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十拳

没有和炭治郎三人一样加入与妓夫太郎和堕姬两兄妹的战斗,把弄着玉壶,观月信吾欣赏着另外二人拳剑相交的战斗。

狛治胜不过那持刀的上弦壹,可被斩开就恢复的躯体就始终不断在雪花阵上朝对面轰击。

紫衣的剑鬼在咆哮,红发的拳鬼在狂笑。

“月之呼吸......这六眼的玩意就是给我惊喜,不过狛治现在连那种攻势都能接住,这他妈才像样呀。”

怀中痛苦不堪的玉壶只想逃离这恐怖家伙的恶趣味,可磁场力量使他五脏六腑全部破碎,连诓骗蛊惑的求饶话术都说不出来。

“介绍一下那拿刀的武士鬼,他那月之呼吸是怎么回事。”

探测到玉壶内心想法,毫不在意的观月信吾操控着完全境界让玉壶的声道得以敞开一丝空隙。

“只要你放了......”

刻有【上弦伍】的眼珠直接被这让他恐惧的男人扣了出来。

他忘了这正在玩弄他的男人是个和鬼王无惨一样的疯子。

磁场力量挤压内脏碎肉没让玉壶疼痛的吼叫出现,直到他痛觉神经的颤抖逐渐平息观月信吾才允许他出声。

“和我讲条件,你这坨恶心的东西就连脑子都长错地方了吗。”

“可是我也不太清楚黑死牟,他在我从未鬼很久以前就跟着无惨大......”

重新被拧成肉球,没有价值的玉壶就只能成为任凭观月信吾消遣的丑陋艺术品。

战斗愈发激烈,妓夫太郎和堕姬在两位柱和炭治郎三人的围攻下逐渐落了下风,但更强劲的另外两人表情却越发平静。

“你已经败了,即使不知你出于什么原因有所变强,但你已败在了我的月之呼吸之下。”

“败?我还有十招未出,我又怎会败。”

“猗窝座,即使还有百招千招,但你那破坏杀的拳法就是敌不过我。”

“真是练刀练傻了,狛治这个名字就是记不住吗!”

血鬼术再次展开,可狛治的架势就与之前截然不同。

那不是任何一式破坏杀的动作,但狛治突然的气势就他妈的暴増,狂增,劲増。

“天武杀道!?”

达不到天武杀道的层次,但那种感觉就和观月信吾熟知的天武杀道一模一样。

“从我把他打出走马灯的那记断首道领悟模仿出来的?他妈的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果然也是大机缘。”

但黑死牟便不能同观月信吾一样兴奋。

不知道什么是天武杀道的他只能感觉到眼前这曾经的上弦叁有着让他心悸的感觉。

狛治开口了:

“我越是回想起观月先生的那拳,我便越是能感受到他的恐怖,但那一拳对我来说就是武学的极限,是杀意的巅峰。

以前的我做不到,现在的你做不到,或许连鬼舞辻无惨和传说中的继国缘一也做不到。

我只能不断从那巨鲨的身影中寻找那种感觉,寻找那种,杀意。

十招,黑死牟,你这甘愿沦为无惨走狗的东西就要接我十招。”

已经动了,不是以往破坏杀的起手也不是观月信吾的天武杀道,这是狛治自己从那代表死亡的大白鲨带回人间的东西。

第一拳,和原先破坏杀前几式威力相差无几的拳被黑死牟轻松挡下。

但接着还有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一种东西的苏醒让正在交锋的炭治郎他们也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那是狛治身上扭曲成大白鲨形状的青色刺青散发出的杀气。

杀杀杀杀杀杀杀!

第五拳,第六拳,第七拳。

黑死牟很久没有产生过紧张的感觉了,他不能相信但就是能够清晰感觉。

他会败,败在这头疯鲨即将轰出的第十拳下。

“混账东西!”

他全集中呼吸了,体内力量源源不断涌入他自己脊骨所做的长刀之中。

月之呼吸.拾肆之型.凶变.天满纤月

对轰的是狛治还未达到杀意巅峰的第八拳。

狂劲的刀劲顺着狛治被斩断的右臂一路看向他的脖颈,黑死牟要在狛治化为吞噬天下的大白鲨之前予以其死亡。

但狛治没退,只是将头偏向另一侧,刻意被刀光划破的大半头颅保护着自己的生命,而他还有紧攥的左手。

第九拳结结实实的轰在黑死牟的面门。

黑死牟不敢相信,他居然害怕了,害怕自己死在狛治马上打出的最后一拳下。

“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你这种东西手上!”

他放弃了一直秉持的剑士尊严。

完全畸变化的头颅将狛治还未撤回的左拳撕咬啃下,脊骨所做的长刀带着狛治的右臂飞了出去。

狛治没有拳轰出他的第十击了。

可他还有自己的左臂。

还裸着臂骨的一击打了出去。

让所有人都为之心颤的一击。

狛治瘫坐了下去,这十拳打光了他的所有精神。

但他恨自己的失败。

不完美的第十拳没能杀死黑死牟。

“撤退!”

愤慨的声音在黑死牟裸露的气管中嘶吼。

没有半点犹豫,妓夫太郎和堕姬下一瞬间就将他搀扶着消失在夜幕中。

“观月先生!”炭治郎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回荡。

“我不会去追的。”提着玉壶,观月信吾自林荫中走来,“狛治的不甘要由他自己去圆。”

把破损不堪的玉壶丢给两位柱,观月信吾在慢慢恢复出面容的狛治身旁蹲下:

“你这偷师的东西,他妈的就这么想见我吗。”

“你的嘴巴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啊。”

“连天武杀道的名字都不清楚,就敢拿那种神似形不似的招式出来对敌,几百岁的耐性都抵不过一瞬间的斗志,莽夫。”

“有用的东西就该拿来为弱小挥拳不是吗。”

“连那剑鬼都没能杀掉,你他妈的还想保护我啊。”

“把自己归类到弱小那一类你可真够不要脸的。”

观月信吾将瘫坐狛治拉起,玩味的眼神让狛治不由自主的有些难堪。

“能不能把你那眼神收一收啊。”

观月信吾没理他:“想学吗。”

狛治扭头瞪着他的双眼。

“耳朵不都恢复过来了吗,是听不懂还是又给劈傻了。”

孤月的光辉映照在观月信吾的脸上,模糊着狛治眼中的他的神情。

“天武杀道,想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