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天见

  • 师与徒
  • 安乐山
  • 2091字
  • 2024-09-18 01:23:53

“行,那我们明天早上九点道馆见。对了,你住哪里我骑车了,载你一程?”

“啊,我住在…阳光路希望小区四期……不对,您喝酒了载人骑车不好吧?”

饭后,舞甘顺本来打算去结账,接过被嘉成段直接拦开抢了单。舞甘顺也争取过,但结果显然没如意。两人走到道馆楼下,正欲别过,嘉成段突然提出捎舞甘顺一段路,舞甘顺刚说出自己现在的住址又觉得好像不太对,劝嘉成段注意交通安全。

“一瓶啤酒喝一个多小时喝没和没什么区别啦。”

说着,嘉成段就已带上头盔将车子移出,示意舞甘顺上车。舞甘顺见他这样也没说什么,只好上车,牢牢抓住车后座的支架。(喝酒开车不可取)

到了晚上气温果然下降,不似中午舞甘顺来时。电瓶车在路上驶过,两人的衣服被风灌满,鼓鼓飘飘。来时步行十分钟的路,现在不到三分钟就走完了,舞甘顺轻身翻下车站定,表示感谢。

“没事儿,顺路。那我走了,明早九点,早些休息哦。”

放下话,嘉成段挥挥手扬长而去。

看着嘉成段消失在视野里,舞甘顺才转身向着住处走去。

屋子是目的,但不知为什么舞甘顺走在小区里却有点百无聊赖。眼睛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突然瞥到小区的一张长椅上卧着一只猫。那是一只长得很漂亮的奶牛猫,比较苗条算不上胖,正是昨晚自己在窗口瞧见的那只在围墙上”跳探戈“的猫。它此时正侧卧在长椅上舔着自己的左爪,看上去很是悠闲,颇有一种把这里当成自己王座的架势。

舞甘顺走到那只猫面前蹲下,静静的看着它。

其实他是想在这里坐一会吹吹晚风赏赏月,顺便撸撸猫的。不过这奶牛猫正巧卧在长椅正中间,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所以舞甘顺就这么蹲在猫的面前,和它大眼瞪小眼。片刻后,那猫舔完了爪子,开始洗脸。舞甘顺还是没忍住伸出一只手,向着猫的下巴探去……

“噗。”

那猫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舞甘顺,一爪子拍开了他的手。

“啧。”

那猫并未停下动作,依旧自顾自地洗着脸,眼都不睁一下。舞甘顺干就自己受到了莫名的挑衅,和猫杠上了,今晚势必要撸上一把软软的猫。不顾奶牛猫发出的警告,再次伸手探去,像是和眼前的猫宣战,并表现出一副这次势在必得的样子。

“噗呲…”

“啊…见红了……”

可恶有两下子……

舞甘顺这么想着。

猫咪也算先礼后兵,是舞甘顺不看不着调。就在舞甘顺的手快要碰到猫咪的那一刻,猫咪微微睁眼,眼一眯,无情的一爪向着舞甘顺挠去。舞甘顺白白的手指上顿时多了一条细长的伤口。

“呵,改日再战。”

舞甘顺没当回事,甩甩手然后故意把猫吓走,随后就往十三栋走去。

上楼,正向将房门钥匙从口袋里某出来。突然”啪“的一声,嘉成段之前交给舞甘顺的钥匙从口袋滑出掉在了地上。

“……”

“果然回头还是得买个钥匙扣啊。“

舞甘顺将钥匙从地上捡起来,将钥匙串在了一起。

进门。

脱了鞋,将灯打开,走进。

今天没有什么活动量没出汗,但还是没忍住冲了个澡。换上宽松陈旧的衬衫,拾起放在客厅的笔记本与手机上楼。将本子往空空的桌上一丢,身子一歪摔在椅子上脑袋空空。说是空空还想也不太准确,此时舞甘顺的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放今天嘉成段白天讲的课。房间里此时没开灯,唯一的光源透过中午没关上的窗户洒在二楼的床上,仰头看着昏暗的天花板,脑海里放映着白天的剧场。

桌前的人许久未动,时间好似静止了很长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桌前的人站起,慢悠悠的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几本书下拎出一个笔袋,回到桌前坐下。取一笔,继续倒在座椅靠背上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好似是看着一面只有他才能看见影片的电影厅荧幕,指间玩转着一只墨水不多的中性笔。细细的笔杆在指尖翻飞,飘飘转转打了好久的圈,笔的主人才收收腹摆正身子,打开桌边落地式的台灯,翻开笔记。笔尖先是停于傍晚记过的最后一句话尾,后另起一行,开始书写嘉成段所讲述的尘封已久的往事。

生于乱世,世事难料。昔日故人似云烟,再难寻。

“啧…”

舞甘顺写到一半,看向上头的一行字,心里略生浮躁,涂涂几笔将其划掉。

……

“好,就这样吧……”

舞甘顺写了几页合上笔记,四处望望后看看手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轻轻滑动,发现有新的简讯。

“不要太晚哦,养精蓄锐迎接明早的训练。”

是嘉成段在半个多小时以前发的。

想想,无舞甘顺回了一句“好的,休息了”。

随后,他就拿着手机走到床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然后坐到窗前。

窗外这个点已经没有动车经过了,偶有犬吠自外头传来,飞蛾扑棱着翅膀在路灯下晃荡。月亮早已趁着人们不注意悄悄地爬高,只有把头伸出窗外才能看见躲在头顶的它。现在的时节蚊虫不多,就算开着窗也不用太担心,更何况舞甘顺早已点好蚊香放于房间角落。比起白天亮堂堂的世界,舞甘顺更喜欢夜晚的城市,不管是夜间的霓虹灯,安静的街道,车辆偶尔驶过的声音,还是皎洁的月……

将下巴垫在手背上,就这样枕着脑袋在窗台前趴了一会儿,舞甘顺才拉上窗帘盖好被子准备睡觉。窗帘是双层的,一层时白色的纱,一层是纯黑的防光布,也许是质量很好窗帘拉得很严实,此时房间里没有丝毫的光线,仿佛置身于一个没有光的漆黑的空间里。舞甘顺入睡总是困难的,平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看着天花板的方向发呆。眼睛很快适应黑暗,“黑色空间”的神秘感逐渐褪去,昏暗下房间的轮廓渐渐清晰。又不知张望了多久,舞甘顺把今天嘉成段讲的课复盘又复盘,直至不知第几次,意识才逐渐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