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破灭

“那就是旗木朔茂吧！”

“白头发，就是他！”

“哼！这样的人还能自称是忍者，放弃任务让村子蒙受如此之大的损失，我要是他就自裁谢罪！”

站在街边一栋屋子的房顶，青木看着低着头走在街道上的旗木朔茂，不由的摇了摇头。自从两天前朔茂任务失败返回木叶村，平日里这种普通村民根本接触不到的秘密任务失败的消息，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就散布开来，成了人尽皆知的谈资。

原本人人称赞的的木叶英雄，就因为为了救队友放弃了任务，成为了村子里的众矢之的，不得不说。这幕后操纵舆论的人功力不浅。

“有探听到消息吗？”

“青木大人，具体的执行人没有查到，但是能确定，是志村团藏的计划。”

青木身后，单膝跪地汇报情报的忍者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被青木抓到的油女龙马。凡是见过镜花水月解放的人，之后每当镜花水月时，就会陷入完全催眠。此时的油女龙马正是如此，作为被志村团藏派来监视青木的存在，如今却成了青木投入根部的棋子。

当然，为了避免暴露，青木并没有祛除油女龙马舌头上的“舌祸根绝之印”，而是施加了一层封印，让其无法起效。

“继续收集相关消息，同时注意个人安全，去吧。”

油女龙马离开之后，青木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崭新的短刀。刀身通体青色，刀根处刻有篆体“镰鼬”二字，刀柄使用八尾的牛角制成，挥舞之间能看到刀身上缠绕的丝丝清风。

这是青木利用从云隐村“拿”来的查克拉金属，结合了崩玉的力量打造而出的斩魄刀，是准备送给朔茂的生日礼物。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朔茂应该是没有心情庆祝自己的生日了吧。

云隐村的经历给了青木灵感，既然崩玉能吸收尾兽查克拉转化为灵子，那么，忍界其他的几只尾兽是不是也能用崩玉吸收？

“就看你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若是挺不过去，兄弟我就只好帮你挺过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村子里的流言越传越凶，甚至那位被朔茂救下来的队友也站出来指责朔茂，一时间民怨四起，已经有无知村民围在旗木家的老宅门口往里扔臭鸡蛋了。

“青木叔叔，求求你帮帮我父亲吧！”

青木家的连廊里，头发散乱的卡卡西跪在地上，以土下座的大礼请求青木。他父亲已经三天没有出家门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来都不见，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自己去送饭父亲也不吃。他非常担心父亲的状况，于是就想到了那个说话非常难听，但是和父亲关系很好的青木，现在只有他能救父亲了。

“卡卡西，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觉得朔茂的做法错了吗？”

青木把卡卡西拉起来，问出了一个原著中卡卡西思考了半生的问题。

“我……我觉得父亲做的没错啊，可是……”

今年才七岁的卡卡西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在忍者学校里，老师不是说过要保护同伴吗？为什么父亲明明保护了同伴，却落得这种下场？

“记住，永远记住，你父亲做的没有错，错的是那些被谣言鼓动起来的无知村民，错的是那些冷眼旁观的明白人，错的是那些推动此事的幕后黑手。”

拍了拍卡卡西的肩膀，青木指了指身后的房子道：“看你这精神萎靡的样子，想必这几天也没休息好。这样吧，今晚上就住我家，让你美琴阿姨给你做一顿你爱吃的火锅，好好睡一觉吧。”

“那我父亲那边……”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别操心了，你父亲那边自然有我。”

安抚了可怜巴巴的卡卡西，把他交给美琴后，青木就抄着手溜达出门，晃晃悠悠就走到旗木家附近。

从下午开始，乌云就逐渐笼罩了木叶村，此时已经是乌云盖顶，空中偶尔传来几声闷雷，气压低的让人呼吸不畅。此时旗木家门口一地狼藉，白日里凑热闹起哄的无知村民已经散去。

“朔茂被都志村团藏坑的这么惨了，你们根部怎么还不放过他啊？”

灵压感知在忍界可是独步天下的，青木很轻松的发现了一个监视者。瞬步出现在了隐藏在树冠上的根部忍者身旁，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青木毫不客气的抬脚踹了过去，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根部忍者就被青木踹了个四脚朝天。

“破碎吧，镜花水月。”

完全催眠了这个倒霉的根部忍者，青木从树上跳下来，走到朔茂家门前。

“呦，拿着你那把家传的破剑发什么呆呢？”

一脚踹开朔茂家的大门，就看到朔茂一个人跪坐在堂屋正中，身上穿戴整齐，低着头默默的看着那把“白牙”发呆。

“赶快把那小孩玩具给卡卡西吧，看看我这把。”

从怀中掏出那把特意为朔茂打造的“镰鼬”短刀，也没有等朔茂回答自己，就毫不客气的把短刀扔向依旧低着头的朔茂。

“哎……”

叹息一声，一把抓住飞向自己面门的短刀，心如枯槁的朔茂抬起头来，茫然望向这个小自己十来岁，看上去放荡不羁，实际却是非常靠谱的朋友。

“看看吧，比你那白牙不知道强到哪去。还有两天你生日，就算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青木找了个垫子放在地上，盘腿坐在朔茂对面。这前后都得有一千多年了，他还是没有适应这边跪坐的姿势，因此他和美琴的家里用的都是桌椅沙发。

“不是，我……”

心生死志的朔茂苦笑着摇摇头，这几天已经凉透了的心竟然感到了一丝暖意，没想到这种时候，青木还能记得自己的生日。

“别婆婆妈妈的，就算要自杀，也选一把好一点的刀啊，快看看吧！”

青木催促着，怎么说这也是他穿越到《火影忍者》世界打造的第一把刀，就算有些赶工的嫌疑，但也总比朔茂家传的那把“白牙”要强。

“你怎么知道……”

朔茂确实是要准备自杀，为此还特意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可是这种事青木怎么会知道？

“不就是村子里的反应和你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嘛，从小听到大的火之意志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那个被你拯救了的同伴又站出来诋毁你。世界观崩塌的你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最终选择了走向自杀的道路呗，这有什么难猜的？”

听到青木那轻描淡写的解释，朔茂愣了一下，仔细一想确实如此。

没想到自己冥思苦想这么多天，还没有青木这个局外人看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