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骆寒秋毫不客气的将这具无头男搜了个底朝天,翻找一空之后。
好东西并不是没有找到,就是这人腰间的那个巴掌大的小袋子。
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装了不少东西,但似乎被修士用法力施加了禁制。
必须有同样法力的人才能打开。
以他凡人的手段,除非用蛮力将这储物袋彻底破坏掉,否则根本无法取得里面的宝物。
但是外力破坏的话,又不知是否会破坏掉里面存放的其他宝物。
若是因此而打坏了一些珍惜之物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骆寒秋将这储物袋用一块破布裹住,装进自己的包袱里,打算以后再打开。
眼下最直接也是最有用的战利品便是那张可以召唤巨剑的符箓。
这张符箓召唤出的白色巨剑,和真实的重剑手感几乎一模一样,真不知道制造这种符箓的修士究竟使用了何种神奇秘法。
居然能将一剑神兵利器封印在这方寸之间,而且毫无重量,真是令人惊奇。
按照之前炼化御风符的经验,骆寒秋再次将这张召唤巨剑的符箓用自身精血祭练了一番。
半柱香之后,他信念一动,便能够和那丑陋修士一样,随心所欲的召唤巨剑。
只是收回巨剑的操作还不是太熟练,但多试了几次以后也勉强能够应付。
在整理完战利品之后,接下来摆在他面前的另一个难题,便是如何处理这横死在这个房间里的小个子修士尸体。
他并没有法力,也没有火焰方面的符箓,否则也可以像其他修士一样,丢出一个火球将这灵气大失的修士尸体焚化为灰烬。
将这尸体带出去显然不可能,这修士头都掉了,你总不可能跟别人说你这朋友自己把头摘下来了吧。
就这么装作无事发生,偷偷摸摸的跑掉,也存在极大的安全隐患。
他也不知道这个小个子丑陋修士究竟是何方神圣。
万一是哪个修仙家族的子弟,即便是最卑贱的旁系亲属,不明不白的死在他一个凡人的房间里。
若是有哪个长辈追查下来,他即便逃到数百里之外,也难保不会被发现。
除非一辈子隐姓埋名,否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
想来想去,他决定尝试真仙马良记忆中另一种被称为歪道的秘法——血祭秘术。
血祭秘术是以生灵的血肉为祭练材料的秘术,可以祭练宝物也可以专门用于提高自身的修为。
精血又以修为高深的大修或者纯血真灵之血为最佳。
而且这种修炼方式相比较于正道——吐纳天地灵气、吞噬灵丹宝药来说,修行速度还要更快。
只要有足够数量的精纯真血,血祭者便可以不断提高修为甚至得以肉白骨式的恢复伤势。
不过这种修仙者一般都被认为是邪修,为各个界面的正道修士所不容。
一经发现往往会群起而攻之,即便境界领先一个大境界,也很难保证能在群雄围攻之下全身而退。
这也是为什么马良这位实力通天的堂堂真仙,会陨落在一堆大乘修士手中的原因。
权衡其中利弊,骆寒秋很快便决定了修炼此法。
毕竟比起以后被人发现自己修炼邪功来说,眼前面临的麻烦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想罢,他捡回那颗被自己踢到角落里的脑袋,将其摆了回去。
按照记忆中的血祭秘术,尝试炼化血肉,吸收这副修士的躯体。
兴许是有了前两次血炼符箓的经验,他对于这种血祭的修炼方式居然触类旁通。
不出半日时间,他便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身前修士的躯体内,原本凝固的血液再次沸腾,犹如涓涓细流,化为精纯的血色灵力,融入骆寒秋的四肢百骸。
经过周身经脉循环一周,最后汇聚于丹田之内,逐渐凝结了一些小型气团,化作自身法力。
等到无法再吸收灵力时,骆寒秋才睁开眼睛。
身前的修士尸体只剩下一些角质和衣物,可以说是吃干抹净,丝毫不剩了。
“不愧是真仙秘术,居然这么轻易就炼化了一具修士的肉身,而且我的体内,如今也和其他修士一样,有了法力。”
“从今天开始,我骆寒秋也算得上是一个修仙者了。”
他有些兴奋,依葫芦画瓢的手指撮了几下,指尖瞬间窜出一丝火苗来。
将这份火焰丢在那修士遗留的衣物上,没一会功夫,便化为灰烬了。
骆寒秋整理好客栈里的东西,将能还原的都还原成原样。不能还原的东西,比如那些被腐蚀污浊的被褥,则全部被他烧成了灰烬。
做好这些,他才出了客栈。
走出门时,外面的小二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不用问,就知道是来收续租的。
因为按照之前的租约,他前天早上就应该要离开客栈退房的,但是如今临近过去两日,他还关着房门。
再加上房间外施加了某种禁制护罩,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修仙家族派在这里看店凡人仆役。
也不好为了区区数十两银子的小事,而去敲门打搅的。
若是真遇上脾气不好的修士,将他们随意打杀了,主家也不太可能为他们去伸张正义。
即便多赔些银子,但自己失去的生命可是再多钱也买不回来的。
“小二,这是超时的费用,不用找了。”
骆寒秋丢给店小二一锭金子,这些钱财比这几日在店里吃住加起来的都要多。
店小二见他终于打开禁制出门,原本还想阴阳几句。
但一见到那枚比鸡蛋还大的金子,小二两眼直冒金光。
除了恭维的话之外,原本酝酿许久的吐槽全都抛之脑后了。
骆寒秋可没有理会这人的马屁,他早就知道今日七大派的修士将陆续进驻这太南谷。
他不过是一个炼气期最底层的修士,在那些筑基甚至结丹期的强者面前,犹如蝼蚁一般。
搞不好还会被哪个眼尖的大修士看出什么异常来,
到时候,自己一个没有灵根的炼气修士,还不得被他们切成片的仔细研究一番。
骆寒秋下了太南山,一路上丝毫不吝啬体内真气,脚下生风,一夜之间就走了数十上百里。
在这一路上,他再次检查了一下那个储物袋。
里面除了一些凡人用的金银财宝之外,还有不下二十颗的灵石,只不过看品质都是最下品的灵石。
还有一部也可以称之为血炼的低阶功法。
不过这部功法非常原始粗暴,根本没有炼血化灵的过程,而是直接茹毛饮血的生吞活剥。
这样的功法想想就令人生出一身鸡皮疙瘩来,更别提修炼了。
他自然也不会让其再流出,以免落入如同那丑陋修士一样的修士手中。
于是一把火便将其烧的一干二净,省得这样的邪功再荼毒他人。
另外就是几件不知名的低阶法器,属于中看不中用系列。
不过用在他一个炼气低阶的修士身上,倒也符合身份。
他便挑了一件看上去还不错的低阶长剑法器,将其作为自己门面的法器。
实际上他也知道这些法器的威力,若论单打独斗,他目前最重要的东西似乎就是那张巨剑符。
至于那几件下品法器,遇到高阶修士,只怕是连刮痧都不配。
另外值得一提的,便是那张只能提升移速,顺带一点浮空能力的御风符。
也不知道那个蓝衣少女现在如何了,以后若是有缘再见到此女,一定要当面重重的感谢对方一番才行。
若非对方卖给自己这张御风符,说不定在昨日的争斗中他就已经落败,成为对方砧板上的鱼肉刺身、下酒小菜了。
骆寒秋回到广贵城,但并没有在此留宿,简单购置了一些干粮淡水,顺便换了一身好一点的行头,便再次启程前往别处。
这里毕竟毗邻太南谷,这段时间,越国各地聚集而来的修仙者大都会选择在此落脚。
特别是在眼下这个时间段,修为低下的炼气修士大都返回各自的家族。
留下的修为大都有炼气十层甚至以上的修为,并不适合他这种修炼邪功的低阶修士长期居住。
途径一处树林,这里树木丛生,杂草丰茂,风景算是怡人。
只不过空气中却能闻到一丝淡淡的血气,这也是他在修炼了血祭秘术之后才掌握的新能力。
看来这里不久前曾发生过一场血拼。
他不知道的是,幸亏他在太南谷上多逗留了两天,否则他也会和其他准时下山的低阶修士一样,无缘无故的消失在太南山附近的山林里。
一直出了岚州南部地界,路上基本上见不到高阶的修仙者了,骆寒秋才算稍微放松了一些。
一连数日的赶路,骆寒秋体内真气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便转道码头,租了一艘小木船,打算顺着运河大道,一路北上。
“小哥,是去嘉元城还是岚州城啊?”
船夫吊着木桨,看骆寒秋衣着华丽,气质上也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贵公子模样,低声询问道
“不要问我是谁,也不要问去哪里,你只管向北划船,让木船自己飞一会。”
骆寒秋丢给老船夫一块银子,撂下这么一句,便钻进船舱睡起了大觉。
这番迷之操作,整的船夫云里雾里。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坐船不知道去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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