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醒来,我驻藏在监狱。在满是光怪陆离的光圈里,一点一点绕圈闪烁着,无尽的诡谲延伸到整个我,不慌不忙的拨动,横竖的钢铁,一遍一遍抚摸着我存在的痕迹。当我透过天窗反映的倒影时,我才蓦然发现我有两张脸,一个含情脉脉,一个泪目不禁,我与自己相爱着,暧昧着,交流着,所以我,头撞上铁门,我想头冒金星才能让我醒过来,我的伤口也能让另一个我所怜悯同情,我无法走动,我才再的一点一点的吮吸钢铁,用唾沫打磨这道门,所以我知道当我把我的头撞破,我的舌头生锈,说不出话时,我才能有痛的感觉,这种情感撕心裂肺,一点一点挑逗我的胸口,我才能有活着的感觉,另一个泪目不禁的眼泪成河,她也可以同情我,倾盆大血猝然喷涌而出,血管抽动,骨骼揉碎,骨骼一点一点随着血液流光,这是我的新的产物,我仅剩的我的躯壳。
当我用我被吮吸的钢铁填满时,填满我的空壳时,我才能够走动,能够说话,没有情感与眼泪,但我是一个人,但没人与我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