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春节前夕,辛禾决定回国。
收拾行李的时候,舍友坐在旁边打量他半天。
这些年辛禾几乎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回宿舍了就看看球赛打打游戏,要不倒头就睡。一拿到了物理学博士学位,毫不犹豫地就要回国,像个按部就班的机器人,没什么人情味儿。
舍友纳闷,问他:“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年难道就没有一个能上心的姑娘吗?”
辛禾一遍往箱子里塞东西,一边“嗯”了声,一听就是敷衍。他好像天生在感情方面缺条神经。
少顷,抬起头那一刻,他的目光不自禁地飘到床头的平安符上。
当年出国时,他怕麻烦,带的东西不多,很多家当都是过来才置办的。但却鬼使神差地带走了这个平安符,还在床头挂了这么多年。
他脑海中浮现了一双十七岁的明亮眼睛。
舍友的话,他刚刚没怎么听进去,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那个问题,其实也不算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