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分道

“走了。”

琴小可看着金星匆匆接了个电话后，脚步匆匆地离开，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虽然金星年纪比她还小，但那浑身散发的气势实在是太足了。

不管那是一种怎样的气势，就是有一种能轻易唬住人的感觉。

“70分。”

黑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深蓝和由依，缓缓报出了个数字。

他的表情略显严肃，似乎在认真地评判着什么。

深蓝由依听了松了口气，虽然不高但姑且合格了。

这是刚刚黑对一众魔法少女表现的打分。

“我！我！我！”

沙耶迫不及待举起手来，她已经等不及了。

“100分！”

紧跟黑的步伐，值得这个分数。

“嚯嚯！100分！”

把沙耶乐的又狠狠炫了半块蛋糕。

魔法少女小队硬实力冠军！

“至于小可你，30分。”

琴小可刚刚才从金星离开的氛围中缓过来，突然听到黑对自己的评价，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

她下意识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说的对不对，但小可你是不是太过犹犹豫豫了？你是为了什么成为魔法少女的？”

其实琴小可那种犹犹豫豫的性子还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目前绿荫市的魔法少女群体状况来看，除了深蓝之外，其他人的性格都或多或少有些软。

黑之所以用犹犹豫豫这个词，也是经过考量的，只是为了在评价时尽量减少一些攻击性，让琴小可更容易接受。

但真正关键的是，一个魔法少女如果没点坚持的信念或者目标之类的东西，那问题可就大了。

沙耶还只是个小学生，年龄和其他人都差辈了。

等沙耶长到现在她们这个年纪的时候，除了黑和深蓝外早都超龄失去力量了，年龄远远小于魔法少女平均契约年龄，时间大把，未来可期，暂时排除在外。

由依好歹爱吃，而且她的年龄比云凉凉她们还要小两岁，虽然感觉她成为资深魔法少女可能不大，但魔装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琴小可已经成为一众杂鱼中最菜的杂鱼，可以说是杂鱼王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不管是正面的动机还是负面的情绪，那些强大的魔法少女往往都有着强烈的情感。

然而黑观察了琴小可这么久，到现在都看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成为魔法少女。

哪怕只是像金星那样只是中二，但情绪够也能在魔法少女的道路上混个资深级别。

无论哪边那种的情绪，从小可身上都看不出。

硬要形容的话，她就是那种什么都好，挑不出大毛病，但又实在太普通的类型。

前有云凉凉和她一起当杂鱼，她的普通还显得不那么起眼。

可如今云凉凉虽然算半个牢字辈，但好歹已经升级而且保送。

小可就因为过于普通而显的特别突出。

要知道，两成的魔法少女因为过于普通，在整个魔法少女生涯中都觉醒不了魔装。

而她们这个五人组里，按两成算算正好就有一个。

很不幸，这个人最可能就是琴小可。

虽然不能完全将大数据作为具体事例的参照，但黑凭借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已经隐隐觉得琴小可有这个苗头了。

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看着琴小可，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

琴小可沉默了。

并不为什么，当时的情况是，如果不契约就要被幽兽杀了，梦想什么的她确实没有。

现在转头复盘，琴小可越想越觉得比丘当时是硬着头皮和她签订契约的。

当时那种危急的情况，不签的话人马上就会被幽兽杀掉，签了的话，好歹能给魔法少女的群体基数凑个分母。

想到这儿，琴小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自嘲。

虽然后来她遇到了云一，那时的她满心欢喜，以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可现实却是被云一毫不留情地狠狠拒绝了。

云一作为魔法少女经历了那么多不管对不对但至少整体上已经完整了，身为一般的魔法少女的她并不能为云一做点什么。

没有价值，完全无法作为目标。

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找个目标，可这种东西似乎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她就是没有，她也实在做不到自欺欺人地去编造一个目标。

“没有吗？那倒也是。”

毕竟都是杂鱼王了。

其实黑还有一妙方，那就是把人扔到幽界一日游，当然，有她看着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她知道，进去后剩下那两成觉醒不了魔装的魔法少女或许也能抢救一下，就算原来没有生物的本能也会让魔法少女有的。

可黑也清楚，这种做法对于魔法少女来说太过残忍了。

她甚至不确定从幽界出来后，见识过那种恶意后的魔法少女还算不算原来的人。

绝大多数魔法少女持有力量也就短短几年时间，终归是要回归正常生活的，一旦去了幽界，可能就再也回不去原来的生活轨道了。

那种被动强行的转变不应该人为地去干预，只能是意外，绝不能成为一种手段。

如果普及开，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黑最终还是决定把这种想法深深封存起来，这也是云一残存人性的底线。

“小可，你之后单独行动吧，跟团似乎太安逸了。”

黑看着琴小可，表情认真地说道。

“黑不要我了吗？”

琴小可听到这句话，瞬间愣住了，眼睛一下子瞪大，脸上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没，就这一次，多认识点魔法少女也好，总比窝在舒适区强。”

黑被琴小可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

怎么听语气像被无情渣男抛弃的妻子一样。

“嗯。”

琴小可低着头，应了一声，其他什么话也没说，就默默地走了。

等琴小可的身影渐渐走远了，直到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比丘比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空间里窜了出来。

“黑，是不是话说的太狠了。”

比豆有些心疼，虽然琴小可不是它家的魔法少女，但在它心里，别家的花也是花，都值得被温柔对待。

黑听了比豆的话，一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她明明什么重话都没说吧，用词都仔细考虑就想着别太刺激琴小可。

黑伸手想去提起比丘，想挼一挼，可是比丘这次完全不带反抗，乖乖地让黑提起来，这反而整得黑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比丘你想去就跟着啊，这么幽怨的看着我干嘛？”

比丘慢慢的飞走了。

因为少了人的关系，场面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低沉了起来。

虽然琴小可是后加入的，大家认识也没多久，但她们都一起在黑手下训练了那么多次。

而且深蓝都和小可都住一块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可以算作伙伴。

“不对劲，明明比豆比丘都出来了啊？”

黑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异常，来了一声。

她伸手一掏，掏出了一只没见过的新兽。

兽的样子都长得差不多，虽然好像兽内部可以按照皮毛柔顺度或者其他一些细微的特征进行区分，但对于她们魔法少女来说，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些细微的差别。

但这只很特别，魔法少女见过就忘不了了，因为它的嘴里还叼着一个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