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周辰的兵器落入口蜜腹剑的鲍文手中。
“难怪有句话叫宝刀配壮士!”
看着乌金刀闪烁着的清冷光芒,鲍文便料定这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利刃!
他的内心亦在暗自窃喜。
没了趁手兵器,战力必将减半。
几个时辰后,你岂会是大哥他们的对手?
刚走出宅邸不久,道路两旁就对周辰投来热切眼神。
他于昨晚的擂台比试中,一招轻松战胜鲍家小少爷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南至村,甚至还传到其他村子!
尽管鲍文修炼武道,却仍旧不是山贼对手无力保护村子。
但朝廷派来的这位武者实力更强,这让村民们重新看到希望。
周辰径直向面前几人走去。
“有些话想要你们帮忙传达给附近村子的村民。”
“大人,只要能帮上您的忙,请尽管吩咐。”
“不知您要我们传什么话?”
自然是此前上山打猎时是否有察觉到山贼老巢位置,以及其它关于贼人线索的事情。
“不用怕,想到什么便来找我说什么。”
“只有将土匪全部清理干净,我才会回去交差。”
几名村民赶紧前去传话。
其他村民心里也清楚,朝廷派来这名武者可是他们能够摆脱匪患的希望。
于是在知晓周辰想了解情况后,也帮着传话。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附近几个村子都知晓了。
鲍文努力维持住脸上的表情,内心祈祷时间快些流逝。
昨夜鲍老爷子已差人通知鲍武,于今日晌午行动。
就在周辰在村外观察地形时,一名老妪率先找了过来。
鲍文心里嘎吱一下。
老妪的女儿称得上是南至村村花,嫁给村中的教书先生。
而半个月前大哥带着手下下山劫掠时,老妪的女儿被一帮山贼糟蹋,女儿女婿都给杀掉。
终于等来许诺会剿灭山贼的武者,尽管并不清楚周辰是否真有这个能力。
但老妪还是冒着危险相信他!
“青天大老爷,您要给我做主啊!”
她先是带着哭腔,把女儿女婿的不幸讲了一遍。
紧接着老妪又说出让鲍文五雷轰顶的话语。
“二顺子!西村的二顺子就是其中一名贼人!”
“而畜生几年前就对我闺女不怀好意,大概是一年前突然消失。”
“乡亲们都说他是死在了外面,毕竟眼下世道这般混乱。”
老妪攥紧拳头,泣不成声。
“可,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是去落草为寇,而且还糟蹋了俺家闺女。”
鲍文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据他所知二顺子的确成了大哥的手下。
可这名村妇又岂会知晓?
“二顺子当了贼人?说这话,你有证据吗?”
老妪擦着眼泪,点点头。
“就在俺闺女出事后的第三天晚上,那畜生潜入俺家,一五一十得把怎么糟蹋俺闺女,杀人灭口的事情都说了!”
“畜生还讲就是为了报复俺当年不许他接近女儿,还说什么敢向往透露半点风声儿媳儿子也要死。”
听到这里周辰已不只是为了博取名声,为了能有机会摆脱烧尸人身份采取行动。
土匪们的所作所为也让他的心头升起一股怒火。
“老人家,我定会把给你女儿女婿报仇!”
鲍文万万没想到大哥的手下能蠢到这种地步,却不了老妪还会说出更要紧的事情。
“那晚不光是杀了俺闺女的二顺子,还有之前已经死掉的另一个泼皮无赖,小五子也跟他一起来的。”
“小五子几个月前生了一场重病,尸体也被埋了。”
“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听到小五子的声音,他还活着的时候去俺们家买过豆腐。”
鲍文能感到自己胸口仿佛被插入一把尖刀,几乎无法呼吸。
听命于大哥坏事做尽的山贼,除去鲍家忠实的家丁便是附近几个村子中的无赖。
为了不暴露身份无赖们有的直接从村中消失,还有的也装作疾病死亡。
周辰意识到问题所在,眼神亦犀利起来。
“也就是说本该病死的泼皮无赖,竟然落草为寇了。”
“小五子尸体被埋在哪?”
鲍文太过紧张,以至于乌金刀直接从手中脱落摔到地上。
他慌忙弯腰去捡,这时又一道声音在身旁响起。
“话说回来,鲍家下人中有几个喊你是小少爷。”
“莫非你还有兄长?怎么老爷子也不引荐下?”
倘若身旁没有其他村民,鲍文还能编个借口搪塞过去。
只要拖到晌午,大哥就会采取行动。
然而现在老妪还站在身旁,鲍文也只好“如实”回话。
“大哥比我有出息多了,早些年受到赏识在帝都伴随权贵左右。”
“可就在一年前他突生一场疾病,竟然,竟然没几天便过世了。”
鲍老爷子提供的招待挑不出什么毛病,鲍文主动帮忙拿刀的行为也让衙役甚为满意。
于是他出言安慰道。
“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
“既然兄长不在,就算是为了老父亲你也务必要把这个家给担起来。”
“大人教训的是,草民谨记。”
等老妪离开后,又有几个村民找过来。
但他们都未能提供有用的情报,时间马上就到晌午,鲍文稍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名猎人来到周辰面前。
附近的村民大都是半耕半猎,农忙时便在自家或者租借的土地上耕种,农闲时便上山打猎。
不过眼前这位曾被野猪拱下山的老猎人,却从不耕种只靠打猎。
通过用打来的猎物跟村民交换口粮,或者把野味卖给地主们换钱为生。
“哈哈哈之前我这个蠢人还在心中抱怨,鲍老爷子把收购野味的价钱压得太低,但也只能卖给老爷子。”
“但想到打来的野味能用来招待朝廷武者,即便白送给老爷子也无所谓。”
这猎人并不觉得自己掌握关于贼人们的线索,只是顺路来拍周辰跟鲍家小少爷的马屁。
可周辰却立刻追问。
“只能将野味卖给鲍老爷子,这话怎么讲?”
鲍文额头渗出几滴冷汗,他想要开口阻止或者转移话题。
可转念一想一旦开口被怀疑的可能更大,便只能默默观察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