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游红楼

苻坚离开茶馆之后,在街上闲逛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只见前面有女子娇嗔,“客官,下次再来玩啊?”一些女子轻佻的说道。望见苻坚穿着华丽,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几名风骚女子围了过来,公子来玩啊,我们怡红院价格公道、童叟无欺,服务包您满意。

想到前世在龙国这方面可以严肃打击的,自己作为有志青年可不敢接触这些东西,所以最后被穿越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是小处男一枚,自己难免好奇。往怡红院里面望了望去,几名女子立刻左拥右拽把自己抬进了怡红院里。

一进入怡红楼中,苻坚忽然感觉视野明亮多了,楼中间摆放有一座高台,台面似牛皮,但是红绿相间,看起来光彩照人,更显台上少女风姿绰约。舞台中间几名穿着暴露衣服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的女子正在跳舞,跳的似乎是少数民族的舞蹈,舞姿欢快灵动,忽似孔雀摆动尾翼求偶,又好像黄鹂鸟在撒娇,苻坚的目光不由的被吸引过去。

“老子忍不住了。”围坐在舞台中央的一个客人粗鲁的抱起一名纤细风骚的女子朝楼上走去。

”这人真是粗鲁,这么猴急。“周围其他客人看了不住地摇头,仿佛自己就是正人君子,不好那周公之事。

“符坚,是你,过来坐“只见一名穿着雍容华贵的男子站了起来,朝着符坚摆了摆手。

苻坚迟疑了一下,正琢磨这个人是谁,就被这个华贵的男子拽了过去。

“愣着干嘛,快坐啊,不认识你符生哥哥了啊”男子说道。

“对,他是符生,他那掩饰不住的上位者的气质不是普通人所具有的,整个秦国就是皇帝和他才是君,其他人都是臣。”苻坚这样想着说道:“臣弟给太子请安。”

“哈哈哈哈哈哈,好,不必拘束,没想到你也好这口啊,几年没见了,要不是你你长得和叔叔符雄这么像,我几乎差点认不出来。”符生笑着说道。

“请恕臣弟之罪,没有认出殿下。”符建再次俯下身来。作为穿越者,符坚深知,臣子是不能与帝王称兄道弟的,要保持谦卑,若是一个不慎惹怒太子了,或是让他记仇了,到他做皇帝时可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符坚弟弟,为兄最近有心事啊,所以才来这怡红楼消遣消遣的,旁边这位是大司空之子高乐,那位正在饮酒的人是大司农之子李爽。

“太子最近有何烦心事啊,不妨说来让臣弟一听,或可有解决之法。”符坚边和高乐、李爽两人行礼,边疑惑的向太子求问。

”弟弟快坐,只因哥哥最近喜欢上一名女子,皇帝正欲赐婚,不料此女子竟连夜出走了,如今久寻无果,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太子娓娓道来,眉眼间并无的忧愁,仿佛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臣弟有罪,不该探听皇家的秘辛的。”符坚请罪道。

“算不得什么秘辛,这些天官差每日寻找,城中大街小巷估计传遍了,说与弟弟你听也没什么不可的。”符生说道。

“太子不必忧愁,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且看这天下万物将来都是殿下您的,又何必为了一名女子而牵肠挂肚的,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符坚真诚的说道。

“好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喝个痛快,一醉方休,先把这怡红院中的芳草都摘尽了,如何?三位?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樽中酒更是一饮而尽。

符坚感慨,虽然自己历史学的不是很好,但他我印象中前秦符健也就是当今皇帝的的儿子符生,荒淫无度,奸淫掳掠,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如今看来,是名副其实的。只不过现在还只是太子,有皇帝压制,目前还压抑着自己的性子,只怕皇帝不在了,太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看样子他想娶大司马之女也不是因为一见钟情,要么是馋慕容月的身子,要么就是想要慕容家背后的的势力,慕容月离家出走选择是正确的。

长安街上,慕容月带着婢女桃红正巧走到了怡红院门口。

“小姐,好饿呀,我想吃饭了,走不动了。“婢女桃红抓着慕容月的胳膊说道。

“吃你个头,你身上有钱吗?”慕容月反问道。

“可”婢女听慕容月说完自己就心虚了,本来自己身上是带了钱财的,没想到在长安街有人手脚不干不净的,趁着人多,把自己的钱包给顺走了。

“大小姐我今天就带你见见世面。”其实慕容月之前也没有来长安街逛过,因为未出阁的闺女是不能从府邸里出来闲逛的,印象中只是和母亲去了几次舅舅家、寺庙等一些地方,即便出去通常也是不能随意走动的,身边都有侍女、护卫等人相随。如今离家出走了,慕容月还是婢女桃红面前强装硬气一会。

“小姐,你看那家叫怡红院的店这么热闹,里面吃食一定很不错,我们去那边吧。”桃红俏皮的跳着,对着那边指了指。

“好,就依你说的。”慕容月说道。

“可是我们没有钱的。”婢女桃红担心道。

“这点小事,不用担心,跟我进去吧。”慕容月从容的说道。

其实慕容月走进门口的时候,她已经后悔了,这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恨不得把胸部靠在自胳膊上,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一众女子推了进去。

还未落座,慕容月就看见了符坚,是这登徒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大白天还在说什么“自由恋爱”的鬼话,果然,到了晚上,就原形毕露了,来到这红楼中消遣了。此时,慕容月明白过来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慕荣月也不多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自己也是女的,也不会被这些女子欺负。索性放开来,这怡红楼中是吃喝玩乐一条龙,自然是不缺吃的。。

“小二,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给小爷我上来。”慕容月潇洒的说道,颇有侠士风范。

“对,快给小爷上。”婢女也有样学样起来。

不多时,小二就把好吃的酒菜上了一桌。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

太子、苻坚这边觥筹交错之间,太子早已醉意朦胧,搂着两个小妞上去了,走之前还嘱咐符坚好好玩,无论怎么玩账都记在他头上。

为五好青年,苻坚当然不会那么快就在这沉沦的,他起身刚想离去。就听见旁边桌子上吵吵嚷嚷起来。

“什么,吃了饭,你还要记在账上,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店里小二大声怒斥道。

“不过是一桌菜而已,记在大司马的账上就可,嚷嚷什么的”慕容月的生硬传来。

“你说你想记在大司马府的账上吗,你可有什么凭证,否则我们怎么相信你”小二说着,店里几个打手也围了上来。

“凭证我倒是没有,本公子的话就是凭证”慕容月自信的说道,从小到大,和别人相处,别人都对他言听计从的,还很少有敢和自己这么说话的。

“那你就是想白吃喽”店里小二面露怒色,他没想到在天子脚下还有人敢白吃。

“你要知道得罪我们怡红院的后果你们俩会后悔的,阿四、阿武,你们两个人把这两个人捆去柴,这两人虽是男子,但是模样倒是挺俊俏,倒是可以满嘴那些有特殊癖好的达官贵人,嘿嘿”小二说道奸笑着说道。

“是,哈哈”,两名魁梧的男子笑着向两人走去。

慕容月、桃红吓得脸都白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哪会有人来救自己,不由的朝着今天打了照面还算熟悉的苻坚投去求助的目光。

“且慢,这两位兄弟是我的朋友,他们的饭钱由我来付就好了,做生意的何必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皇城脚下,况有律法约束”符坚向小二质问。

小二看向了苻坚,眼珠转了转,做生意的都很有眼力见,“这位公子,既是你的朋友,小人自不敢胡来,刚刚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哪里真的敢乱来”。

苻坚对小二的回答很是满意,当即就掏出了银子递给了小二,”如此,便不用找了,赏你了。”

其实,在苻坚心理认为,有时候小人物也是不可轻易得罪的,历史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往往是因为小人物的举动产生的,如近代的萨拉热窝事件,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掏出抢给子弹上了膛,瞄准了了斐迪南大公的胸口,之后历史的齿轮就被撬动,发生的战争死伤何止千万。更有古语:匹夫一怒,流血五步。按照现代社会的幸福者退让原则,平时尽量得饶人处且饶人,才能过得幸福。

慕容月瞬间对苻坚有了些许好感,但是女孩的婉约往往不太好意思直接表达自己谢意。

“我出门比较匆忙,才没带钱的,我没想吃白食,你叫什么名字,回头我会把钱送到你府上的”慕容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兄弟衣着,也不想吃霸王餐的人,出门在外,任谁都会遇到难处,此一桩小事,不足道也,不必客气”,符坚确实只当这事是一件小事,没有放在心上,摆了摆手。

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长安街,苻坚向王府慢悠悠的走去。殊不知,慕容月就跟在他的后面。

“小姐,我们跟着他干嘛?”婢女桃红不解的问道。

“如今,你我身上银子丢了,有家也不能回,这人看起来心底尚且良善,且跟在他后面再假装偶遇一次,看如何解决我们晚上住处”慕容月解释道。

没一会,苻坚走着走着,慕容月在后面叫住了他。“这位兄台,这么巧又遇到你了。”

苻坚定睛看向叫他的那人,“原来是你,我们还真是有缘,今天第三次见面了,哈哈哈”。

慕容月心想:我和你有什么缘分的,只不过假装和你偶遇罢了。“兄台,我是洛阳人,家父经商,来长安是为了替父亲了跑商路,不曾想到长安民风如此,刚到长安街就丢了盘缠,如今正无处可去。”

“哈哈,长安民风淳朴,不过往来客商,夹杂了一些宵小之徒,兄弟若蒙不弃,到我那住一晚吧。”

慕容月正等着苻坚这样回答的,立马一口答应。

不多时,便和苻坚一起来到了东海王府。

“哈哈哈,我与兄弟如此有缘,不如再一起痛饮一番,说着边揽起慕容月的手,走进府中。

慕容月也是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东海府中人。

婢女小翠快步迎了过来,扶着苻坚进到世子房屋中,慕容月看见苻坚府上的婢女如此貌美,不由的心想:早听说东海王世子贪恋女色、好色成性,平时无所事事,如今看来,正是如此,他的一个婢女尚且如此娇俏诱人,可见其平时荒淫无度惯了。但是今天只是过来暂住一晚的,其他的事就不再多管了。

苻坚本就是有些醉意,正好今天慕容月到家中过夜,更是觉得热闹,于是便拉着慕容月在自己房中饮酒。

“世子本就喝多了,不可再喝了啊”慕容月很想抽身离开房间,于是劝道。

“不急,今天遇见兄弟,定要一醉方休,你如此作态,又不饮酒,是瞧不起我吗”苻坚面露不快。

“并非如此,既然世子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再喝几杯吧”慕容月想着,喝上几杯就离开到客房休息,但是喝着喝着,慕容月就没有意识了。

第二天,清晨,一声惊叫把苻坚吵醒。

慕容月猛推了苻坚胸口,“你这登徒子,昨晚干了什么”我们怎么躺在了一张床上。

“是嫌我的床不够大吗,昨天你醉酒了,又不好去客房,便扶你你在我床上休息了”苻坚只当时慕容月是外地商人、有异族风俗,并未见怪。

慕容月听见苻坚这样说,也不好继续怪罪,况且衣服也还在身上,只得羞红了脸。

从小只听娘提起过只有夫妻之间能睡在同一张床上,如今和苻坚睡在了同一张床上,这回去可怎么交代的,慕容月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春心荡漾的女子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的。

苻坚看慕容月脸上阴晴不定的,只当慕容月是个怪人,并未多问。慕容月羞的快不敢直视符坚了,她带上桃红,匆忙便告辞了。苻坚也没察觉出来异样,和慕容月拜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