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调查公寓

倒计时04:01:48

“你给我滚开。”磅礴大雨之中，乔纳唐一脚将拉扯着自己衣袖的餐馆老板踹翻在地。

目睹了女招待消失在自己眼前的餐馆老板，好像是失心疯了一般，只知道哭嚎，虽然他短暂的在乔纳唐的拳脚之下恢复了清醒，但除了女招待的居住地址以外，就再也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没有时间可以浪费的乔纳唐立刻赶往地址所在地，打算调查女招待的房间寻找线索，却在公寓楼下又被追出来的餐馆老板缠上。

剧痛和雨水终于让餐馆老板从疯狂中清醒过来，他一把抱住乔纳唐的大腿，在拳头还没落到他脸上之前急速的说：“你上不去的，这间公寓是我给她申请的伦敦打工人救济公寓。

除了登记在公寓宿管名单上的人，哪怕唯一的一次萨莉亚喝醉了，宿管都没有允许我这个担保人送萨莉亚上楼。带上我，让我和你一起查明真相，我要为萨莉亚报仇，我知道一个进入萨莉亚房间的方法，只要你带上我，我就告诉你。”

拳头停在餐馆老板的头皮上，看着这个害怕的浑身发抖但是依然用力抱住自己大腿的男人，乔纳唐一把将对方拉了起来“带路，你最好快点，要不然我就把你丢下。”

“好。”似乎不敢相信乔纳唐真的愿意带上自己，餐馆老板还打算张口说些什么感谢的话，但嘴巴还没张开，就又挨了乔纳唐一脚。

打了一个踉跄的餐馆老板不再耽搁，捂着自己的大腿连蹦带跳的带乔纳唐绕到了公寓后面的巷子中，绕过污水横流的地面，指着一个断了半截锈迹斑斑的铁爬梯对乔纳唐说：“就是这里，这个梯子应该是装修工人偷懒没有拆除留下的，从这里爬上去，就能到四楼的天台，这个天台的正对面，有一扇小窗户，就是萨莉亚客厅的窗户，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发现的。”

一刻都没有耽误，乔纳唐和餐馆老板立刻将巷子里的垃圾收集起来，垫在脚下，随后两人一前一后爬上爬梯，来到萨莉亚客厅的窗户前，一路上餐馆老板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一直在乔纳唐身后絮絮叨叨“我喜欢萨莉亚，

一个月前她来应聘的时候我就喜欢她，她手大脚大，哪哪都大，一条街上只有两家餐馆，我问她为什么要来我这应聘，她说我做的东西，是她吃过最好吃的，我爱上她了，我给她做好吃的，和她一起骂对面餐馆的老板，虽然她一次都没让我上过楼，但我就是爱她。”

餐馆老板一边絮叨，一边跑在乔纳唐前面，找到了窗户，用力一拉，没有拉开，继续拉，还是没开，餐馆老板就那么不撒手的和窗户较上了劲，一边较劲一边泪流面满的自言自语：“萨莉亚，你还是不愿意让我进去吗，萨莉亚。”

“滚开，死舔狗，你恶心到我了。”又是一脚将餐馆老板踹开，乔纳唐从天台上捡起一块石头，“哐次”一声，砸开了玻璃，将手伸到里面打开窗户，翻身进去，在大雨的掩护之下，声音并没有传递的很远。

倒计时03:47:29

没有搭理呆坐在客厅地板上喃喃自语的餐馆老板，乔纳唐开始在室内搜索起来。这是一间非常小的公寓，客厅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一个房间，只用一个帘子隔开，房间内的陈设非常简陋，一张床，两把椅子，一个饭桌，一个小书架，还有一个衣柜就什么都没有了，室内并没有卫生间，这间公寓楼每层都有公用的卫生间。

乔纳唐感觉这个房间意外的有些不对劲，但是穿越时间太短，不熟悉当前时代的他分辨不出意外感是来自哪里。他首先检查的就是书架，说是书架，这上面只有几张薄薄的纸片罢了。

分别是餐馆老板大威客餐厅的招工剪报和餐馆老板的竞争对手，小杜马餐馆的宣传彩页，出乎意料的是，大威客餐厅的招工剪报只有一张，而小杜马餐厅的宣传单倒是有好几张，从黑白到彩色，从简笔画到印刷版，其中有些明显可以看出，是萨莉亚手绘的小杜马餐馆宣传页。

环视全屋，乔纳唐接着开始翻找萨莉亚的床铺，将床单被罩一层层的丢在地上，都是一些普通的床上用品，奇怪的是，床是一张双人床，虽然萨莉亚的体型丰满，但是双人床对一个独居女性而言，还是有些偏大了，并且，从床单的脏污程度来看，萨莉亚特别喜欢睡在床的左侧，因为床单的左边有明显的人形污渍，看来她的卫生观念并不好。

并且从枕头的下面，乔纳唐还找到了几张手写的菜谱，上面甚至还手绘了几个做菜要点的简笔画，画的不错。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乔纳唐没有再去翻找其它地方，而是一把将垃圾桶倾倒了过来，拨开肮脏的垃圾，将几张废纸稿摊开来，其中一张废纸稿上，一团奇怪的阴影吸引了乔纳唐的注意，这阴影既像是随手的涂鸦，又像是在描绘一个庞然大物，让他忍不住仔细观看。

“嘿，嘿！”餐馆老板猛拍乔纳唐的肩膀。

“怎么了。”惊醒的乔纳唐感觉自己的嘴里怪怪的，噗，噗两口，吐出来几张嚼碎的废纸。这就是所谓的无法察觉的饥饿吗，看来带上餐馆老板是对的，乔纳唐在心里想。

“我看到你在吃纸，我是不是不该打扰你。”餐馆老板有些畏缩，但还是继续询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同情的看了餐馆老板一眼，乔纳唐开口了：“萨莉亚有一个情人，或者是丈夫，看这张床，双人床，但只有左侧有污渍，右侧没有，正常人不会在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只睡在床的一边，正常人睡中间。

这个男人睡左侧，萨莉亚睡右侧。如果你的妻子不做家务，你自己洗床单，你就会知道男人的油脂分泌比女人旺盛，一周的时间不清洁，男人睡过的一侧就会留下明显的污渍。”

“我没有妻子，我不知道，我不相信，萨莉亚从没让我来过她的公寓，这间公寓是我给她申请的，不，她不会让别的男人上来的。”餐馆老板看看床单，又看看乔纳唐，他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不能任凭对方侮辱自己爱的人。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一个女招待怎么可能既会画画又会写字，萨莉亚一开始到你的餐馆来应聘，就是在这个男人的指使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偷学你的菜谱。

看看吧，这是不是你的菜谱，是你教给萨莉亚，还是萨莉亚偷学的，你自己清楚，这也是在床上找到的，你的菜谱已经被那个男人翻看过了。”乔纳唐面无表情的将找到的菜谱递给餐馆老板。

“啪。”餐馆老板一把打开乔纳唐递过来的菜谱，没有勇气捡起来查看，依然拒绝相信“不，不会的，萨莉亚亲口和我说的，她是喜欢吃我做的菜，才来应聘的，是我的好手艺吸引了她，哪怕她偷学我的手艺，也是正常的，是我还没来得及教她，但是没有其余的男人的事情。”

乔纳唐残忍的继续说下去：“这个男人，大概率就是你的竞争对手，小杜马餐馆的老板，自己去看看书架上小杜马餐馆的宣传单，再看看地上的废稿和菜谱上的笔记，都是萨莉亚的笔迹。

宣传单由素描到彩色，是因为小杜马餐馆的宣传单，就是萨莉亚制作的。”这就是乔纳唐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萨莉亚的房间里有书架，这个时代的女招待，不应该有这种文化水平。

餐馆老板根本没有勇气去翻看那些宣传单，他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倒计时02：59：58

“我的家乡有句古话，叫做舔狗不得好死，我可没有时间听你在这哭，把你知道的杜马餐馆老板的事情都告诉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死亡倒计时，乔纳唐对这个哭泣的男人毫无慈悲。

“先生，如果你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打碎的玻璃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