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弄脏
- 星际兽世:大佬们又求恶雌娇宠了
- 艾菲不会飞
- 2097字
- 2024-11-07 03:26:33
那秘闻即是:
人鱼族普遍活不过30岁,大多数人鱼族在28就死了。人鱼族初代族长,更是在修建完神殿后,死在风华正茂的25岁。
与秘闻一同降临在人鱼族身上的,还有一则梦幻传说。
相传,圣雌能够扭转这一局面,尽管人鱼族都不清楚圣雌要如何扭转,但他们能看见的是,历代留在圣雌身边的大祭司确实比他们多活了几年,寿命最长的活到了35岁。
这届大祭司的两个双胞胎妹妹知道,哥哥的志向远不止于此。
他是人鱼族最年轻的巫医。
在他亲眼目睹一对恋人中的另一方,因寿命将近而亡,剩下的一方追伴侣而去后,深感这一诅咒的可怖之处,决心为族人挖出传说中圣雌延长人鱼性命的办法。
他原先的计划是,捕获圣雌的芳心,再告知她,他寿命将近,诱得她出手救他。
岂料,圣雌迟迟不显身。
无法,他只能先找一个假圣雌,稳住日益躁动的信徒们。
未免两位妹妹担心,他尚未将这件事告知她们,而知悉哥哥行事风格的妹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千里奔赴,但求真相。
“哥哥,你说实话,这一届的圣雌是不是还没找到?”鱼茜跪在大祭司身侧,双手拉着他的手,关切地问。
她身着浅粉色新衣,漂亮的灰梅色头发编成鱼骨辫,一块贝壳和五颗珍珠点缀在发辫上,辫尾从背后绕到胸前,乖巧地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鱼汐站在鱼茜旁边,微微皱起眉头。
二人虽说相貌一致,但站到一起,能快速分辨出谁是谁。
只因鱼茜眼里总是流光溢彩,又爱穿美丽花裙子;而鱼汐眼神沉着冷静,喜欢披散柔顺长发。
大祭司慈爱地看着鱼茜。
“茜茜,不要多想。若她不是圣雌,我为何让你们伺候她?和她处理好关系,日后若真有续命的法子,那法子又不会对她造成损害,她自会给你们续命。”
鱼茜松开他的手,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不乐意地瘪嘴。
“哥哥老是为我们着想,何时能想想自己?圣雌上位两月有余,我们怎么都没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哥哥现在发现,俘获女孩子的欢心不是那么一回事。”
“胡说!我们人鱼族的年轻姑娘全给哥哥送过音海螺,再说到神殿雌性信徒们,哪一个不暗恋哥哥?而且哥哥不像海神大人的傻儿子,他一点不聪明,成天咧着大嘴,长得漂亮也不讨喜。哥哥可聪明了,年纪轻轻就成了远近闻名的巫医,哥哥没有和圣雌在一起,是因为她不是圣雌……”
鱼茜顿了顿,弱弱地问:“哥哥,我说的对吗?”
她宝石绿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模样认真地盯着大祭司。
鱼汐双手握拳,静静等着大祭司的回答。
大祭司起身抚平祭司服上的褶皱,望着外头伞下身影模糊的江微,岔开话题道:“她要来了,你们收拾一下,尽量给她留个好印象。”
见状,一直沉默的鱼汐,再也憋不住脾气。
她厉声质问道:“你还要骗我们吗!你是为了打消我们的疑虑才让我们去伺候她的,对吧?族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你进神殿,不过是想延寿!”
“鱼汐!”
轰隆!
天空响起一声惊雷,微风细雨瞬时转为倾盆大雨。
江微吓得全身一哆嗦,胃里翻涌着刚吃下的营养液,脑中响起嗡鸣声,仆人的声音混杂着嘈杂的雨声传入耳中。
“圣雌冷吗?回去再加件衣服吧?”
江微没有答话。
她俏丽小脸毫无血色,热乎乎的身体仿佛泡进了冬天的河水,从头到脚都透心地凉。她的眼睛充满恐惧,死死盯着雨水砸进脚下水洼溅出来的水花。
恍惚间,她看到的好像不是透明的水,而是从大祭司剑尖滑落的粘稠的血。
她完了!
她听到大祭司的秘密了,大祭司会杀掉她的!
雨水和狂风相邀共舞,吹得雨伞‘吱吱’作响,来风那块的伞骨弯曲成一个可怕弧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撇下江微在这样的天气里遭受雨水捶打。
江微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看见一个白金色的身影,顶着狂风骤雨,在虚化的背景中狂奔而来。
她模糊地意识到,那人要杀她。
她要逃!偏偏双腿发软,往后一退,坐进水洼。
水的冰凉刺激她找回理智。
她撑起身子,那杀手越来越近,她尚未起身,猝不及防地撞进杀手的眼睛里。
天蓝色的瞳仁攥紧江微的狼狈身形,那眸底的疏离,与前世的一幕重叠,江微遍体生寒,意识有片刻的空白,直到冰冷的雨滴溅到她脸上,大祭司的体温顺着披风流进她的身体,驱散她身上透心凉意。
“你没事吧?”大祭司问道。
雨水顺着他的金色短发往下流,他耐心地为她系披风,温热的手时而滑过她的锁骨。
冰冷僵硬的身体,碰到温暖温度,凝固的意识开始流转。江微如大梦初醒,自混沌的脑中,揪出一条荒谬又真实信息——
冷血的大祭司冒雨过来,给她披衣服?
“能起来吗?”大祭司又问。
江微茫然地站起身,腿一软,差点又坐进水洼。
大祭司扶着她,抓住她的手搭到自己脖子上,弯下腰,打横抱起她。
窄小的伞下站三个人过于拥挤,鱼茜举着伞过来,递给大祭司,自己和仆人共用一把伞。
大祭司余不出手,只能由江微举着伞。
大祭司实在太高了,江微伸长了手,一把伞给她举得摇摇欲晃,大祭司笑出声来。
那笑声很低,偷偷摸摸,像怕谁听见。
江微不满,不清晰的大脑是最好的壮胆药剂。她拈起脏兮兮的两根手指,悄悄在大祭司衣领处来回抹。
她抹得很用力,仿佛手下不是衣服,而是大祭司本人。
“你好烫。”大祭司突然道。
江微吓了一跳,飞快地窥了眼大祭司。
他盯着前面的路,没看她。
虽然他身上被雨淋湿了大半,但他一点不狼狈。
金色卷发依旧柔美,自发间滑落的雨滴,顺着莹润皮肤,掉进祭司服天蓝色的衣领上,浸出深蓝。
唯独一点不美,他脖子后面的衣领粘上了一团泥巴,那是江微的杰作。
“她把他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