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先太子事
- 红楼:开局打脸荣国府
- 墙角听雨的猫
- 2217字
- 2024-12-03 23:30:07
且说那晋王与魏王,费尽心机捏造了先太子谋反的伪证,只待次日呈交给太上皇,妄图以此将先太子彻底击垮。
先太子于东宫之中,得此消息后,深知自身已危在旦夕,若不反抗,唯有坐以待毙。
遂果断决意,欲率领东宫府兵,在晋王与魏王进宫之路设伏拦截,以期扭转乾坤,力挽狂澜。
然天不遂人愿,此计划竟遭人泄露。
晋王与魏王闻得风声,大惊失色,旋即提前进宫,直奔太上皇御前。
二人满脸惶恐,将先太子欲率兵拦截之事添油加醋地告知太上皇。
太上皇闻之,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派遣禁军由晋王与魏王一同率领,风驰电掣般地围了东宫。
先太子于东宫之中,见事已败露,自知大势已去,然其心中亦有不屈之傲骨。
他宁死不屈,决然下令全府自焚。
一时间,东宫之内火焰冲天,浓烟滚滚,曾经辉煌的东宫在大火中渐渐化为灰烬,只留下无尽的悲凉与叹息。
而那晋王与魏王,自以为阴谋得逞,便可高枕无忧,却不想乐极生悲。
他们尚未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便被还是齐王的当今皇上与北静王率兵劫杀。
那齐王仿若天降神兵,手提晋王与魏王的首级,威风凛凛地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率军如潮水般闯进皇宫。
太上皇见此情形,心中又惊又惧,又兼年迈体衰,且在连丧三子之后,成年而能传位的皇子仅剩下齐王。
他心灰意冷,深知自己已无力回天,权衡之下,无奈写下禅位诏书,禅位于当今皇上,自己则退位做了太上皇。
实则太上皇之禅位,一则确因年迈,经此大变,心力交瘁。
二则齐王此举,明眼人皆能看出乃是逼宫之举。
若太上皇不禅位,恐真有性命之忧。
于是,太上皇于这复杂局势之下,做出了退位之抉择。
然齐王初登大宝,方知皇位并非那般易坐。
他本以为只要太上皇退位,自己便能掌控朝臣与天下,却不想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他往昔未曾参与政务,与朝堂诸位大臣、地方封疆大吏以及在外领兵之将军皆颇为生疏。
甚至连政务处理之流程与规则亦茫然不知。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太上皇在位近五十年,其威望与影响力早已根深蒂固,岂是轻易能够撼动?
故而太上皇虽被迫退位,却仍能于幕后轻松左右朝局,将皇上架空。
如此一来,太上皇与皇上之间竟形成了一种微妙而奇特的平衡关系。
皇上为能站稳脚跟,迅速掌控朝局,只得千方百计地提拔属于自己、听命于自己的官员。
林如海便是在此情形下,被皇帝破格提拔为扬州巡盐御史,前去掌管盐政这一至关重要的钱袋子。
然此中究竟有何隐秘,林瑾亦无从知晓。
原主被东宫护卫交至林如海手中后,先被养于外处,待年满一岁,又被送往姑苏老家,成为林氏旁支族人。
直至十岁,才被林如海过继至林家,成为其继子。
恰在此时,林瑾穿越而来。
因他年纪尚幼,林如海与卫若铭对于先太子之事,皆对他守口如瓶,秘而不宣。
每当他问及,二人皆言时机未到,让他耐心等候,莫要急躁,只称自有安排,再追问详情,却又缄口不言。
林瑾隐隐察觉,此二人背后似另有他人。
他曾数次见有陌生人前来寻访他们,而每至此时,自己总会被故意支开,不得与闻。
如今二人一门心思促他科举,林瑾不禁揣测,此是否乃那幕后之人的谋划?
若真如此,那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又在图谋何事?
自己于这盘棋局之中,究竟有何用处?
诸多疑问萦绕心头,令他困惑不已。
他甚至开始思忖,林如海与卫若铭,自己究竟该信与否?
值此困境,林瑾深知安远伯府不得不接触。
安远伯府这些年四处派人暗中探寻他的踪迹,林瑾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当年之事,安远伯府知晓林侧妃曾产下一子亦属常理。
然时过境迁,他委实不知安远伯府如今是何意图,故而此次与安远伯府之人接触,他决意暂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且当年四王八公皆拥护先太子,然宫变之时,却未见其有任何动静,此中缘由,着实令人费解。
还有那与齐王一同出兵的北静王,于这一系列事件之中,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更有那宁荣二府,贾敬曾为先太子府上属官,贾赦彼时统领京营。
然这场宫变,自始至终,不见贾赦所率京营有丝毫作为。
按理太子举事,京营当为重要助力,为何毫无动静?
齐王一登基,贾敬便出家为道士,贾赦则卸任京营节度使,辞去一切官身,回荣府做了富贵闲人,此中种种,恰似一团迷雾,笼罩在林瑾心头。
林瑾站于窗前,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悠远地望向远方。
黛玉见林瑾久久发呆,轻声唤道:“兄长?”
林瑾这才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看向黛玉道:“有事?”
心中却暗自思忖,若自己只是黛玉单纯的兄长,无这诸多繁杂身份与沉重使命,该是何等的轻松自在。
然如今这一切皆已不由他掌控,无论是东宫的血海深仇,还是林如海与卫若铭的期许,以及那隐藏于背后之人的神秘谋划。
皆如一道道枷锁,紧紧束缚着他,令他无法退缩,亦不能彷徨软弱。
林瑾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他虽不喜这无力掌控命运之感,却亦绝不惧怕。
正思忖间,只听黛玉低声道:“最近闲来无事,便绣了个荷包给兄长。”
言罢,微微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林瑾的眼睛。
旋即连忙让雪雁取出一个翠绿色的荷包。
荷包以翠绿色之锦缎为面,其上以极细密之丝线绣就几竿修竹。
竹之竿茎,笔直挺秀,其色青碧似欲滴落,仿若晨露沾附,于日光映照之下,泛着温润柔光。
竹叶修长且尖削,脉络明晰,或舒展开张,或微微卷曲,于竿上错落而布,恰似清风徐来,便闻那竹叶摩挲,沙沙作响。
竹下又绣有数块山石,形状殊异,石上纹理与苔藓皆清晰可辨,更使此竹景添了几分古朴幽韵。
黛玉为绣此荷包,可费了诸多心力,日夜勤勉,未曾有辍。
林瑾过荷包,仔细端详一番,赞道:“自己很喜欢,多谢妹妹了!”
言罢,便直接将荷包挂于腰间。
黛玉见林瑾如此珍视,心中欢喜不已。
林瑾心中有事,未曾留意黛玉这细微的神态变化与小心思,只是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