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金虫刺脑

陆晨道:动了手脚?你的意思他曾给王小呆下过药?

王小呆恼怒道:怎么会有人给我下药?你们这是干什么呀?真有意思,有没搞错?

花帘月暂时不理王小呆,对陆晨说:下没下药我不好说,反正我觉得王小呆不大正常,这得专业人士来看看,为什么不把秋飞白叫来让她看看?

陆晨说:也好,刚才我还有个小小的计划,想让王小呆去和李小青谈一谈,现在看来,真不敢让她再接触李小青了。

王小呆怒怼陆晨道:你凭什么不让我找他,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有这个权力吗?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坏?

说罢王小呆端起一杯剩下的红酒,咕咚一口又喝了下去,然后晃了两下,伏在桌子上起不来了。

陆晨见王小呆喝的起不来了,对花帘月说:以前没见她喝醉过,我怎么感觉她酒量绝不止一瓶红酒呢?

花帘月道:对,不至于这么快就醉了,也不知为什么,你快叫秋飞白来吧。

陆晨就给秋飞白打去电话,秋飞白接起来,陆晨道:给你发个位置,能来花家的会所吗?

秋飞白道:什么事?

陆晨就把晚上发生的事,简单的给秋飞白一讲,秋飞白说: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怀疑王小呆被人动了手脚是吧?那我这就赶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秋飞白一向让人放心,绝不会掉链子。但不一会秋飞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声音却是郝瘸子的,只听郝瘸子在电话里问道:陆晨,你可真行,有了钱就带着妞花天酒地,把我们都忘了是吧?我晚上没吃晚饭,现在饿得肚子咕咕叫,你们剩的残渣剩饭我去吃点也行啊。

陆晨无奈的说道:好好好,你也一起来。二傻子呢?这个点估计他也饿了。

郝瘸子说:人家今非昔比,在鲜跟头海鲜馆和萧半城浪呢,他生活过得比你我逍遥,你不用管他。

说罢郝瘸子和秋飞白一起出了门。

在等待的期间,花千里出门送走了客人,面色凝重,不论如何打不起精神,有块石头压在心头,等客人走后,他急不可耐的来到花帘月的包厢,他知道陆晨和她还没走。

走进来时,见王小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就对花帘月说:怎么?王晓黛喝多了?安排个房间让她住下,凝眉,你出来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花帘月知道父亲要说什么,并不想听他的解释,外面的女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解释就能把欠妈妈的感情债一笔还清?不能听男人的解释,尤其父亲,听着听着自己心就软了。

花帘月就说:我不想和你谈。

花千里对陆晨说:那好,就在这里谈,陆晨我想和凝眉单独聊聊。

陆晨倒很知趣,话也不说,扭头就走,被花帘月一把拽住说:你也不要走,有些事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知道。

花千里向天花板看了一眼,深深叹一口气说:也罢也罢,那些风言风语的事情应该就是陆晨你告诉凝眉的吧?

陆晨心知肚明是什么事情,这会儿也不好掩饰,但不宜多说话,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花千里招呼他两个说:坐坐坐,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都坐下。

陆晨和花帘月都坐了下来,花千里给两人又倒了杯红酒,拿了一支空杯子也给自己倒上,直截了当的问陆晨:陆晨,你是个刚刚起步的建筑承包商,不好好揽活,怎么竟传闲话?那些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陆晨想了想,当初是郝瘸子分析出来的,大家也都没看出来,要是把事情说透,必然提起栾凤英给花正德提供花帘月的住址,鲛人使水杀人,杨斌要欺负花帘月的事情,一说可就远了,这些话只能花帘月告诉父亲,她不说陆晨不好说清,毕竟人家是亲父女,这层窗户纸得花帘月挑开。

陆晨对栾凤英协助刺杀花帘月耿耿于怀,但在花帘月最终决定说出之前,最好默不作声,因为一旦说出来,不是让栾凤英东窗事发,而是另一场豪门内斗的序幕,陆晨虽然喝了许多酒,但知道处理这种事要慎重。并且这些话可以随时告诉花千里,不用急于一时。

花帘月对栾凤英更加痛恨,是伤心的那种痛,替自己母亲感到委屈,但对那个弟弟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感觉他妈妈不是自己妈妈,是一个坏女人所生,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和自己同一个父亲,这种感觉是难以描述的,既愤恨又有些想见到他。

花帘月难以处理这种事,她不知道该不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父亲,说出来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有种参与宫斗的感觉,这是她深恶而痛绝的,允许别人参与谋杀自己,花帘月却不屑于说出那些肮脏的阴谋。

一方面她想听到父亲的解释,一方面又觉得解释是徒劳的,女人的心,大抵如此。

陆晨见花帘月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说道:没有谁告诉我,花浩诚长得和花帘月太像了,要怪您就怪当初让花浩诚看见了花帘月,他俩就像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根本不用别人传闲话。

花千里仔细一想,海边别墅那次见面是栾凤英一大败笔,自己去见花帘月也就罢了,还带着花浩诚,陆晨那帮人越看越像,就照着这件事下手了,在加上花帘月手里有钱,那还有个查不出来?

不能在谁查出此事的问题上浪费时间,今夜主要的工作是让花帘月安心,不能让她寒心,既然知道了,不妨一次性让她接受这件事,反正她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也该知道了,只是花帘月这孩子从小心事重,怕她接受不了,万一老死不见她这个父亲了,就完了。如今花帘月能来会所招待朋友,且主动说破这事,便知花帘月这是要讨个说法,比花千里预想的要好。

因此花千里说道:凝眉,再过几天你就毕业了,不想出国留学,那你就算正式步入社会了,有些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男人有些时候是身不由己。

我是对不起你妈妈,但只有一次,那年陪一个重要客人,我醉成了王小呆这样,栾凤英当初是饭店里的服务人员,收留了我。那时,我经常去那个饭店,她认识我,而且很仰慕我,接下来的事,你们也懂。

第二天,栾凤英并没有找我,也没影响我正常生活,直到最近几年,她才来找到我,说我有个儿子,亲子鉴定后还真是,你说我……

花帘月叉手在胸前,冷冷的问陆晨说:花总说的话你信吗?

陆晨心道:如果顺利的话,眼前这个气氛难平、伤心不已的美女可能会成为自己妻子,那么花千里就是老泰山,那个叫花浩诚的,虽然谋害过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可下一步是否得到原谅,谁也说不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同父异母的小舅子,这几个人都惹不起,这事不好掺和,除非他们再次向花帘月下手。

于是陆晨站起来说:我……我要上厕所!

陆晨刚一推开门,就见郝瘸子和秋飞白进来了,郝瘸子一进门就见花千里皱着眉头抽着烟,一猜就知道花帘月兴师问罪来了。

他本不认识花千里,花千里也不认识他,但郝瘸子并不客气,一进门看到桌子上残羹冷炙就说:再上几个菜呗,这够谁吃的?

花千里一见郝瘸子和秋飞白,问花帘月说:这是谁?

花帘月道:我朋友。

花千里心道,这都什么朋友,有陆晨这样的男朋友就够出格的了,还有郝瘸子这样的朋友,本想质问下花帘月,只是今天情况不同,是花帘月质问自己,因此不便做声。

花千里只说道:上菜没问题,但凝眉你得跟我去大厅谈一谈家事。

花帘月说:不用去,咱们家里的事,就是这几个朋友告诉我的。

花千里一副颓态。

秋飞白没顾上别的,上前扶起王小呆来,左右看了一圈儿,也顾不得花千里在场,对花帘月说:坏了,王小呆确实被人做了手脚,这手法叫金虫刺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