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了,而系统给我的任务,是攻略腹黑大反派,凌之堕。
我叫白羽皎,是个初升高的油头破看文的死肥宅,正看到最近超火的霸总文《星光》,由于文太土太狗血,就给变态辣薯片呛死了。
穿越后我来到了书里故事发生的十年前,也就是男主女主都还在高中的时代。
我正琢磨着他咋不给我穿现代呢,系统提示音就出现了:请宿主即刻选择任务,否则将立即被抹杀。
我吓得一激灵,一是因为这亖系统的声音和我初中班主任的声音有七分相似,而是他冷不防就用抹杀来威胁我。能不能对我这个无辜的小女孩温柔一点啊!
我打开任务栏,里面赫然写着如此几个任务:
第一,穿越身份:流浪狗小黄,任务:去男主顾嘻嘻公司门口连续撒十天尿。
要知道,原文男主是卖核弹的,我去他军事基地门口撒十天尿,不是变成泥就是变成灰。
第二,穿越身份:女主苏哈哈脚边的蚂蚁,任务:保证一年之内不离开苏哈哈的脚五厘米以外,并不被踩死。
亖系统,想杀我直说。
第三,穿越身份:路人甲,任务:攻略大反派凌之堕。(要求在五年之内攻略成功,不然将被抹杀)
……虽然凌之堕是个死变态杀人狂,但要是离他远点不管他,白活五年?值得考虑。
看完了,我问系统:要是任务成功了有什么奖励?
系统:获得在书中世界生活一辈子的权利,最近搞活动外送一瓶可口可乐。
好,很好,活不活一辈子不重要,这瓶可乐…额…我考虑考虑。
“那我选任务三吧。”
它就咻的一下给我弹这儿来了
我左右打量,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我,额,这是张三?这是李四?这是王五?!我这是……穿越回来了?
眼前我正在我原本的教室,前后左右都没变,更离谱的是,我正被抽起来回答问题,且大家都瞪着我。。。
我看看黑板,又是一激灵——眼前的问题不是别的,正是当年困扰了我们正班三天,直到老师们联系省里讨论了才得出结论的史诗级超难数学题。
当初老师被这题砸的头晕目眩,解开后要求全班不管理不理解都把答案一字一句背下来,到现在中考结束了我还全部记得。
我琢磨着,这不见着宝了嘛,三两步跳上去刷刷写完两张黑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全班看的还没我写的快,硬是愣了十来分钟才反应过来,除了那全县前十的班长刘二狗,其他人那是看也看不懂,头上都挠出来非洲大裂谷了也不明白。
全班上下只有班长和老师愣了会儿才开始面面相觑地尖叫,从此之后我成为了全校闻名的著名奇才。
放学后,我慢慢收着书包
可是我还是很纳闷,为什么说好了让我穿书路人甲,却又回到了这个世界呢?难道一切只是一场梦,又或许我的世界和书中的世界其实是同一个世界,书中的事只是还没有发生……
蛙趣,这作者是个预言家呀,我得去找他帮我想想办法
我本来就是路人甲,意思是我只是回到了我原来的世界,所以说男主女主都是真实存在的,更可能就是这个作者或者是作者认识的人…………
话说我正在头脑风暴,一本书掉在地上,我去捡时看到四周,
原来同学们都已经走完了,教室只空空的剩下我一人,安静的可怕。
我竟已经思考了这么久?
我打量着空空如也第四周,怀疑着这个世界是否是真实的,耳边只有飞蛾拍打着灯光扑朔的声音。
忽然,一阵水声传入我的耳中,是厕所的水龙头忽然打开的声音。
6,那破水管又坏了,我循着声音往厕所的方向去,而那声音貌似是从男厕传出的。一阵绵绵不绝的细腻哗啦哗啦……
现在人也走完了,里头不该有人,也不必担心。
与其让他流下去也是浪费水,我这个大好人于是没有多想就跨进去,沿着水声来到洗手池旁。
灯光忽闪忽闪几乎下一秒就要灭掉,水管奇怪地被接入了洗拖把的大水缸中,好像是有人有意为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大水缸里除了水声还时不时发出莫名轻微的窸窸窣窣声。
我忽然浮现出一些恐怖片里的奇怪想法,吓得自己后背发凉。
对呀,虽然哪哪看起来都一样,但这毕竟可能是我穿书的世界,不是原来的基础世界,说不定这本书以前是什么恐怖小说?说不定…这里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把我自己吓得够呛,但还是拍了拍脑袋,清醒一些,紧了紧声音,
以防万一,我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声,“有人吗?我看到水龙头没关就进来咯?”
过了半晌也没有人回应,只有水流的踢踏的声音,好像在冲击着水缸中的某物。大约是拖把倒下来了,也或许是毛巾落进去了……
对啊,不就一水缸吗,能有什么。我两步走了上去,发现我的顾虑是完全有必要的。
我看四下无人走了上去,看到水缸中,吓得轻生尖叫一声,又赶紧捂住嘴,打了个寒战退后了去。
水缸里竟躺着一个人,被还在哗啦流淌的水浸泡着一半,水管口正对着他的头不断地冲洗,头发衣服都湿透了,瑟瑟发抖昏厥不振。
嘴被封上了,浑身被透明胶缠住,透明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冰冷水珠,在忽闪忽灭的灯光中反着瘆人的光。
这是,怎么回事?校园霸凌吧?!我脑中瞬间闪过一条清晰的处理思路——把他弄出来搞干净,报警,下楼找保安。
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那人是个偏瘦的男生,然而身材修长,加上又湿又滑,我费老劲儿才给他从水缸里搬出来水还在哗哗作响。
他的苍白皮肤被浸泡的发褶,搬出来之后浑身抖的更厉害,冰冷的让我有些毛骨悚然。
好人做到底吧,我扯住他手臂上的胶布,一手拉,一脚蹬,胶布从他手上脱离开来,他的手臂迅速泛红。
这韧性真强,扯不断,我也懒得去找剪刀了,怼着虎牙就往上一咬,这烦人的胶布便在我惊人的咬合力下破裂开了。
一圈一圈松开,那些脱离胶布的皮肤迅速变得红肿,他竟如同不知道痛觉一般怡然不动,还睁开了眼睛,把眼瞪的大大的望着我。
他好像愣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抬一抬胳膊,舒缓舒缓筋骨,这才扣着他嘴上的胶布,哗啦一声扯下来,喜获大红唇一张。
和我想象中的场景截然不同,这人没有惊恐和害怕,而是咧起嘴玩世不恭一般笑起来,苍白的灯光衬得他乌黑的眼中闪出一丝奇异的光,
“我记住你了。”
他的声音沉闷,喉中似乎还浸着些痰,却莫名让人感到有一种少年感和喜人的欲望。
随后支棱起身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几步,适应了之后在走廊上飞快跑过。
下楼,我从窗边看到他越跑越快,以极其迅速的速度飞过操场。
只见他像窃贼的身影一下子翻过校门,消失在远处漆黑的街道上。
这下该懵逼的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