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过往
- 开局起源级,你告诉我别浪
- 雾迷鹿
- 2103字
- 2025-01-05 17:14:10
许久没有转动的机器,哪怕再新,也会出现些许故障。
更何况是更加精密的“躯体”呢?
龙鸦一点一点的推动着土壤,那土似有千斤之重,推不开,移不动。
覆盖在身上的土,其内含有血光流动,一缕一缕,朝龙鸦许久未动的躯体涌去。
生命力自心脏奔涌而出,似脱缰野马,似流光落星。
感受到体内一股一股炙热的灼烧感,还在迷茫的意识瞬间回归。
一个激灵,龙鸦睁开双眼。
眼前一阵刺痛。
“我敲,土进眼睛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龙鸦大力的扒开覆盖在身上的血土,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顺手,还用雨水冲洗了一遍,露出藏在泥土之下,包含沧桑的脸庞。
“什么鬼玩意,我不是自杀了吗?”
“卧槽,你咋还在!”
龙鸦半疑惑半震惊,右手手心上长出了一颗奇怪的眼睛,没有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爬虫。
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在荒囚获得的机缘——残缺的死源诡虫。
一只被啃食的只有一颗眼睛,却依然活着诡异生物。
其来源已然没法追溯,因为它是从焚陨中逃脱的诡异生物。
在数百年前,好吧,其实龙鸦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那是飞鹰国对世界宣战的当天,整个蓝星上空出现了巨大的时空裂缝。
无数畸变、恐怖、失灵的生物降临。
同一时刻,全球成立了诡异讲究所和各式各样的对抗部门。
奇怪的是,那些生物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乃至各种生物,它们仅仅是占据了一片巨大的沙漠无人区。
可随着时间推移,诡异的事情开始出现。
有的人莫名开始畸变,长出第二颗头、身上长出触手、皮肤变成鳞甲……
他们性格极其狂暴,犹如野兽一般,见到生物就攻击,特别是遇到人类,攻击性呈指数上升。
他们有了统一的名字——诡兽,意为诡异病变而成的野兽。
战争开始了,但镇压者发现,热武器对这些类生物完全没有作用,哪怕动用核弹。
恐慌、崩溃在蔓延,失去定心丸的人民流离失所,在“活下去”这一可笑却又现实的动力下,挣扎着。
与此同时,特殊的镇压部门——灵异部出现,其内人员皆是和“诡兽”类似的人,但他们保留了意识,并且能够有效使用诡异能力对抗诡兽。
其后就是历史发展大趋势了。
将诡兽按照变化程度分能力诡变、肉体诡变。
按实力划分为始变、畸变、诡变、觉醒、诡灵、诡都、诡,其内又分浅度、中度、重度、完全。
收拢资源,按照区域级别建立一到九区。
其中一到三为核心繁荣区(朱门酒肉臭)、四到八为畸变区(路有冻死骨)、九区为荒囚(饿殍遍野)。
而龙鸦,正是诞生自荒囚捡垃圾的拾荒者。
只有经历了那段黑暗事件,才知道这分区到底有多么的荒诞和疯狂。
原先分配荒囚的人,大多都是穷人,大家也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本让别人看上,所以被分到这里。
直到一所意外被发现的诡异研究所……
人性湮灭,为了活下去,人成了材料,雌性交配、雄性改造。
研究所内,成片成片的断肢残骸静静漂浮在实验专用的营养液中,一个类似鲸鱼的机器还在缓慢转动,一个又一个被拼凑出来的畸变体诞生。
那是信仰崩塌的时代。
也是……
……
后续的,龙鸦也不知道了,这是他在荒囚捡到的一本《荒囚日记(作者)》中看到内容。
焚陨,就是日记中所描述的灾变初始之地。
荒囚的诡兽,十之八九就是从焚陨出来的诡异气息感染的。
而这死源诡虫,就是焚陨出来的初始诡兽之一,龙鸦手上这枚,仅仅是其始变期幼虫的残体。
连龙鸦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一接触到这死源诡虫残躯,直接就融合了,并得到了一个能力——噬魂。
诡变能力噬魂:它们都想要我死,想吞吃我,那么也要做好被我吞吃的准备。
这是吸收残虫后得到的信息,具体能力还待探索,毕竟龙鸦刚得到这死源诡虫没多久,就“嘎了”。
“这些先抛后面吧,一直光着大腚子凉飕飕的。”
龙鸦低头一看。
霍,全光。
随手将周边杂草连根挖出,收集起来编成了一个简陋的草裙,套在身上。
别看是杂草,你见过半米长一根的杂草吗?
就离谱!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就叫你虫眼了,我倒数三声,你不说话就是认同了。”
“3、1。”
“好,你同意了,你以后就叫虫眼了。”
右手:?不是,哥们儿,你2呢?。
用左手捏了捏右手,嗯,还是我的右老婆,触感没变。
再戳了戳虫眼,十分Q弹,触感类似果冻。
“如果不考虑里面在蠕动的虫的话,其实蛮好玩的。”
龙鸦暗想着,再用手戳了几下,玩得不亦乐乎。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些了,一时对他而言还是极具吸引力的。
终究是荒囚,可供人玩的,除了女人就是那些诡兽,这些果冻什么的,完全是收藏品级别,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是什么。
龙鸦也就是在那日记里才知道,有一种Q弹的东西,叫做果冻,是实验人员每周限量的一种甜品。
至于甜品又是啥……
龙鸦:不道啊,我没爹没妈的,我咋知道这些。
父母把他生下来之后就又去捡垃圾了,把他丢在荒野自生自灭。
要不是有七队的人碰巧在路过时发现了他,他也许也成了某个拾荒者的口粮了。
虽然全是骨头没什么肉,但那些饥不择食的人,恨不得把骨头都剁碎了吃下去。
“七队,嘶,脑壳疼。”
许久没有运转的大脑,现在变得极其生涩,以前的记忆也在渐渐模糊。
算了,就算见面了也认不出来了,况且,多少年了,还不一定活着呢。
感慨几句,照着自己认为的幸运方向(根据龙氏分辨法,那是东南方向),龙鸦把手上虫眼给简单遮挡了一下,向着诗与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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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
恰时雨过天晴,人见花秀花满鲜,云随虹起虹瞒天。
岁过仍未鬓发白,归来依旧少年采。
谁又知道一个少年,追求的是诗与远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