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苗医

就听电话那头嘀嘀咕咕“你快跟她说呀,你不会说出去。”

“嗯。”就一个字。

苟妤朵冲他嚷“你嗯什么嗯,你要保证,肯定不会外传。”

“我不会告诉他的。”

好吧,姚星逸说话向来算话,他承诺的事情一定能做到。

“好吧,那你也不许笑话我。”马上说出了我的要求,准确的说,是请求。

“不会。”

心踏实了点儿。

苟妤朵接过了电话“你放心,我们flower这么聪明、漂亮、美丽、大方,那个叫什么小溪的,肯定喜欢你。”好敷衍的安慰。

“能别提这事儿了吗!”非要当着老姚聊这个话题吗?这是嫌我还不够丢人。

她和我窃窃私语“老姚去客厅啦”这是在给我们留私人空间。

“快让姐姐安慰安慰你受伤的心灵。”苟妤朵继续跟我逗贫。

这么一折腾,患得患失的情绪消减了许多。

我拿湾湾腔调的夹子音恶心她“你滚开了啦”

“这样都不行?。”她使出杀手锏“传授给你丰胸秘籍。”

我扶额,这孙子是又想起我吃木瓜牛奶的事儿了,接下话茬就中了她的圈套,故此我不再吭声。

“伤疗的怎么样了?”

“没用,现在能治疗我内心创伤的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小!溪!医!生!”说小溪医生这四个字时,我又转换了夹子音。

“怎么没开灯?”我身子一僵,缓缓的转过头,只见小溪站在卧室门口。

他走路怎么没声音?

“呃...”我冲着电话低声说了句“我有事儿,先挂了。”

就听电话那头的女声说道“不许挂,我要听。”

听你妹呀,毫不犹豫挂断电话。

我站起来,走向开关“刚才有点累,休息了一下。”

我冲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正好接了个电话。”

“是杨姐跟你说的?”

我开了灯,突来的光亮有些刺眼,我用手遮挡了一下,把他迎进屋,他寻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杨姐说什么?”我问道。

站到他身边,他仰头看向我“杨姐跟你说过我是医生。”

What?心里想的明明是一些不纯洁的cos画面,没想到还真的是医生。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苟妤朵的对话他听了多少,心里直打鼓。

“呃,是姚星逸告诉我的。”直接编了个瞎话,老姚知道我对小溪有意思,就算问到他,谎也能圆回来。

既然都工作了,那年龄或许跟我没差多少,童颜啊。我心中暗喜,打探一下。“你在哪个医院上班?”

“不是医院。”我有些诧异,不在医院上班?

“我是寨子里的苗医。传承了外婆的衣钵。”

“哦”是我想错了,我奉承道“听说苗医,医术高超又神秘。”

只懂这些,全部拿出来夸。

他低头,用右手松握的拳扣在嘴上轻笑“是吗。”

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脑海里竟然搜索不出任何的词句来形容。

原来强悍的士兵只需要瞬间就能俘虏一个对手。身躯为弓、笑容作剑,一颦一笑直击人心。

这间平平无奇的卧室里,竟觉得梦幻的有些失真,甚至希望房间再逼仄些,这样就能跟他更靠近点儿。

视线交错,相视而笑,我们同时看向窗外。

和所有的大都市一样,高楼森然耸立、立交桥纵横交错,霓虹灯盘旋于高楼外墙,住宅区点亮万家灯火,高速双向行驶的汽车头、尾灯在公路上画出一条条白、红色的火龙。

我临窗而立,想把前面的那条河也尽收眼底,白天曾见到过它,靠小区一侧的河畔处,青砖铺地,树木鳞次栉比。

就连此时也能隐约看到有人沿着河畔亦步亦趋,无一不展现出这座城市川流不息,斑离繁华。

窗里窗外,一墙之隔,西望闹市繁华交织,东观屋内肃然危坐。

关于他的事我想了解的还有很多,他的家乡,他的亲人,他的欢喜,他的惆怅,他的一切......

此时的气氛让人留恋,不想打破这份宁静。

“你刚才哪里不舒服。”我顿觉扫兴,能再安静的呆一会儿多好。

“心脏有些不舒服,现在好多了。”我说的是实话,刚才确实心酸、难受。

他起身准备道别“心脏问题可大可小,一会儿如果不舒服可以喊我,晚上还是不要关门了,听到动静我会过来。”

“好。”坚持着给他送出房间。

我靠在门内,想起他说过的不要关门便又打开了,拿出笔记本电脑写起了文章。

手机提示音连续响起,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是他吗?那个叫小溪的。”

“来找你干什么?”

“你俩聊什么了?”

“我必须掌握第一手资料。”

“求你了,带着疑问,我睡不着觉。”

“装死是不是,老娘我可是把恋爱细节都告诉你了,你跟我藏小秘密。”

实在是经不住她的狂轰乱炸,我给她回了一个“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他只听见我叫他医生,问我是怎么知道他是医生的。”

“???他真是大夫?”苟妤朵也很震惊。

“是苗医。寨子里的大夫,你要是好奇就问老姚,他知道的比我多。”

“老姚什么都不说,我美人计都使出来了。”她是真的很八卦。

“你给我拍一张他的照片,我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把你迷得摄魂颠倒。”

这要求真变态“又不是偷窥狂,偷拍这事儿我干不出来。”

“他没准儿不知道你在干吗,寨子里的人有手机吗?”

真的很无语,老姚平时就不会帮她普及一下常识吗。

结束了对话,接着写文章,我的生物钟属于晚睡晚起的类型。

夜幕,除了键盘敲击的声音之外寂然无声。

口有些渴,蹑手蹑脚的走到客厅倒水喝,小溪房间的门虚掩着,定是怕我晚上不舒服喊他。

今天已经是我第无数次发呆了,我房间里的灯还开着,灯光折射到客厅和他的房间,不敢抬头去看,落荒逃回了卧室,关上了灯和电脑。

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另一间卧室的方向,我捂着嘴,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想笑。

激动了很久,闭上眼翻了个身,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