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来者何人

‘这难道就是真实的卡牌对战吗?’

项钱见识到了一场排山倒海式的碾压局,其中固然有牌组压制的缘故,可王后想要对他演示的自然不是绚丽的特效,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无论是卡牌的搭配、出牌的顺序、技能的组合,包括收尾阶段震慑的化学反应,都值得他细细品味。

‘卡牌真的好强啊!’他忍不住地反复感叹。

明面上打出4点伤害,可那都是群体真伤,而且附带一堆恶心人的DeBuff,哪怕不打配合和连携,单纯一张都够普通对手难受的了。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全是紫色高罕,不强才有鬼。

真正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是这么强大的攻辅兼备的效果...是建立在自己一步没走,对方寸土未动的情况下!这就太骇人听闻了,什么近身攻击,什么极限闪避,现在看来就跟二愣子一样。

论物理战,刚才的黑衣女子难道还不够厉害?

她都厉害成啥样了!老子连技能都放不出!

可结果呢?

走的平静且安详!

......

‘话说,王后冕下,您的变身状态什么时候解除?’

‘战斗结束自然解除。’

‘所以我们还没结束?’

这话就像是平地惊雷,连玛丽王后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啊,战斗不是结束了吗?!

说话间,对手角色牌的表面开始龟裂,就像是定点击破了一块有机玻璃,蛛网般的裂痕直接震碎了角色信息,随后又好似时光倒流,一切恢复,只不过代表生命值的心心重新变成了红色!

‘怎么回事?!复活?卡牌对战带复活的?!’

‘不可能!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玛丽的眉头轻轻蹙起,显然连她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关键连空间光幕都没有显示任何信息,太诡异了。

项钱顺着王后的视角,看到本已倒下的薇薇安一骨碌坐了起来,眉头同样紧皱,还不断揉着太阳穴,看来是非常难受...

‘这...真的还能活?!难道她也有人物牌?’

‘绝无可能!’王后的回答斩钉截铁,她太清楚自己是为什么可以出现在这里,而对面的妮子,百分之一万没有使用类似方法!

因为,这是规则!

‘她确实是死了,而死后不可能使用任何卡牌!况且她都没转职,本来就不能用!’

‘可我也没转职...冕下您不也出来救我了?’

‘...’

涉及到这个问题,她没有给出解释,因为解释了也会被里世界禁声,这是规则。

‘总之,她的身体里,或许还有一个意志...你可以理解成我们现在的状态,即便根源上完全不一样。’

‘好吧,所以她现在也打出了一张人物牌,我们权当是这样,然后,冕下您打算怎么做?再杀她一次?’

‘怕是没那么容易。’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还坐着的女孩刹那间消失在了原地,根本看不清她是往哪个方向移动的!

‘太离谱了吧!’

项钱只感觉整个人向右平移了一米多,手掌也是酥麻一片!

‘匕首借我一用!’

‘你已经用了...’

‘没跟你讲话!’

‘啊?’

项钱懵逼,不过当他看到王后正一手持匕,一手顶住刀身,靠着这把来历不明的武器,才堪堪挡下刚才的攻击时,下巴已经惊到了地上!

‘进化到神仙打架了是吧!有这力量,好像真就不需要卡牌了...到底是闹哪样!’

...

“你是什么!”

王后看着面前的人形黑影,面色也不由得愈发阴沉,这样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娇艳欲滴、妩媚动人的女子脸上。

“还是不会讲话是吗!你那滑稽的北部口音呢?!羞怯?放心吧,我会以法兰西王后的身份,宽恕你!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黑影的波动逐渐强烈,身体内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抗争。

项钱突然想起一种切实存在的疾病!

‘冕下,您说会不会是...双重人格?’

‘你是说神经病?’

‘冕下,您这个样子在我老家,是会被冲的...我在这里郑重声明,双重人格不是神经病!’

‘冲?怎么冲?’

‘怎么的冲都有...咳咳,我是说,您说的也不算错,但实际情况更为复杂,总之是身体里有两个独立的意志...’

项钱及时拉回的话题,把双重人格的原理简单描述了一下,只是玛丽王后依旧不太认可这种假设:

‘我知道它们独立,可再独立也不会出现两条生命值!至少在里世界,行不通!’

‘阿这...好像也的确是这么回事,那...’

‘那就只能再杀一次,否则空间不会解除!’

这并不是玛丽王后的本意,但对面的黑影已经攻了过来,还是宛如一阵风,快到不像话。

“乓!”

金属碰撞的声音震的他耳膜生疼,尽管王后附体,但无论是听觉还是触感,都由他的肉身承受。

对方拿的是什么武器!

只见黑影手中的长兵器也被黑气包裹着,光从外形上看,细细长长,像是一杆枪,但又没有印象中的红缨枪那么长,眼前的估摸着在一米四五的样子。

项钱在记忆中疯狂翻找,从玩过的游戏,看过的电视剧,赏析过的中外名画...渐渐地,有一种兵器的外形似乎可以与之呼应!

他立即对王后说道:‘冕下,请尝试一次主动进攻!务必正面砍杀!’

‘砍?我可是用的匕首。’

‘是的,砍,当着她的面门,从上往下砍!’

虽然不知道项钱想要验证什么,但王后还是抓住了对手的一次冒进,成功闪避后顺势劈了下去。

“乓!”

又是一次正面碰撞,项钱只觉得手腕都快要被震断了,好在他的尝试非常成功!

‘怎么样?’王后问道。

‘我尊敬的冕下,看来我们是误会她了。’

‘怎么说?’

‘我想,并不是对方不愿回答...而是,压根听不懂法语...’

‘怎么可能,她的法语一股瓦隆腔!要是我没猜错,大概率是和比利时交界处的农民之女!一个来自里尔的丫头!’

‘我去!这也靠猜的?!’项钱彻底是服了这位总是把才华用在一些奇怪地方的深宫王女了,不过当下还是得先解决沟通上的问题,他说道,‘冕下,无论什么兵器,都有相应的使用技巧和招式,而在生死相搏的战斗中,应对正面挥砍的攻击,对方仍旧把双手握持在武器的下半区,这样在施力方面是远远不如分开拿两头的。’

‘没错,她的握法像是刀剑,可哪有这么长的刀剑?’

‘有!在我的国家,那种兵器...叫斩马剑!’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项钱用汉语,一字一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