降低语速“英雄——”
又用眼神扫了他们一圈“从不恃强欺弱,只有一种人以大欺小。”
“流氓!”
小女孩哇的一下哭了,心里默念着,一定要稳住局面。
“闭嘴。”
哭声没止住。
我抬高了音调“哭闹者、仗势欺人者,一律到学校曝光。”
哭声立马停止了,除了小盖头,其他孩子都露出了胆颤的神情。
趁热打铁,再来一记重锤“你们这种行为,知道叫什么吗?”
没人理我,我继续说道“这叫霸凌。”
“现在最被人唾弃的行为就是霸凌。”
坐回到椅子,看着他们。
看样子,小盖头也有些动摇,至少是怕了。
“知道姐姐是从哪里来的吗?”他们摇头。
“首都BJ。”没有人不向往天安门,这是对他们最好的约束。
“天安门和毛主席纪念堂都在BJ,知道吧。”
几个孩子眼里果真闪着光,小朗也目光灼灼的抬头看我。
“想去天安门,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与人为善,做个好孩子。”
“姐姐,我们错了。”小女孩最先出声。
而后不约而同的听到几个孩子向我认错“姐姐,我们再也不欺负小朗了。”
“是不欺负任何人。”
就这样,暂时摆平了几个幼童,心里还怪有成就感。
经了解,龙仁就是小盖头,今年8岁,小胖子是他弟弟龙意,今年7岁,他们和小朗是堂兄弟。
另外两个孩子,女生叫杨昙花,还有他的哥哥杨柳,是龙凤胎兄妹,今年也是8岁,怪不得两个人的长相如出一辙。
他们一直称呼杨昙花为小花,我告诉他们,小花是我花璐璐,她年龄那么小,是花包,以后改名包子,杨昙花嫌弃名字难听,撇嘴又要哭。
那就叫小蕊,花蕊的蕊。循循善诱,直到我说蝴蝶和蜜蜂采蜜,从来不观花,只爱蕊,她终于同意了。
这帮孩子曾给自己组了个帮派,名字就叫“双龙柳昙花。”很好懂,几个人名字的叠加。
因小花称呼变成了小蕊,帮派从此解散。
我扶额,心里偷偷把“狗尾巴花”和“双龙柳昙花”的名字进行PK。
得出结论,一样的难听。
此刻,我很为自己和苟妤朵的智商堪忧。
雨连续下了三天,一直窝在房间写东西,从宿醉那天开始,我懈怠了写作,琪琪打电话来催更,说我给她的存稿不多了。
一直以来,我只负责写东西,她则帮我维护投文账号,上传稿件,联络甲方,简直就是我的“贤内助”,外加贴心小棉袄。
可是这个小棉袄最近开始漏风了,自从上次通话,她有意无意的在躲我,联络的主题也只有工作上的事。
但凡提及到她和邱也,立马开始敷衍,迅速转移话题,要不就是挂电话。
只能派出,在BJ的苟妤朵,盯着她。
那家伙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放心,两个人就是跑到老鼠洞,我也能挖到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