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我猛地朝后面望去。
虽说,路面上车水马龙的,但是,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不过,我第一天来苏城,碰到的怪事够多的了,现在我不得不留个心眼。
“师傅,要不你绕点路吧,车钱我照算。”
让我没想到的是,师傅闻声直摇手。
“不用了,都给了我一千块了,车钱就算了,路我给你绕,我开车十多年,对苏城可是熟悉的很,就算是有人跟踪,我也能甩掉他。”
不得不说,司机此时的这番话,让我有点感动。
汽车再度前行,不过,这时候,他的速度显然提高了许多。
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我不忍打扰,沉着气不断的朝后张望。
一路上,我们拐了不知道多少的弯,我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最后,师傅将车停在了一处断头路上。
“小兄弟,我们在这等一会,要是有人跟踪,一会他开进来,我们就能发现了。”
没想到师傅的反侦察能力还挺强的,比我这个国防生也差不到哪去。
摇下车窗,师傅点上了一支烟,同时派了一根给我。
说实话,刚才在郭芳家,我的香烟应该是在慌乱之中掉了,要不然,我早就点一根起来压压惊了。
现在一口烟雾喷出,我感觉好多了。
“小兄弟,实不相瞒,今天我之所以等你,其实,心里还是挺担心你的,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老哥我就给你好好说说这望北路的事情。”
师傅猛吸了几口烟,眼神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我知道,他是在回忆。
“话说这望北路的故事,还要从那一件事情说起……”
我一边抽着烟,一边不断张望着眼前的道路希望能够看到是什么人在跟踪我,同时,我也仔细聆听起了师傅的话来。
望北路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传说当年那边房屋修建好后,这条路还没起名,而拆迁的那些村民陆陆续续开始搬回去了。
起先居住在那的人不多,他们三三两两的,晚上时常会发生迷路的现象,后来因为住户越来越多,迷路的人也越来越多,这事就引起了一些八卦杂志的兴趣。
当时,每天挤在望北路前来采访的记着都快比当地居民还要多了。甚至到最后,就是连一些电视台都开始制作专题节目,想要解开望北路迷路事件的真相。
这事情在那时候,可谓是苏城挨家挨户都知道的,几乎成为了茶饭之余必谈之事。
不过,不管怎么调查,事情的真相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迷路的问题却一直在发生,后来就有人把这种情况跟鬼打墙联系在了一起。
说到这,师傅意味深长的跟我来了一句,说之后的原住民之所以会一个接着一个的把房子卖了,与这其实不无关系,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之后发生的事情。
按照师傅的说法,大众对这种八卦的故事,热情总是一时的,后来慢慢的随着媒体不再报道,人们也不再关心了,可是,就在大伙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时,意外发生了。
师傅记得很清楚,那是发生在望北路一户姓秦的人家。
据说那户的女主人在一天夜里突然发了疯的冲到了外面,她口中疯言疯语,说什么会飞的头,同时不断的用头猛撞电线杆。
由于当时的望北路住着的都是一个村的人,说到底都是带点亲的,被这么一惊动,挨家挨户都有人赶过来。
可是,不等他们制止,那女的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一头撞死在了电线杆上,脑浆喷了一地。
一下子,刚刚淡出人们视线的望北路,又一次引起了媒体的注意,顿时,关于秦家女主人的死亡说法,闹得满城风雨。
因为死人了,警方也很快介入调查。
随着调查的深入,有传闻说,警方查到了一条很匪夷所思的线索,说是当初这边拆迁动工之时,施工队挖出来了一些东西。
至于是什么,师傅说他也是道听途说的,具体是什么他并不能确定。
不过,师傅还是告诉了我几个他所听到的说法。
有一种说法是,当时施工队挖出来了一口空棺材,这棺材通体红色,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似的,据说当时挖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
说是望北路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是跟这棺材有关,之所以棺材是空的,并非是故意埋一口空棺材在地里,而是棺材里面的东西化成了厉鬼,现在被挖出来了,就是要来索命的。
说到这,师傅又点了一根烟,他咧嘴一笑,有些轻藐。
接着他告诉我说,这事情后来被警方辟谣了,这番说辞最初是出自一个游手好闲的神棍之口,对方胡编乱造了这番话,其实就是为了卖他的符箓。
再后来,没过多久,又有一种说法开始流传开来,说当初施工队从地里挖出来的不是东西,而是动土测量的时候,从打的洞里喷出来了鲜血,据说足有数十米高。
不过,这种说法后来也被辟谣了,警方从施工队那边了解过情况,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三番两次的辟谣,反倒让市民们就更加好奇了,之后,各种版本的说法层出不穷,师傅也就不跟我一一细说了。
然而,他为什么偏偏跟我说这两个已经被辟谣的说法呢?
这反倒让我有些奇怪。
师傅抽着烟,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他微笑着道:“不瞒你说,我其实对警方的辟谣是不相信的,因为,之后我发现望北路的新闻报道一下子全部消失了,那时候网络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我爱人也算是在政府部门工作的,我当时有悄悄询问过我爱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爱人什么都没跟我说,只是一个劲的让我以后少说望北路的事情,说他们部门里面已经被下了通知,当然,那时候还不叫望北路,就是称呼‘那个地方’。”
被师傅这么一说,我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那后来又为什么叫望北路呢?”
“哎!”师傅被我这么一问,接了一根烟,长吁一口气,“这还得从那个死了女主人的秦家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