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郎道

“你的天赋确实就和以前一样总是让人出乎意料的满意,以前也好现在也罢,你就是能做到不辜负自己的事情。”

观月信吾不由得笑出声:“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又有什么讲的必要了?爹你也清楚自己没对我抱有过太大期望嘛。”

“但我这次的确是做错了,首一郎的事的确让爹烦闷,但归根到底也不过是我自己的原因,还想用这样的方式教育你,是爹的失责。”

在德川父子这两个外人面前,观月正雄罕见放下的矫情让观月信吾侧目。

“你这迟来的爱意自己不觉得讽刺吗?”

“我的确是因为你的表现而才开始散发的爱越来越招笑,我即使不能纾解你过往的不甘,但确实有的感情不表达我又怎么能安心。”

已经起身走了,根本不想用言语反驳的观月信吾心中没有一丝对自己父亲的愤懑与宽容。

因为观月正雄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自大东西。

“信吾!”

“回去吧爹,我是渴望和解的,但那单薄的感情在你那里处理起来又和商业项目有什么区别了?

不会去理解我的你,始终是把我当一个应该去听你倾诉而体谅抚慰你的陪酒女而已,今天你已经是第二次拿道义和情感强暴我了。”

门被关上,德川荣智遣走墨镜下一脸尴尬的助理板垣牙,让自己这多年的老友平复着从未有过的苦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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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素世开始换衣服了。

特意为业务准备的衣物衬托起她开始衰老却依旧丰腴的肉体,引得过路的旁人纷纷回首。

她已经被上流层次抛弃了,做完了那天密室里的事,结果被观月信吾随意打发走的她已经再也获取不了幻想中的满足了。

积蓄早已被花天酒地的九十九素世被迫回到腥臭的过去。

“什么被神选中的人......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大概是三天前,自己眼前忽然浮现出蓝色的字迹,在确认不是有人整蛊后她便以为自己中邪了。

在网上寻求帮助无果后,忍受不了那一直浮现的中二字句,她只好选择了相信。

于是她被迫组建少女乐队。

但除了让自己和周围的人感到心理上的不安外,自己的生活就没能被那奇葩的超能力改变。

她又只能去哄男人开心。

总归还是当过那么久的助理,自己的各方面业务能力也不是当初那个从北海道赶来的青涩少女能比的了。

这次的客户就比那些只会工作的社畜有情调,酒吧虽然吵闹了些也好过狭窄逼仄的便宜酒店。

但她没想过观月首一郎会找她。

“为什么演奏《We Are The Champion》。”

九十九素世咬牙,对面是她以前的金主,但现在却也能毫不示弱的倔强反击:“那你呢!你像烧鸭一样被侮辱的时候不也只能可悲的求饶吗!”

观月首一郎站起来了,和过去不同的诡异血色双眸对视素世的双眼:“果然是卑贱的女人,成为我消遣时是这样,被虚荣像条狗一样凌辱时也是这样。”

“你这homo有什么资格骂我!”九十九素世有些烦了。

“就凭你这东西比我更贱。”

她吹口哨了,毫无心理压力,她要动用能力压溃观月首一郎的精神。

但在她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观月首一郎只用看蝼蚁的眼神望着她。

能力失效了?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太多参与乐队排练的原因吗?

“Bitch,”一步步逼近这曾经令自己满足的女人,愤怒和厌恶便出现在观月首一郎的身上,“你就像我那变态的兄弟所形容的一样,不知所谓。”

阴冷湿寒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一种来自本能的恐惧促使素世奋力逃跑。

但他拉住了她的手,逼迫她和自己强吻。

带着滑腻粘液的肉管搅碎了她的所有内脏,九十九素世美丽的皮囊在短短几秒内空瘪了下去。

抱着还带有余温的尸体,观月首一郎和这件道具扮演着热恋的情侣,踉踉跄跄地挤出了嘈杂的酒吧。

没有一点不合适,角落里堆积的垃圾里,已经开始被蟑螂攀爬的九十九素世完成了她肮脏的一生。

首一郎在路沿石上坐着,任何该表现在脸上的快感都被冷漠消除,除了更为猩红的恐怖双眼,他就和一位失去爱人而怅然若失的孤苦之人没有任何的分别。

掏出了手机,佐佐木基寺妻女的照片笑的灿烂,他一步一步重新融入到帝都纸醉金迷的灯火之中。

“喂。”是观月正雄的电话。

“哪去了首一郎。”

“之前对我很好的助理决定回北海道老家了,我觉得对不起她就一起吃了个饭。”

“还回来吗。”

“晚些吧,之前一直帮我管理公司的前辈就在附近,我想去拜访下。”

“这样啊......”

“还有老爸,明天我想来看看你,叫那个姓板垣的助理来接我吧。”

“先不要想接触公司的事务,你还需要再沉淀沉淀不是吗。”

“您多想了,我只是很久没见想您了,毕竟你最近就一直在意我那优秀的兄弟不是吗。”

“......首一郎你听我说。”

“不用解释的老爸,还不是因为我自己一直就是这么混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电话那头,观月正雄今天再次受到来自儿子的讥讽,从未有过的失落就让他沉默。

“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前辈家已经到了。”

佐佐木基寺的前妻可能在上夜班兼职,但不出意外的话她那还在做爸爸活换取药物的女儿应该还在酣睡。

可没有灯光,正在外团聚的佐佐木一家让观月首一郎白白浪费了赶路的时间。

公寓实心的铁门被他一脚踢的稀烂。

“不好意思啊。”首一郎向闻声探头的邻居微笑道歉,“请问你知道这家主人去哪了吗?”

在无人注意的脚下,血肉化作的长鞭已经攀附在了浑然不知的邻人裤脚。

今夜的观月首一郎是樱岛最张狂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