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铜兽山67

陆晨刚想要拼命的时候,禹东海身下坐的水柱忽然崩塌了,水柱跌落在山上,发出一声声巨响,因为水柱非常长,足有好几百米,蜿蜒盘在山上,跌落的时候落差参差不齐,所以连续传来巨响。

禹东海重重的摔在地上,湖水顺着山径往下流去。

花帘月见了这突发状况,心中大喜,知道夜清浅成功了,自己的计策是对的,刚才陆晨松开了花帘月的手,这时,花帘月重新牵起陆晨的手。

花帘月动用使水术,把流散在山上的水重新聚成了水柱。

陆晨见了这戏剧性的场景,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花帘月动用使水术的时候,陆晨感觉到了,顿时极为兴奋,看到了无限生机。

陆晨不知道禹东海身下水柱为什么能在顷刻之间由血变成了水,但明白和逃出去的夜清浅有关系。

禹东海掉在山径上,山径上落满了滑雨,但禹东海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跌的生疼。

陆晨这才看清禹东海的全貌,原来他身下也长着一条鱼尾巴,和七星礁有些相像,只不过禹东海长得很恐怖,而七星礁很迷人,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旁边的金鳞使一看自己主人无缘无故从水柱上掉下来,都吓坏了,什么都不顾,一起涌向禹东海。有两个金鳞使双手举着陆鹤鸣,准备让禹东海开膛破肚的,这时两个金鳞使把陆鹤鸣扔在山径旁的灌木丛里,赶紧去护主。

禹东海自己也很纳闷,好端端的坐在水柱上,为什么会突然掉下来,他用那条肮脏的尾巴支撑地面,算是站了起来,惊叫道:这是什么回事?水柱怎么忽然散了呢?

二十个金鳞使紧紧围住禹东海,面对这突发状况,金鳞使者也懵圈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没人敢回应禹东海的问题。

禹东海拨开面前两个金鳞使者,看着陆晨和花帘月仍躺在山径上,怀疑是这两人使了个暗里的手段,花帘月见禹东海怒目看来,努力抬起头冲着禹东海一努嘴,示意禹东海向后看看。

禹东海回头一看,见撒在山上的水重新聚了起来,仍旧形成水柱,如龙翘首般盘在山径上,禹东海动用使水术让水柱龙头降下来,自己往上一跳,重新回到了水柱上坐下。

原来禹东海会使水术,不同于鲛人使水术,他的使水术是人鱼使水术,细细考究源流的话,是七星礁人鱼族流传出来的,这种使水术的特点是威力小,但适用范围很广,能对水使用,也能对不是水的液体使用,比如血,

禹东海使用使水术让水柱龙头下降时,有一种瑟瑟的感觉,一点都不丝滑,这种别扭说不出来,好像哪里有点问题,却又没有明显证据。

在陆晨和花帘月看来,水和血泾渭分明,一种能用使水术一种完全不能,但在禹东海看来,两者区别不大,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出大的变化。

明珠湖一湖的血液,因为夜清浅的跳入,全部改性变成了水,颜色由浅浅的蓝变成了红色,只不过夜色很深,谁都没注意到颜色变化。

水柱改性以后,会短暂的让禹东海使水术失效,所以他从水柱上掉落下来,花帘月为了先不惊扰禹东海,动用使水术让山上撒落的水重新聚起来,示意禹东海回头看看,禹东海一回头看见水柱还在,就动用水柱让龙头降低,这时他的使水术与花帘月使水术相争,花帘月立即让步,让他控制住了水柱。

这就是禹东海感觉自己使水术瑟瑟的,一点都不丝滑的原因,花帘月把水柱交给了禹东海,让他再嚣张一会儿,只要知道整个明珠湖的水都能用就行了,花帘月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这次又可以活着下山了,剩下的事就交给陆晨吧。

花帘月咬耳对陆晨说:明珠湖全部变成水了!

陆晨也已感觉到了这种变化,欣喜莫名,知道是花帘月做的,小声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花帘月没有回答,只是用力攥了攥陆晨的手,示意陆晨不要再问了,以后再说。一开始花帘月也不确定自己的背包能使湖水变性,让夜清浅去试有赌命的成分在里面,不过花帘月的洞察力很强,湖水样品能在背包里变性,花帘月就猜想背包里一定有和湖水物类相感的东西。

可里面除了一些日用之物,没有特殊的东西,唯一有点特殊的东西,就是花帘月的那条牛仔裤,那条牛仔裤是刚去断崖湖时穿的,在断崖湖旁的山洞里,陆晨和花帘月第一次激情,把那条牛仔裤弄脏了,处子落红全都在牛仔裤上。

以致于花帘月认为穿不出门去,要重新买裤子,于是用陆晨的外套围住腰下,用羊蹄鞋到了最近的镇上买了衣服,在镇上陆晨还遇到了妈妈。

花帘月认为那条牛仔裤很有纪念意义,要留下珍藏起来,以后年纪大了,再翻出来给陆晨看,问问他记不记得这条牛仔裤的来历,一定很有意思。

这条牛仔裤放在包里,然后又放了一瓶湖水样品,虽然湖水和牛仔裤没有直接接触,但还是让湖水样品改了性,可见落红之厉害。

如果说,有东西和明珠湖里的血相感,导致湖血变成水,那一定就是处子落红之血了,因为包里其他东西都是平常日用品,有几件换洗衣服,一包纸巾还有个钱包,连口红化妆品之类的化学物品都没有,所以只能是处子之血和湖水感应,让湖水变了性质。

直到禹东海重新回到水柱上,花帘月才想明白是那条牛仔裤起了关键作用,这次物类感克是以血攻血,处子之血能让湖血失效,变成水。

不过这种变化需要点时间,夜清浅刚进明珠湖的时候,书包往水里一浸,夜清浅周边的水就改性了,那时花帘月想感知水的存在,却看不清夜清浅在哪,所以没感觉的到。

直到整个湖面都改性,连禹东海使动的水柱都改了性,禹东海掉落下来,花帘月才知道,整个湖都变成水了。

禹东海在水柱上安静了几秒钟,忽然对身下站着的金鳞使说:愣着干什么?把陆鹤鸣给我抬来,我要吃刺身。

这时,陆晨心里有了底气,躺在地上哈哈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