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蔚失踪了。
这是苏荷这三天中四处寻访打探得出的结论。
三天前。在看到苏蔚被搬空了的公寓时,在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后。苏荷就在一直试图联系苏蔚可她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去问物业管理处。得知人是在前一天下午搬的家,原因是什么不清楚但走的挺急的。
之后又联系了她的单位,那边的负责人告诉苏荷说,苏蔚突然间打个电话说是要辞职回老家。后来在电脑邮箱里交了一份辞职报告后什么手续也没办。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因为一直联系不上人。苏荷最后去报了警。可苏蔚虽然走的急但好像没有隐藏自己行踪的打算,也没有被什么人胁迫的迹象。
一路上的监控都拍得到她,看到她在苏荷去找她的那天下午三点联系搬家公司把东西搬出来后,直接就去了邮局付了一大笔运费。把那一大堆东西全部打包寄回了老家。
苏荷也确认过订单的地址确实是老家的位置。
监控也最后追踪到她去了高铁站。买了回老家的高铁票。
可问题就是这。高铁站清清楚楚的排到了苏蔚进站和出站。
可老家那边就是没有人看见到她回家。人也一直联系不上。
因为苏蔚已经是成年人,看监控的状态也没有任何奇怪的逻辑行为和精神病史。
警察不好立案。苏荷也表示理解。就只能自己先回老家那边去看了。
苏荷除了证件什么都没拿就乘着飞机回到了云省老家。
刚下飞机就看见家里的伙计已经在那等着接自己。人来的还不少有十多个。
苏家明面上做的生意,算是一个比较古老的行当,解放前叫做典当行。现在叫做寄售行。
只不过苏家这个铺子不收那些现代奢侈品,只收一些古物。
这生意做的就不管是明的暗的就都需要人手顶着。
可以说苏家最不缺的就是人手。
“少东家。”那群伙计里一个较年长的像是领头的人先上来跟苏荷打了声招呼。
其他人也跟着齐声叫了一声:“少东家!”
这一声叫的实在响。整个机场的行人都不免停留了下脚步看向这边发生了什么?
苏家的家业是从苏荷她祖爷爷那辈就立下的,她家祖上原本是徽商。到了她太爷爷那会就分家出来了。
后来为躲避战乱迁居到了云省。因为她爷爷敢闯敢拼的,就在这儿把家业又给立下了。
再到下一代因为她爷爷年轻的时候忙事业没个安定,结婚比较晚,就只有苏桓和苏蔚两个孩子。
可是苏桓和苏蔚兄妹俩又谁都不想继承家里这行当。
在苏老爷子去世后,苏老太太拗不过他俩,就只能随他俩去了。
到最后这少当家的名头和继承家业的责任,就自然的落在了苏荷的身上。
因为正在人被围观,苏荷感到他们此时叫的这个称呼实在是真的很羞耻。
于是疾步往外走,想假装自己和他们不认识。
来接她的众人都不明所以,但还是紧跟着她的脚步离开。
等到了机场外,确定没人在意她们之后苏荷才诚恳的向来接她的人鞠了一躬道谢:“路伯,辛苦你们接我。”
“少东家客气了。”路伯连忙扶了一下苏荷。
“路伯,我有一个请求可以吗?”苏荷竖起了一个手指头小心问道。
路伯似是不太适应这样的苏荷,愣了一下才开口道:“少东家,有什么?您直接吩咐就行。”
“就是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弄这么大阵仗?”苏荷诚恳请求。
路伯没理解。
苏荷凑到路伯身边顺势挽上他的胳膊小声解释道:“这样很尴尬。就像刚才那样很丢人的。”
“以前不都是这样吗?”路伯越发无法理解苏荷了。
“那是我以前小不懂事儿,觉得那样好玩威风。可现在这样被人围观真的很尴尬。”苏荷轻晃着路伯的胳膊撒娇道。
“好好好。以后不会了。”路伯慈祥的应下,看着苏荷现在的样子不免感叹道:“一年不见少东家变了不少。看来还是小姐有招啊!”
听路伯提起苏蔚,苏荷才想起正事儿。
“对了,路伯你们有小姑姑的消息了吗?”苏荷正色问道。
谈到这个事情路伯面色突然有些沉重。
“少东家,小姐的事儿我原本是想等您到家休息好了再跟您说的。”
沉重严肃的语气听的苏荷心下一抖不由蹙眉,做了下心理准备才道:“您直说就行。”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上车,车上我再跟您说。”
五辆黑色的奥迪同时从停车场驶出形成一个车阵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苏荷同路伯坐在中间的第三辆车的后排进行交谈。
“两天前您跟我联系的时候我就一直用各种渠道在探查小姐的消息。但我这边得到的消息跟您是一样的。小姐确实回来了。但她自从出了高铁站之后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是什么渠道,都没有人见过她。”
苏荷面色沉重的听着路伯所提供的消息。
路伯见苏荷没回话。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少东家,您还是得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小姐这次的情况恐怕和少爷当时……”路伯没忍心说出后面的话。
苏荷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当年她爸,就是这样先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谁也联系不上。结果在三个月后被人发现尸体。
而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就在她家位于人来人往的城中区老宅大门外不到十米的位置。
尸体身上破烂不堪。浑身都脏兮兮的粘着大量的土和树叶。
而警方的尸检调查报告就更诡异了。
她爸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身体失温造成的死亡,但死前经历过严重脱水的状态。可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并没有人为移动过他的痕迹,他身上也没有生前被人虐待囚禁过的痕迹。
所以总结来说,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在这样一个闹市区里把自己逼到了一个又饿又冷的状态下。最终死在了自己家门口不到十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