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接受了主席的召见,他依旧显得很年轻。很难想象,他只比我大一岁。不过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就是商量商量我和小莲养老的问题。城市新开发了度假区,听主席的描述那是环境优美风景怡人的地方。最最最重要的是,可以公费养老,也是挺不错滴,我也终于可以退休了。不过我还没有和小梦商量这件事情,等定下来再说吧,我想她应该会同意的。
今日的花衍共和国,亦是和平之邦。
纪兰92年4月16日
距离上次与花衍的见面,已经过去一周了。
今天的课程,因为祖紫阳老师请假,由另一位老师上了一节魔药课。“毒药体系”,内容是以用药制毒和用灵术制毒两类。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瑞木林依旧坐在实验室中。
刚开始,他与学科负责老师交谈了许久。他们进行了深入的交谈,探讨了多种话题。例如在战争中使用元素法术和自然法术哪种更为有效;哪种制药制毒方法更为有效。当然,老师给他的建议是“存在即合理”。就算在当下圣都将灵术分为三派,但他们依旧可以互通有无,灵术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任何法术的运用,都会有它的用处。
灵术不分家,圣上之所以将它们分为三大灵术系,也只是为了便于我们区分罢了,绝对没有什么固定的搭配或是什么…
瑞木林心中默默想着老师的话。
“如果加入奇异草的汁水再加上锈酮酸啤司。二者融合也只是轻微的毒性…”
“但如果加入我的‘水蛇术’那也只能达到致残的标准…”
“我要以…”
“以什么?”瑞木林猛地抬头,发现辛明已经坐到了自己的身旁。
“辛明!?”瑞木林回过神来,看到辛明的到来有些不可思议。“实验室不准闲杂人员进入,你都已经毕业了,是怎么溜进来的?”
辛明平静的说:“只要我还是学生会长,那么那些限制对于我来说没用,更何况,我行事光明磊落,不怕什么。”
“欧阳世安说你已经16个小时没有出实验室了,让我看看你还活着没。”
“哈哈哈哈哈!我还能把自己毒死不成,凭什么?凭我这威力极小的‘药丸’?”
辛明摇了摇头:“不是。”拍了拍瑞木林的肩膀,把他拽到了空桌子上。
“坐”
辛明平常言语不多,但看人的眼神总不至于冷漠,但今天却格外不同,仿佛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瑞木林你是有什么爱看别人眼睛的癖好吗?”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嘛,多看看,多了解了解你。”
“那你从我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杀气…”
瑞木林猛的站起后退两步惊讶的说道:“辛明我可告诉你呀,虽然我这毒不能致死,但我实验过了,让,让你在床上躺几周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快就有名字了?呵。”辛明轻蔑的说。“可惜,我并不拥有如粉色宝石般的眼睛。也并不拥有成为战士上战场的勇气…”
瑞木林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连忙说:“你都知道了?你见到花溯了?上战场的勇气又是什么意思?”辛明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份文件,推到瑞木林面前。
“字面意思。”
瑞木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刚开始,他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如果辛明忙,那么自己的退学申请肯定会直接从副院长手里过,但没想到这么的不凑巧。不过递交申请的时候他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情感问题或者学术问题。只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抽身于学校才会有更多的可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份文件是副院长看到后给我的说要和我讨论讨论。”
“所以我觉得我们也应该讨论讨论。”
“我不知道你对那位“花小姐”抱有什么样的想法。第一年她的风评你我都有目共睹,我之前也是不同意你和她有过密交往的。”
瑞木林听到这里,有些生气。“辛大学生长,到了后期,她可是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明明清楚她是没有能力带来祸患的!”
“没有能力?”
“招笑!”辛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尽量的遏制住自己的怒火。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知,她的真名叫什么?就连那让你念念不忘的梦奠,都是伪造的名字!”说到这里,辛明慢慢抬起了盯着文件看的眼睛。
“瑞木林,她的事情我今天不想来和你深究,但是你要知道,她不是一个可以和你在一起的人,你对她的喜欢,难道不是面对她柔弱时兴起的保护欲吗?”
两双眼睛紧紧地相互凝视,一双褐色的眼睛炽热如火,另一双蓝色的眼睛则冷若冰窖。气氛瞬间紧张起来,似乎下一刻,两人就将展开激烈的对决。
或许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弄僵关系,瑞木林先开口说:“可我…”
辛明打断了他:“没有可是,没有如果。今天这份文件我先交给你,等你真正想清楚了,有退路了,再亲自交给我。”
辛明转身离去,走到门口,还是对瑞木林说了刚才想说但没有说的话
“请深思,阿姨很担心你。”
瑞木林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也感受到了一丝饥饿。
瑞木林收拾了收拾自己的桌子,拿上书籍与文件便离开了。那份文件当然不能回宿舍看,毕竟还没有想好怎么和舍友说。正好,瑞木林还没有吃晚饭,食堂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到了饭店,瑞木林选了一个角落位置,点了一份丁香拌面,便打开了文件。
“我校关于瑞木林同学的退校申请做出以下决定…”
瑞木林紧张的往下一页又一页的看。虽然只有三页纸,但在瑞木林心里,仿佛过了三小时。
“瑞木学长?”
瑞木林紧张的收起文件,“啊,哈哈。是花溯啊,有什么事吗?”花溯摇摇头,说:“当然没有,刚才路过这里,看见了你,便进来了。”
“哦这样啊,那你吃了吗?一起呀。”瑞木林说话有些结巴,因为辛明的声音还在他脑子里回荡。“不用哦,我已经吃过了。”花溯又摇了摇头,“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呢,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给你点了杯喝的,希望你喜欢。”
“当然,谢谢你的饮品。”
“真的没事吗?”花溯在瑞木林对面坐了下来,“你看起来很憔悴哦,瑞木学长。”
瑞木林摇了摇头,“可能是因为最近要记的东西很多吧。”
花溯默默的看着正在吃饭的瑞木林。花溯心里犹豫了半天,最后对瑞木林说了一句话。
“瑞木学长,夏天也会冷,还是要多穿衣服,注意身体呀。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出了餐厅,花溯搓了搓双手,仿佛真的要降温了一样,往水清池的方向走去。
才到宿舍门口,花溯就被年恬恬拉了进去。“快来呀小花,看看谁来了!”
花溯脸上略显迷茫,心想着谁来了?谁来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啊!
“嗨,花溯。好久不见呀。”
花溯笑道:“原来是汤一娜呀,我还想着是什么人才会让年恬恬如此激动。”
边说着,年恬恬已经拉着花溯和汤一娜的手,到床边坐下了。
年恬恬激动的说道:“今天,我们三人组就来密谋一下,如何在新生晚会上大放光彩!”
花溯看向了汤一娜,说:“可以吗?晚上不回去。”
年恬恬抢先回答道:“当然没问题!花溯,快来打扮吧!哈哈哈,今天我和汤一娜特地去看了衣服,选了几件适合你的。”
“快来试试!”
花溯满脸疑惑的问道:“啊?你们是何时去买的衣服,我记得今天是有课的呀?”
“当然是我啦,小花几日不见就和我生疏了呢。”汤一娜边玩弄着发尾,调侃的说着。
“放心吧,小道消息,包准的。”
年恬恬附和道,“是呀小花,咱们汤姐是谁呀,才来一周就把关系混熟了。来吧来吧,我们快试试。”
“这可是我为你挑了好久的呢!”
…
“母亲,这几日为何在府上进出的生面孔这么的多,是有什么事情吗?”
北岭辛氏,是镇守北岭的家族之一。辛府位于山林之中,登门拜访人数不多,所以家中清静。只是这几日,进出人数变多了不说,还增了几副新面孔。辛明心中疑惑。
辛母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派下人送辛明回屋去,说自己晚些时候去找他。辛明心中不悦,自己是家中最为优秀的孩子,临清川的学业马上就要结业,这两年家中也有意的让他参与一些会议、决定。但唯独这次,母亲不说,父亲不在,让自己一个人猜来猜去,提心吊胆。辛明心中生气,转头去寻了祖母。
他每次受了委屈都会去,祖母,是一个十分温柔之人…
“哎呀,素莲啊,你是我这么多灵奴中,最为乖巧的孩子啊。”祖母抬起了手,花素莲见状轻轻的弯下了腰,祖母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好,好呀。你体内的灵力也有所增长,你做事细心,为人正直,友善。这件事,交给你我放心啊。”
祖母又摸了摸她的脸蛋,目光里充满了怜爱与不舍。
辛明站在门口看了会,虽然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但是辛明不喜欢祖母与这种丫头亲情,转头就走了。
母亲那里不让,祖母那里不想,这一时辛明还想不出来个可以去的地,转转悠悠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不过仔细一想,那日之后,那个姓花的灵奴,再也没有在祖母面前出现过了。
再次出现时,差点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辛明记不清了,那是寒冬染上了疾病,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只记得全家人都跪在一人脚下,听着那人训斥。
寒冷的冬季笼罩着大地,在深山密林中,树木与地面都被积雪覆盖,整个辛府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和雪融为了一体…
突然,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这片洁白的世界。府邸内充斥着血腥味,仆人们的尖叫声和父母的哀求声。血液染红了每一片白雪。地上散落着仆人的头颅和断裂的四肢。
“辛明!”
“辛明!”
是谁?是谁在喊我?
“辛明!啊!辛明”
是母亲…还是…父亲?
“辛…”
辛明猛的睁眼,呼着粗气,惊恐的看着周围。
没有鲜血,没有祸患。这里是学生长的寝室。辛明随着声音找去,原来是一只灵蝶落在了自己的书上。灵蝶翅膀上写着“辛府”二字,辛明立马会意。
…
终于,来到了新生晚会这天。
花溯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腰处,绣着精美的蕾丝花边,三条珍珠链从腰身处斜斜环绕,为这淡粉色的礼服增添了几分华贵。裙摆处用淡黄色的珠光丝线,绣着桂花的图案,丝线的反光让其若隐若现,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秋天的秘密。蕾丝袖摆轻盈如翼。在袖口的边缘处,白色的花瓣绣工精细…
可惜的是,汤一娜因为家中有事不能前来,年恬恬对花溯抱怨道:“哎呀哎呀真是的,我们挑了这么久的礼服,结果汤姐还没有穿上。”
花溯挽住了年恬恬的胳膊,说:“是呀,好可惜的。我觉得我们的礼服中只有汤一娜的最显气质,如果她能来,那必定艳压群芳啊。”
“不过我们既然来了,也该好好享受这次晚会不是吗,年恬恬?”
说着说着,她们已经走到了白兔糖大厅门口。
瑞木林看见了花溯的身影,激动的向她们招了招手,花溯也看见了瑞木林,带着年恬恬向他走去。
“你们好呀,瑞木学长。”
“你们好,你们好。”瑞木林和欧阳世安回礼道。
“想必这位便是花溯学妹了吧。”欧阳世安看向花溯,笑着说。
花溯也笑了笑,说:“很高兴认识你,欧阳学长,我们快进去吧,时间不早了。”
随后,四人便进了大厅。
欧阳世安已经提前邀请好了舞伴,便不多做停留,找舞伴去了。而花溯和瑞木林也是在上次晚上偶遇时订好了的,至于年恬恬嘛,她耐不住寂寞,想在跳舞前找到一个舞伴,于是也离开了花溯身边。
“哎呀,这下就只剩我们两个啦。”瑞木林看向花溯,“你今晚好漂亮呀,花溯。”
花溯回过头来,说:“瑞木学长,今晚也是格外的帅气呢,面色可比那晚好多了。”
瑞木林底下了头往前倾了倾身体,说:“哎呀花溯,我有点听不清你在说什么,现在有一点吵!”
花溯把瑞木林往大厅边上拉了拉,往瑞木林身边凑了凑,说:“这下可以听清了吗?我说你打扮的也不错!”
瑞木林笑了,随后大厅的音乐响起,他牵着花溯的手,走向了大厅中央。
“花溯,你刚是不是又叫我瑞木学长了?下次叫我瑞木林好吗?
“好”
“花溯,你的舞跳的真不错,是以前学习过吗?”
“没有,是和年恬恬在宿舍里学的。”
瑞木林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花溯,好像稍有不注意,她就会变成兔子逃跑了一样。
“啊!瑞木林!”
瑞木林忽然把花溯抱了起来,移到了大厅的角落。
瑞木林按住花溯的肩膀,目光慌张,焦急不安的说:“花溯你就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要动,等我!”
施完保护术后,瑞木林转身就走了,花溯刚伸出来的手僵在了空中,她原本是想阻拦瑞木林叫他别去的。
一刹那,整个舞会被学生们的尖叫声和悠扬的音乐声所包围。一团团的黑雾不断向大厅内弥漫,逐渐遮蔽了学生们的身影。有人受伤了吗?请不要使用过于激烈的灵术!场面一度变得混乱不堪。
场内的喊叫声越来越弱,使用灵术的人也越来越少,大家好像都昏了过去,大厅内恢复了一片“死寂”。
花溯本是躲在大厅的角落里的,有着保护术的影响,花溯现在的意识比较清醒。她打破了保护罩对自己的保护,悄悄移动到大门,随后,便倒下了。
谁也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学院里灵术很高的人前来救援。等那晚大厅里的人醒来时,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了,学校把这件事情定性为恶性突发事件,并且决定让白鸟军事局加入彻查此事。
很快,便有了结果。经过专业人员的分析,分析出了收集的黑雾里的一些成分。是奇异草的汁水和锈酮酸啤司…
这两种成分加在一起,会导致人的四肢麻痹,无法走动,吸入的时间越长,那么将会彻底的瘫痪并且无法识物识人。但是,那日的“黑雾”攻击性极强,显然在里面加入了未知的“药引”。
药引是什么现在无从得知可能是其他的药或者某种灵术。但是经过彻查,唯一一位触碰过这两喂药的,只有一个人,花溯。
花溯由警卫团代入白鸟军事局的地牢,并且这次事件将由白鸟军事局和赤羽军事团派下属记录员来进行考察。
瑞木林眼睁睁的看着花溯被警卫团的人压走。学院导师也开始对这次事情闭口不谈,只有瑞木林一直在收集这次事件与花溯无关的证据。
警卫团的人依旧在学校进进出出,进行更详细的调查。瑞木林随便抓住了一个队员询问花溯现在是否安好。只可惜问了好多人都没有结果…
恐惧笼罩着瑞木林…
被捕第二天,学校开始了严格的宵禁令。并且学院开会对于本次事件学生的慌张失态感到失望。
被捕第三天,对于校长带走花溯这件事,舆论发酵越来越厉害。
被捕第三天,瑞木林想要联系花溯的室友,可是无果。
被捕第四天,花溯依旧没有音讯…
这期间瑞木林问过辛明,但辛明已目前不在学校为由回绝了…
事情已经过去两周,不论花溯是否有问题,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果那晚是我见你的最后一面,我会后悔一辈子”瑞木林默默的说着。
手环这时亮起了光芒,传来了辛明的声音。
“银花湖见。”
瑞木林赶在日落前到达了银花湖,辛明也早已在此等候。
辛明是学校的学生长,他的作用就是当四个院长与学生们的沟通员,直属于校长夏侯忠南。
瑞木林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他了,辛明的面容憔悴了很多。
“我们长话短说。”
“这件事事发的时候我在辛家处理家事,第二天收到了由白鸟军事局发送的士兵调集令才知晓此时。”
“最开始审讯花溯的一部分是辛家士兵,这好说,我念在我和你的情谊,不会对她用刑。”
“但就在前天,不知为何白鸟军事局突然派直属的审讯员来接手此事,也就是说…”
“他们必须要在花溯身上挖出有用的情报是吗!”瑞木林抓住辛明的手,着急的喊着。
“放开。”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戴罪立功,这个你明白。你必须成立一个调查团然后让花溯成为你们的队员就可以直接被捞出来。”
“明天这个时候,不管招了多少人,来清韵花殿找我”
说完,辛明便消失了。
“现在管理这么严格吗?本人都不能出现,叫幻影来找我。”瑞木林稍稍放心了些,起码现在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于是立马动身去寻找适合的人选。
隔天下午,瑞木林如约而至…
接待瑞木林的是一位士兵,表示需要跟着他走才可以见到盛团长。
“盛团长?我这是要见赤羽调察团的盛文来吗?”瑞木林心里想着。
不一会,就到了团长的办公处。
盛团长的办公处在清韵花殿的左边,西-云雾池处,也就是赤羽指挥处。
瑞木林被士兵带了进去,看团长有何吩咐。
此时,团长正在与辛明交代事情,两个人都面容严肃,瑞木林不好打扰,即使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如何救出花溯,但也只能站在门前等他们交谈完。
“你就是瑞木林?”团长转过身问。很明显,他们已经交谈完了。
辛明向瑞木林轻轻的点了下头,便和士兵一起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瑞木林和团长。
瑞木林小心翼翼的表明来意并把文件放到了团长桌子上,观察着团长的一举一动,以便更好的面对与他的交谈。
只见团长看了眼文件,便签上了字并将一份说明一齐放在文件夹里。
“你们都是好运的孩子,希望日后可以为我所用。”
瑞木林并没有多想这句话的意思,只是激动的道谢,便急忙的离去了。
辛明在大殿等着瑞木林,见他一出来,便拉着他往白鸟的询问室走。
审讯室中,花溯的手腕和脖子都被铁链绑在了凳子上,已经一周没有吃过东西了,这里也很潮湿,花溯只能靠在椅子上让自己舒服点。
对面的审讯员嘲讽道,“呦,好久不见呀。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见面,你说我们怎么可以这么有缘分呢?”
花溯扭过头去…
审讯官见花溯不理,生气的走到她身边,掐住她的脖子。
“喂喂,现在可不是你嘴硬的时候呢,小姐。”
“看见你现在健健康康的可真是惊讶,我们要不要再来一次呀,小羔羊。”
花溯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眼前这个男人猥琐至极,恶心至极!
“大人,辛学生长求见。”
审讯员不屑的说道:“叫他进来。”
辛明进来点头示意了一下表示问好,随后便将此次的来意表明清楚。
审讯员不情愿的说道,“搞笑呢,辛明。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你说有文件就有文件呢?嗯?”
“你把白鸟放在哪里呢?小孙子!”
辛明冷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瑞木林。
瑞木林将文件放在审讯官的桌子上,便去解开花溯身上的铁链。
瑞木林的手颤抖着,内心又难过,又激动。
瑞木林抱起了花溯便往门口走,谁料,被审讯员叫住了。
“哎哎!谁叫你走了,你知道我上头是谁吗?哪里来的胆子!”
辛明皱着眉头敲了敲桌子。
“你眼瞎,没看见这里的文件吗?”
“有什么不懂的,问我!”
辛明示意瑞木林赶紧离开。还没等瑞木林走出地牢,就被另一个人拦住。
瑞木林定睛一看,是审讯官的服制。瑞木林小声的叫着辛明,辛明停下了和审讯员的争吵,回头一看。
辛明心里一惊,发现大事不妙。
审讯官看向瑞木林,辛明二位,笑道:“两位小先生有心了,不过人你们不能带走她三天后将进入公开审讯!”
瑞木林紧紧的抱着花溯,满脸疑惑,说:“什么公开审讯?我们现在有文件可以保释她!”说完,便往外冲。
“人已定罪”
听到这句话辛明立马拽住了瑞木林的肩膀,表情严肃的对他说:“把人放下,从长计议。”瑞木林满脸不解,但只能照做。辛明向审讯官道歉后,带着瑞木林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瑞木林焦急的对辛明喊道。
“听着你别急!”辛明也喊到。但随后便对瑞木林进行了简单解释。
你我只负责三天后加入审讯的陪审团就好,你现在是调查团的队长,你有这个资格,不用担心。其实这件事情也未必是坏事,刚才这一路我细想了一下,公审这件事也未必是坏事,这也变相的表明了有人在保花溯。
瑞木林疑惑的问:“会是谁?”
辛明摇了摇头,不知。
对于不忠者,死亡是你最好的归宿。
“没有人会与世家过意不去,但你却不同,你只是他们一族中可怜的奴仆…”
“就算我念噬心咒让你绞疼而亡,这也是你的任务,小羔羊~”
“各位大人,如今这奴仆的生死权交于您们。她将我们圣都的法宝丢失,给圣都带来恐慌有辱圣王的声威实在罪该万死!”
噬心咒一旦中咒,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此咒无解,最好的结果就是绞心而亡。
可怜的小羔羊只能一辈子痴傻…
“可怜…的孩子…”
很快就到了花溯公审的日子。
审讯员将花溯押到一间屋子里。审讯官高坐在台阶之上。
大声的喊道:“所审犯人还不跪下!”
两位审讯员立马将花溯压下,花溯现在身体虚弱,本就没有多大力气,轻轻一碰,便跪倒在地了。
花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什么鬼云,什么调察团,还有好多好多内容。房间里围了很多人,声音很吵,花溯又很想听清每一个人在说什么…
“额,耳鸣好难受,什么期限,什么啊…”正想着,花溯便倒了下去。
瑞木林见状,冲下了台去立马将花溯抱了起来。对台上的审讯官说:“我们的文件合理合规,如今她已是我们调查团队的一员,白纸黑字。大人,可以放人了吧?”
瞬移到新的办公地点,瑞木林紧张的喊着欧阳世安。
“世安!世安!医生呢?快叫她来呀!”
欧阳世安闻声,便立马和医生将瑞木林引到房间去。
医生用灵术扫描了一下花溯的全身,对瑞木林说:“你放心吧,没有受什么内伤,只是有些虚弱,你要是不放心的话给她传点灵力,估计两三天就可以醒的。”
瑞木林松了口气,“谢谢你们,世安、医生。让你们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快回去休息吧。”
等医生走后,欧阳世安犹豫了一下,问瑞木林:“你后悔吗?对于这件事情。”
瑞木林一听,笑了笑,:“当然不呀,我相信这不是件错误的决定!”
“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可要正式开工了!”
“好,有事叫我。”
“谢谢你答应我这件事啊,今日大恩,来日定涌泉相报!”
“嗯”
看欧阳世安走后,瑞木林坐在了床前,牵起花溯的手,给她传输灵力。
等她脉象稳定了之后,便走到了议事厅。
“小精灵吗?我点些菜,帮我送到素林的办公室来!”
瑞木林的调查团成立后,会由赤羽军事团来调配一间办公室,作为团队的办公用房,一般的调查团都和赤羽的指挥部在一栋楼。
但这次他们情况特殊,团长思考过后决定将他们放在银花湖分部,这里也有部分白鸟和赤羽的人,瑞木林他们办事也让人放心些。
说难听点,就是会有人一直监视他们,他们也不敢造次。
饭菜都上齐了,现在就等辛明回来。
瑞木林坐在桌子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现在还有心情睡觉了吗?”辛明回来了。
瑞木林睁开了眼睛,笑嘻嘻的说:“当然不是,正在等你回来呢,快来坐!这顿我请!”
辛明坐下喝了口水,对瑞木林说:“那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白吧。”
瑞木林的表情慢慢的严肃起来,“当然,最近我也有些事情想问你!”
花溯本来是我祖母买来的一个灵奴,那时候她也就八岁左右,有姓无名。祖母觉得她可怜,便给她起了个名,“素莲”。
辛明看了看瑞木林的反应,继续讲了下去。
花素莲她心很细,我母亲便让她负责照顾祖母的起居饮食。祖母也很喜欢她,但在一次灵术测试中发现她的灵术分布并不明显,是一位典型的“未知”者,祖母知道“未知”在这个国家是没有立足之地的,出于对花素莲的怜悯,便教给她了自然系的“风御之术”。
不得不说,她学的很快,甚至还有了自己的咒语。
“如果不是因为‘未知’,那她一定是个咒语人才。”瑞木林说道。
“是这样没错”
我和她见面的次数不多,但我并不喜欢她,或许是嫉妒她的天赋吧,不过好景不长…
花衍圣都由一件神器维护着圣都的灵气,那件灵器,一直由我们九大世家轮流守护。
我的家族和漆家都镇守在北岭,而纪水年,则是由我们看管。
瑞木林皱了皱眉,说,“这件事我知道,不过也是只是有所耳闻。因为那时候我已经离开家族一年多了!”
“是这样,但你一定不知道这件事弄的很难看!”
“和花溯有关?”
“是!本来已经平安看管了三十多年,可是上一位守护者却离奇死亡,守护之位不能空缺。情急之下,就由我们家来接手这件事。本来一切顺利,但谁知,那群无知的人们竟然选花素莲去接上一位守护者的任务,由她负责往后七十年的神器守护。”
“你猜她做了什么?”
“她弄丢了神器!”
“太荒谬了!”
瑞木林一惊,他想过,辛明和以前的花溯不对付是因为以前有瓜葛,但没想到关系这么大!
瑞木林试探的问道:“然后呢?”
辛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们家族受到了圣上的惩罚,那年母亲和父亲为了全家族,在清韵花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你们瑞木家求情,圣上才决定高抬贵手。”
“最后还裁掉了我们家在白鸟军事局注入的一半士兵。
“那年你是要来临清川上学,作为帮忙的条件,你母亲要求我在学校护你周全,所以就算我以结业,依旧在学校当着学生长的职务。”
“不过今天我算是还完了。”
这点,瑞木林心理可能想到了什么,但不好多问,便提了下一件事。
“那你又为什么要帮花溯呢,按理说,你可以借机报当年她惹祸的仇的。”
“因为我的祖母不久前去世了,我得完成她的遗愿。”
瑞木林心里一颤…
“对不起辛明。”
“没事”
辛明看着瑞木林,说:“以前总是拦着你做事,这下好了,你已经与学校没有关系了。我护不住你了。”
“你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信别人的话。”
瑞木林点了点头。
辛明走后瑞木林的心里很是沉重,越发觉得自己这几年太过任性。心里正想着什么,听见了房间里的咳嗽声。
瑞木林一进房间,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花溯,浑身颤抖,发出微弱的“呜呜”声。瑞木林走进一看,发现她已经将自己的嘴巴咬破了,情急之下,立马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塞了进去。
“额!”不是,一个女生怎么有这么大的劲!
鲜血从瑞木林手上慢慢的往下流…
过了一会,花溯停止了颤抖,嘴巴也慢慢的松开了。瑞木林立马去处理了伤口,又坐在了花溯的床边。
第二天,花溯睁开了眼睛,不过视线很模糊,隐隐约约看见有人趴在床边。她感觉有些口渴,想下床寻水去。
瑞木林感觉到了床上的动静,立马坐了起来。紧紧的将花溯抱住。
花溯惊呆了,轻声的问:“是,是瑞木林吗?不好意思,我现在看不太清。”
“对”
她没想到瑞木林会有这样的举动,轻轻的拍了怕他的背。
“咳,咳咳,瑞木林。”
“轻一点好吗,你这样抱紧我,我有点疼。”
瑞木林意识到自己越界了,连忙松开了手。
花溯笑了笑,对瑞木林说:“没有关系的,我不是建议你抱我的,只是有点用力。”
瑞木林赶紧摇了摇头,说:“是我有点激动了,忘记了你还比较虚弱…”
“对了,你说你看不太清,肯定是因为这几周都没有怎么吃饭,一会我就给你买些吃的!”
“谢谢你。”
瑞木林那双褐色眼睛中闪过一道光芒,不,应该说那道光芒停留在了他的眼睛里。
“谢谢你救我出来!”
瑞木林的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仿佛所有的言辞在这一刻都变得无力。他的目光落在那双如宝石般美丽的眼眸上。
“你会后悔吗?”花溯看着那双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问道。
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你不好奇吗?”
瑞木林摸了摸花溯的脑袋,微笑着说道:“不会,来日方长。我既然选择救你,那我也选择尊重你的想法,如果哪天你想告诉我事情的原委,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