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酷现实！仗义施舍！

但徐宣知道的是，踏入武道的方法有两种。

一种是外炼，通过磨练身体产生的劲力，用来淬炼皮膜，使之踏入炼皮的境界。

另外一种，则是内炼的呼吸吐纳法，蕴养自身悠长的气息，使之淬炼全身，方法比外炼要高明许多。

但内炼法珍贵无比，也是踏入炼血境的必须修行之法，所以很是罕见，无一不是各大家族或者官府的秘藏珍品。

一会儿之后，徐宣跟着他们来到了胡同里面，里面有一间破旧的小平房，一具瘦弱青年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门口处。

周围的人纷纷投以怜悯的目光。

“虎头帮的人，真是太凶残了啊。”

“阿杰不过欠了他们三两赌债，竟然被活活勒死了。”

“是啊，就连他的妹妹，都被人带走了。”

“真是没天理啊。”

“阿杰这孩子，本来也没赌博的啊，怎么会无端欠了虎头帮的银子？”

徐宣看着地上瘦弱青年的尸体，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从他发青的脸色，以及脖颈上的淤青来看，很显然是被人活活勒死的，并非自杀。

这个肖杰，昨天自己还给了他三斤粟米以及一些铜板来着，没想到今日便惨死了。

这世道，真是愈发糜烂了！

“唉，收拾一下尸体，把他拖出去埋了吧。”刘钧摇了摇头。

“刘头，那这案子，巡检司不查了吗？”徐宣询问道。

因为方才带他们过来的捕快，已经走了。

“这些小案子，巡检司不管的，而官府对于这些事情，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估计这案子，也就草草了结。”刘钧叹了口气道。

“铁牛，有些事情，你见得多就好了，像这种没了父母，无依无靠的家庭，最容易出事的。”黄范也摇头轻叹。

“并且……”

黄范左右扫视两眼，凑到徐宣耳边说道：“虎头帮和外面的盗帮有联系，做的都是人口生意，大人也要，小孩也要，有些男的长得好看的，也要。”

“嗯，我知道了。”徐宣神色木然的点头。

他现在实力太低了，有些事情，他一旦牵扯进去，只怕没什么好下场。

随后，他们三人将地上血迹打扫干净之后，便找来一张草席和一辆板车，推着尸体出城掩埋了。

城外也有不少流民聚集，但因为没有正式身份的缘故，所以无法进城，只能眼巴巴的等着官府或者其他好心人的施粥。

“哦哦，是蔡小姐出来派粥了。”一些难民看见几辆板车被推着出城，不由得目光欣喜。

徐宣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得一位身着广袖流仙裙的女子，带着十来人走了出来。

这女子容貌清秀，唇红齿白，看起来便是一副浊世佳人的模样。

“蔡小姐，是内城善堂的大掌柜，平日里乐善好施，经常救济乞儿，所以也很受爱戴。”刘钧解释道。

“行了，铁牛，别看了，那蔡小姐的身份，根本就不是我们可以高攀得上的。”黄范也扯了一下徐宣的衣角。

“没，我只是好奇罢了。”徐宣摇了摇头。

根据他的推测，善堂，应该就是类似于他前世慈善机构般的存在了。

只不过他前世对于这类机构并无好感，因为里面的水可太深了，所以徐宣便留了个心眼，很少再去相信这类的存在。

但眼下这一位蔡小姐的所作所为，看起来总算办了件实事儿，比许多自诩清流的人物都要好上不少了。

“走吧，咱们快点。”刘钧催促道。

“好嘞。”

于是乎，三人一路前行，路上还有不少流民拖家带口的往城里赶。

“怎地这么多流民？”黄范也疑惑起来了。

“朝廷打仗，没银子了，这附近的村子，都把田税收到后年了，他们实在交不上税，所以便直接拖家带口出走了，毕竟交不上税，就要被抓去当壮丁，修缮防御工事，运气不好，直接就去前线送人头了。”刘钧也摇了摇头，显然他很清楚这些流民的处境。

“这么一对比，咱们的处境，确实算很好了。”徐宣叹了口气。

“那是，咱们差役这份活儿，只要你不得罪大人物，没人会去理你，干一辈子都成。”刘钧笑了笑，也是感到知足了。

“是啊，如今这世道，能有口饱饭吃就不错了。”黄范深以为然。

三人行进十数里的之后，便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这是一处小土坡，上面还有不少坑坑洼洼存在。

一些枯黄垂落的坟头草，长得比人都高。

三人合力挖了个坑，把尸体填埋，随后便推着板车回去了。

回到之后，刘钧去县衙里面拿了张封条，并且领着两人进去屋内一番搜索，也没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也就这样了吧，这一趟算是白出力了。”刘钧摇了摇头，他自己还垫了一张草席的钱，结果什么都没捞着。

吱呀——

木门被关上，刘钧贴上封条之后，便继续带着他们巡街。

在外城居住的这些人，死了之后，便会登记在户册当中，若是翻阅户册查找，也没了其他的亲戚，那么屋子也会被官府收走，彻底绝户。

一会儿之后，他们继续巡街，路上还碰上了几个少年乞儿坐在地上乞讨，看起来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各位大爷，行行好吧……”

“求求你们了……”

刘钧看着街道上的几个少年乞丐，摇了摇头，又走去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丢给他们。

“小乞儿，拿着吧。”

“谢谢刘哥。”

“刘哥仗义啊。”

小乞儿们连忙道谢，便走到巷子分食起来。

“刘头就是这样，三番五次的会买些包子给乞儿们，因为他自己也有儿女，所以也看不得别人受苦。”黄范此刻也笑着解释。

“原来如此。”徐宣深深看了刘钧一眼，暗道此人心肠倒是不坏。

“小范，我只是看他们可怜而已，我才不是什么正义人士嘞。”刘钧别过头去，满不在乎的说道。

“是是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您教的嘛。”黄范也是熟稔回应。

徐宣看着两人，不由得感觉心中欣慰，看来巡检司，也不全是不管事的人啊。

只不过他们可能是迫于各种压力，而不敢伸张正义罢了。

毕竟在城内，做什么事情，都绕不过帮派这个槛。

做着人牙子买卖的有盗帮，做着码头生意的有漕帮，哪怕是这些乞儿后面，估计也有丐帮。

无论各行各业，都会被这些帮派渗透进去，再加之朝廷的户税，人头税，房屋税等各种收费名目，大部分普通人的生活，连温饱都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