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破旧的木板床上,抬头看着粗大的房梁,秦岩心中苦涩。
穿越年年有,今年到我家。
穿越好不好,秦岩只能说不错,四九城三进四合院的两间房,不大但也有四十多平米,轻松实现阶级跨越,成为首都市民。
最绝的是位置绝佳,南锣鼓巷95号院。
这位置有多好?
走出南锣鼓巷,往西路过火德真君庙便是什刹海,著名的什刹海溜冰场就在这里,每年冬天无数人在此游玩滑冰。
更有恭王府、钟鼓楼、德胜门箭楼、文化寺等名胜古迹,是四九城内最大且风貌保存最完整的历史街区。
往南五百米,便是景山公园,登高眺望,可俯览紫禁城全景。而景山公园当年叫煤山,没错就是吊死崇祯的那个煤山,至今歪脖子树还在那里生长,至于是否还是那颗歪脖子树,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黄鹤楼重修二十七次,还是那个黄鹤楼,滕王阁重建二十九次,还是那个滕王阁,雷峰塔装了电梯难道就不能镇压白素贞?
下了景山,便是紫禁城,可直入紫禁城参观,浏览当年皇帝居住的皇宫。
这等位置妥妥的二环内,不是后来扩建的四环五环,相对于寸土寸金的二环,四环五环那是四九城吗,不是!
然而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禽满啊,谁人不知里面的邻居有多自私有多奇葩,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被算计到裤衩不剩,他在里面能有好?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他堂堂一个穿越者,还能被一群土著欺负。
做为穿越者,哪个不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牛气的不行,我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
不这样想能怎么办,难不成抹脖子试试能否穿越回去,那样更大的可能是去找阎罗王谈心。
为了不去找阎罗王,他必须好好活着。
穿越前他身患重病,双腿截肢只能靠轮椅行动,现在却成为一个十八九的健壮少年,说起来还是自己赚了。
唯一的问题嘛,没钱没工作,说的好听是顽主,说的难听就是胡同串子地痞流氓。
在城市中吃喝拉撒都需要钱,没钱,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
当然最重要的是吃,没有吃的,你是准备让我饿肚子吗。
秦岩心里想着,盘算该如何吃饭,毕竟这才是最重要的。
算了再想又如何,在家里还能想出办法。
秦岩起床喝了口水,出去找工作,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总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走出门,秦淮茹正在院里费力搓洗着衣服。
他家就在后院,许大茂隔壁,想要进出四合院都需要走过中院。
听到动静,秦淮茹抬头一笑,算是打招呼,随后接着洗衣服。
秦岩也没多说,笑了笑离开,前身刚刚搬进院子没几天,连人都认不全,秦淮茹能跟他点个头已经不错。
漫步走在大街上,思考该如何才能找个工作。然而哪有那么容易,这年头,挑大粪都有人抢着干,而他……
我一个堂堂的穿越者去掏大粪,开玩笑呢,就连扛大包、打螺丝之类的苦力活他都不想干好吧。
一时间愁苦不已,不知该如何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工作。
都说以后内卷严重,现在同样如此,他虽是大学毕业,但没有这年头的毕业证,甚至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空有满腹学识,却无法证明,无法成为进阶之资。
叽叽喳喳,一群麻雀欢快的在树上鸣叫,秦岩听在耳中眼前一亮。
做为穿越者,怎能没有金手指,他的金手指就是一个一千立方的空间,不大,但用足够。
一立方米面0.8吨,一千立方米八百吨。
每人每顿按一斤算,一天三顿三斤,一个月九十斤,一年一千零八十斤。
八百吨面粉,足够一个人吃一千四百八十年。
哪怕一家人一辈子也吃不完。
问题是,谁天天吃面粉,都是做成面食。
他测试过,空间可以隔空收取物品,随着距离的增加能收取的物品也越小,但即使是二十米外,也能收取一斤重的物品,那这个麻雀……
秦岩心中一动,一只正在枝头上叽叽喳喳鸣叫的麻雀瞬间消失不见,再看空间中,一只麻雀保持着鸣叫的姿势,凝滞不动。
果然可以!
再看枝头,几只麻雀依旧鸣叫打闹着,没有察觉同伴消失。
不错,不错,秦岩挨个点名,一只只麻雀被收入空间,直到只剩下两只这才察觉不对,急忙振翅逃走,然而哪里来的及,直接被收入空间。
不错,有此一招,他不愁饿着肚子。
秦岩心喜,随后赶去公园,那里的飞禽更多,不止是麻雀,斑鸠也是美食。
特别是斑鸠,号称野鸽子,营养美味,不能放过。
顺着马路来到什刹海寻找,听到远处叽叽喳喳的叫声,秦岩嘴角笑容更增。
做为有名的历史街区,什刹海分为前海、后海、西海三部分,面积足有一百多万平方米,现在工人正在厂里工作,游人不多,无人打搅,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鸣叫不休。
这正好方便了自己,可以捕捉到更多的麻雀斑鸠。
走进一条游玩的小路,两边树木繁茂,一只只鸟儿欢快的在树枝间跳来跳去,麻雀、斑鸠、灰喜鹊、秀眼鸟、百灵鸟……
秦岩听着叽叽喳喳的叫声,很是悦耳,更给人一种丰收的喜悦,这那里是鸟儿,这是美食,在催促着他快点收割。
悄悄靠近树下,等到了二十米范围之内,开始挨个点名。
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九只十只十一只,进入空间皆美食。
在外面忙碌半天,手里已经多了几十只麻雀,斑鸠也有十只,足够他吃几天的。
看时间不早,秦岩从空间中拿出几只斑鸠提着往家中赶去。
犹豫了下又将斑鸠收入空间,只留下两只。
提那么多干什么,让人看到眼馋吗,不如留两只,让人知道他打到斑鸠即可。
至于做的时候到底有几个斑鸠,又没人去掀开锅查看,谁能知道,还不是他说几只就是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