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孤品卡:勇气之盾

“完了,全完了!”

“邓大人败了,金荆棘败了……”

“我们等会一定要为邓大人报仇!”

大楼下金荆棘公会的人群中,弥漫着一股哀愁。

即便是连刚入会的青铜制卡师,也看的出来,邓元亨马上就要输了。

输,就意味着死!

一直对邓元亨抱有信心的那位年长的制卡师,已经偏过了头。

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虽然只是一名普通的青铜制卡师,但却见证了金荆棘公会的诸多辉煌,也目睹了会中无数大人,在湮灭魔钟的正义对垒中获胜。

却没成想,这一次,他们金荆棘会败。

他偏过头去,不忍再看。

而云半夏,则是眯着眼睛打量着湮灭魔钟上的二人。

邓元亨虽然还在不停的书画着,但在他看来,无济于事,他的身死,已经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的事了。

他虽有心施救,但似湮灭魔钟这种八阶领域卡,也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

他能做的,也仅仅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静的看完这场争议对垒。

不过,即便是赢了邓元亨,这个叫陈平的天才制卡师,又该如何收场?

在金荆棘公会,将金荆棘曾经的天才制卡师杀死,必然是会触起无数人的怒火。

即便他再天才,再有成长性,可现在也不过是个白银制卡师而已。

或许,关键时刻,自己可以出手帮衬一二。

毕竟一位踏入入技之境的白银制卡师的友谊,即便是他,也心生向往。

……

无数人各怀心思。

而湮灭魔钟之上,长戟已经快要杀至邓元亨身前了。

邓元亨依然在心无旁骛的书画着。

他落下了最后一笔。

身前卡牌嗖的一声,飞入身后圆盾中。

紧接着,那盾器骤然间爆出璀璨的华光,嗡嗡的震动起来。

紧接着,整个湮灭魔钟都剧烈的震动了。

声音躁大,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什么情况?湮灭魔钟在干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有人开了法阵?”

场下无数人面面相觑,大声的叫喊着,但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位年长的制卡师,忍不住回头一看,见得此情此景,原本似死水一般的双眸中重新恢复了色泽,他激动的浑身颤抖,颤声说:“是孤品卡,邓大人炼制出了四阶孤品卡!”

“什么!”

“竟然是孤品卡!”

“真的吗?这么说邓大人不是要赢了吗?”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见得邓元亨身前骤然升腾起一面金色圆盾,奔杀而至的长戟戳了上去,却像豆腐撞石头一般,寸寸碎裂,化作虚无。

而那面金色圆盾,完好如初!

它横立在邓元亨身前,其上甚至连一道伤痕也没有。

嗯?

孤品卡!

人们的议论纷纷被陈平听得一清二楚。

他心中惊讶,没想到原本已经山穷水尽的邓元亨,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能够制作出一张孤品卡!

而且还是四阶孤品!

“陈平,没想到吧。”邓元亨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艰难的向着下一格移动,“我能绘画出这面勇气之盾,全是拜你所赐!”

陈平默然无言。

四阶孤品卡,勇气之盾吗?

看着邓元亨的模样,虽然此刻俩人是生死相搏的对手,但他的内心,也不禁的生出一丝佩服之情。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

绘制完圆盾的邓元亨,进度还是落后自己一格。

只要自己能够始终快他一步,尽快完成十二种兵刃的绘制,激发湮灭时钟的最后一击,那最终的胜利,终将还是自己的。

并未回话的陈平,快步的来到下一格内。

此格便是邓元亨最初始站着的位置,剑格。

他心无旁骛,只是专心作画。

看到如此模样的陈平,邓元亨也不再说话,他开始重拾信心,专注于钺格的书画。

此后一连三格,陈平分别在剑格、戈格、棍格分别以极快的速度,绘制了三阶兵刃卡【火焰长剑】、【青铜战戈】、【盘花棍】。

三个武器,除了青铜战戈和邓元亨绘制的白银钺互相撞击,彼此溃散外。

火焰长剑和盘花棍,皆被对方的勇气之盾给防御住了。

不过陈平并不担心,他此时已经来到了【刀格】之中,是湮灭时钟上九点钟的位置,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距离自己仅有三格之遥的位置,站在12点方向枪格之中的,正是邓元亨。

因为其身负重伤,行动缓慢的缘故,其进度已经远远的落后于自己了。

自己只需要再书画上三格,便可以完成湮灭魔钟上十二格兵刃的绘制,那么,自己终将触发湮灭一击。

勇气之盾固然厉害,可仅仅四阶战卡的它,面临着八阶领域卡的攻击,也是无法抵挡的。

“陈平,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赢定了?”邓元亨身处枪格之中,缓缓书画的同时,嘴里依然不停。

“不是吗?”陈平淡然的站着,说,“无论是绘制进度,还是身体状态,你都不如我。”

“现在就连二阶战卡,你恐怕也难以书画了吧。”

“认输吧,再这么下去,你会流血致死的!”

“呵!”邓元亨笑了声,“陈平,有一件事,我忘记告诉你了。”

陈平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在正义对垒中,想要催发湮灭时钟的湮灭一击,必须击败对手的盾器!”

“如若你不能击溃我这面勇气之盾,尽管你能比我先绘制完十二张兵刃卡,也是无法催发的!”

“什么!”陈平心下一惊,失声道。

“哈哈……”邓元亨大笑,一口鲜血却从嘴中喷出,他毫不顾忌的伸手抹掉,继续说:“不要怪我。”

“开始的时候,我也问过你,还有什么规则需要我解答,但你只是问了那个制卡不需要材料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邓元亨说话间,单手一拍,身前卡牌汇入身后的枪器中。

长枪悠悠然飞起,可刚至半空,复又跌落了回去,没了动静。

但邓元亨却是不停,极为艰难的,进入了下一格的斧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