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弦坐在监控室，截图发给陆雪。
“你确定？”
陆雪：磨练期是三个月，让他打磨一下。
一个月后，陆弦把截图做成了视频，发给了陆雪。
凌宇在第三天开始主动，开始微笑，开始吆喝，搞直播！
主播，凌宇，捧着西梅，微笑卖萌。
第一天卖出去了5盒。
有3盒是陆雪下单，为了鼓励凌宇。
一个月后，
GMV从3000到3w，超额完成900%
高效完成任务，凌宇坐在工位上，大口吃饭，捧着盒饭，从难以下咽，到吃下去活下来。
打开手机，再次看到冰冷的数字，凌宇有了清晰的概念。
他以前的一杯美式，需要他弯下腰，拉下脸，卖两盒西梅才能赚到！
再次见到陆雪，是半年后
凌宇在院子里赏花，笔记本放在桌台上，电脑屏幕里的人在下棋。
“凌宇，你这个废物，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万千废物里，我捡起来比较漂亮废物！”
“你也就是长得漂亮，给资本打工的机器，给组织卖命的垃圾，给平台干活的漂亮废物！”
7小时时差，屏幕里的人是AI数字人，凌氏破产以后，保留下的一段程序，陆雪重新编写了一段代码，嵌入到了小程序里。
打开小程序，凌宇就能听到过去的人骂他。
文字是AI生成的，内容是吃喝玩乐团队在一个隐藏版的小程序里找到的，通过声音，文字处理后，成了现在的样子。
凌宇，为了下次有人当面指着他鼻子骂，他能接住，能稳住，每天都听一遍。
陆雪就这么不经意间走到了院子里，
坐在凌宇对面，关了笔记本上的声音。
“最近感觉怎么样？”
“还活着吗？”
凌宇看了眼陆雪，脑海里的恋爱谈了一千万遍，看到人，凌宇，回避，自卑，不敢说话。
他把内心的活动用冷漠，蔑视，看不见，掩饰起来。
端坐在椅子上，不说话，继续玩手里的棉花娃娃。
凌宇样子的棉花娃娃，凌宇本人手里也有一个。
破烂不堪，没穿漂亮的裙子，裸着，裹了一圈橘子皮做的围兜儿！
“不说话是失望还是觉得遗憾？是觉得爱错了人，还是做错了事？”
陆雪主动，主动权在陆雪手上。
“你有心理创伤，那咋了？你被原生家庭伤害，那咋了？你觉得自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咋了？”
“感觉会在行动落地的那一刻消失。卖了三个月西梅，写十万字报告给我，下一个任务陆弦会发给你，我先走了！”
陆雪走了，说了一堆屁话，凌宇坐在院子里，内心无比难过！
十万字？
陆雪怎么不直接杀了他？
他累死累活，弯腰，拉下脸，靠着出卖色相，就差出卖灵魂了，直播，卖货，三个月，看着平日里根本不在乎的数字，涨跌起伏，第一次觉得揾食艰难，活着好难，他以前，到底有多混蛋，一晚上输了三千万！
现在的3000，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十万字？
不如让他死在这个院子里！
爱情在十万字里，变得模糊，他的暗恋像一个笑话，他的动心就是个笑话，他凌宇就是个废物啊！
漂亮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