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钱的底牌并不是王后牌,因为人物牌的使用次数就只有一次,开始和薇薇安决斗那次已经是属于他理解范围外的“作弊”行为,所以副本时间都被扣除了1/3。
真正消耗掉次数的是桑尼骑士的支线,他把王后牌翻面,召出来王后的假面形态,所以在下次进入前,已经没有了使用王后的机会。
他手上摸着的,其实是蓝色稀有级的桑尼骑士牌,这是来自他的被动技能,战胜一位对手后,可获取对方的人物牌。
讲道理,这个牌本来是准备完成还愿任务的,如果能找到桑尼的还愿物,就能了结她的祈福因果,里世界既然有这一层的安排,那他身为对方的还愿者,应该能获得不错的奖励。
可眼下为了保命,看来是留不住了。
...
结果正当他打算将牌横置的时候,只剩一点血的马修已经没有了退路,率先打出了一张惊天地泣鬼神的王牌!
“对不住了,战友们,我别无选择!”大个子像是下了某个逆反天罡的重大决心,从牌盒中抽出了一张紫色高罕牌!
“出来吧!【奥吉亚斯的牛圈】!”
项:“?”
薇:“?”
爱:“?”
你打牌就打牌,叫辣么大声干嘛嘛...
项钱本想这么说的,但是...
一股汹涌澎湃的恶臭霎时间充满了整个战斗空间,肉眼可见的黄褐色气体,和漫天飞舞的虫蝇,让人偶爱莉的括约肌都骤然紧缩!
对,她是活偶,不是机器人,并不是所有器官都是机关构造。
不过此时的她宁可自己是机器人,至少把鼻子给换成空气净化装置!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叫它一声屎山,不为过吧?
...
【功能牌:奥吉亚斯的牛圈】
【蝼蚁们,感受一下30年未清扫、圈养了2000头牛的奥吉亚斯牛圈的压迫感吧!】
【效果:压缩后的屎山可以阻挡任何敌人的冲锋!】
【被动技能:屎山拥有全属性抗性+100%,持续回合:30/30】
...
“卧槽!这...”
除了人物牌以外的卡牌属性,是会出现在战斗光幕上的(人物牌相当于角色本身),当三者看清这震撼人心的描述和效果时,他们都无语了。
不愧是高罕卡!相比起属性,项钱真的很想知道,这张牌,是谁获得的?怎么获得的?
毕竟卡牌太神奇,太神秘,项钱早就请教过卡缪和克莱娅,这些乱七八糟的卡牌出处,答案是,大部分都是去对应地点,或者经历某些事件后,有概率获得。
至于人物牌是完成对应角色的任务,或者斩杀对方获得;场地牌则更难,基本没有“必出”的方法,只能碰运气,完成一些高难度任务,或许奖励结算时能出。
所以有一部分‘卡牌混子’特意到处刷卡牌,各种各样的牌,运气好的就能整出一张高罕,如果效果还不错,那妥妥的财富自由。
当然高罕非常难出,也不是每张都很强,毕竟‘稀有程度’和‘效果强力’并不挂钩。项钱在听说这些后,内心也有过一丝冲动,想着要不就成为一个‘卡牌混子’也挺有意思。
可眼下又出现了一个他从未曾想过的问题:历史卡牌出处好找,那神话卡牌怎么办?比如这个该死的【奥吉亚斯的牛圈】,现实中没有这个地方啊!这卡是怎么来的?!
...
不过好奇归好奇,真想知道答案也得等活着出去,好在目前问题应该不大了...
因为项钱看到了马修钻进了屎山!然后露着个头,开始磕药了!
真亏你吃的下去啊!
被他看做是鸡肋的“1血恢复牌”,被马修一张张地使用,直到把血条拉满!
这踏马也行?!
外围的三人直接刷新三观了,哪怕这样,屎山才堪堪过了三回合!
全属性抗性+100%,那就是免疫一切伤害!甭管物理还是魔法,除非是真实伤害,否则就打不破这座屎山!
“无敌了!老哥,你TM无敌了!我和这位小姐就在墙角避避,你既然满血了,赶紧上去把她干了!快!”
项钱快疯了,高罕卡太可怕了,丝毫不比王后打出的那些弱,甚至犹有过之!
马修知道自己打出这张牌以后就一定会被喷,所以在满血后也哆哆嗦嗦地钻了出来,就是浑身的屎实在太过恶心,项钱看到人偶爱莉甚至不想打他!就怕采血的时候连这30年的陈年老屎一起采了...那样会死人偶的!
“快啊!我们可不是娱乐番!没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啊,可是她会回血,我打起来太慢了!”马修也着实没办法,遇到速度快,又会自愈的敌人是最让他头痛的。
于是薇薇安和项钱只能捏着鼻子重新回到战场。
现在中间突然多了一坨屎...山,围杀爱莉倒是方便了,直接两头围堵就行。
最终,这场极毁三观的战斗在以三人残血的代价下,来回追逐了二十多个回合后,落下了帷幕----中间浪费了不少回合在绕着屎山跑,总之,全都干了!
...
可是,当一切烟消云散(我指的是屎山,效果结束,消失后)。
战圈却没有消失,连战后奖励都没有出现!
诡异僵持的气氛让项钱头皮发麻,他想到了花木兰出现的那一刻!
“不好!快点使用恢复牌!战斗没结束!”
另外两人又岂是没经验的菜鸟?可来不及了!人偶的尸体重新站了起来,而这一刹那...空间是静止的!
“玛德!过场动画开始了!还不给跳过的那种!”
这个比喻很不是时候,但很恰当!
如果在外界,他们可以趁着人偶残躯还没开始进一步变异前,就上去一通砍杀,打断施法。
可这里是回合制的战斗空间,里世界认为变身不可以打断...
你说气人不?
气也得忍着!
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偶被打歪的脑袋重新扭回来,折弯的关节再一次恢复,所有的外伤似乎都回到了开头时的样子。
然后,爱莉扒开了自己的胸腔...把一颗同样精致的脑袋揪了出来,不同于前者的金色长直发,它是浅棕色的公主卷,简直太讨喜了,最适合喜欢装嫩的老baby,毕竟,她长得和油画上的让娜·瓦罗尔一模一样,真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也不知是不是两个脑袋太拥挤,让娜反手就将自己的后代儿孙塞了回去。
她的动作很不灵活,塞来塞去的,把不少血肉组织都给弄坏了,而且让娜似乎很暴躁,只不过是爱莉的碎发卡住了腔门,导致关不严实,然后她就一直在那拍呀拍呀,直到把爱莉漂亮的脸蛋都给砸扁了,这才关闭了腔门。
...
“晚上好呀,漂亮的女士,和两位帅气的绅士,特别是你脖子上的项链。恕我冒昧,可以把它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我说的...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