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山点点头,忽又叹了一口气:“我也长话短说吧。”
“这是我的表妹,今年十六岁了。”
“四年前,也就是十二岁的时候,她忽然就得了一种怪病,每月总有一天,身上会变得十分滚烫或者冰冷,还伴随着巨大的痛苦。”
“这四年来,我姨母那边,已经带着她看过无数次的名医了,可一点效果也没。”
“药医不分家,我就想请你来看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萧青山如此说道。
闻言,魏乾眉头顿时一皱,很快又舒展开来。
“你表妹,是修仙者吗?”魏乾首先问道。
萧青山摇摇头:“她有灵根,但是无法练气入体。越是修行,越是痛苦。”
魏乾顿时陷入沉思,但想了片刻,也依然想不出有什么类似的病症是如此的。
他开口说道:“我只能尽力试试看,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治疗。”
萧青山则连忙答道:“没关系,魏兄尽力即可。”
说罢,魏乾就把萧青山的表妹召至身前,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向其中输入法力。
但是法力在这小姑娘的体内转动了数十圈,却察觉不到丝毫的异样之处。
魏乾又换了多种的办法,但仍然是一无所获。
最终,他只能告诉萧青山,自己也看不出问题所在。
萧青山的脸上,并未露出什么失望的神色。
类似这样的回答,他过去已经听到了十数次,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这次把表妹带到魏乾这里来,也不过是抱着“有枣没枣,都打一竿”的想法来的。
既然魏乾没有办法,那萧青山也就拱拱手,离去了。
第二天,凌晨时分。
魏乾从打坐修行中醒来,心中却还记着昨天的事。
“我不知道问题所在,但不妨碍我有解决问题的办法。”魏乾心中如此想到。
“问问龙珠该怎么办吧。”
他心神沉入那片混沌空间,没多久,就从其中退了出来。
看其表情,显然是被大大的震惊到了。
“三万天?!”
“这小娘身上,得的到底是什么怪病?”
魏乾习惯性地向龙珠祈愿,可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
要治好萧青山表妹的怪病,居然要三万天的祈愿天数。
几乎是想也没想,魏乾立刻就打消了直接帮助治病的念头。
“或许我的思路错了。”
“不应该是直接治病,许愿能够得到治病的方法,怎么样?”
第二天,魏乾再试,龙珠给出的祈愿天数就低了很多,只有三千天了。
但这个结果,还是让魏乾感到十分的为难。
思来想去之下,魏乾还是选择放弃。
实在是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
有句话说得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在修仙界中,毫无疑问,魏乾是属于“穷”的那一档。
“等到我以后筑基、结丹之后,再考虑这件事吧。”魏乾心中如此道。
此时,他尚还不知道,解决这件事的契机,会来的有多么快。
而这个契机,则是伴随着一个针对他的阴谋而来。
春去秋来,岁月流转,又是一年时间过去。
这一年时间内,大的事件一件没有,而小的变动么,则是他的宅院旁,迎来了一位新邻居。
一位名叫“宋暖”的女符师。
这位新邻居,人如其名,十分暖心。
还没有正式搬到隔壁,就已经找上魏乾,串门了三次。
正式搬进来之后,更是不得了。
隔三岔五,就会找上魏乾,上门次数多到弄得他都误会,这姑娘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
否则的话,如此热心肠是为哪般?
魏乾也曾就这个问题,询问过萧青山,得到的回答却是他的哈哈大笑。
“我说老魏啊,这有什么可烦心的?”
“人家就是看上你了呗。”
“你年纪轻轻,修为不俗,还有一身炼丹术傍身,我要是个姑娘啊,我也看得上你!”萧青山打趣道。
魏乾摇摇头:“人家有这意思,我可没有。”
“元阳之身,对修炼很有益的。”
魏乾本以为萧青山会反驳,没想到他也是赞许地点点头:“是啊,这倒是真的。”
“若不是为了更进一步,我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娶妻生子了。”
萧青山眼眸里的热切,毫不掩饰。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魏兄你不接受那女人也是件好事。”
“那位宋符师,可不是省油的灯。”
魏乾也是闲极无聊,来了兴趣:“怎么说?”
“我有一次巡逻,不,是好几次了。”萧青山回忆道:“我见到两个男的,鬼鬼祟祟进入她府上。”
“还有这种事?”魏乾惊讶道。
这位宋符师在外面表现出来的态度,可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很多散修见其貌美,总是专程来找她购买符箓。
可不管是谁,这位宋符师都是不假颜色。
没想到萧青山却说,他经常见两个男子出入其府上?
萧青山点点头:“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我看那两个男的,在那宋符师面前,那是一派唯唯诺诺...啧啧啧,没想到这姑娘是好这一口的。”
看着萧青山的表情,魏乾却陷入沉思。
他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这样的。
那个宋暖,他也见过多次,不像是这种人啊。
难道是隐藏的太好?
魏乾只能想到这一点。
但萧青山的话,还是给了他一个提醒。
往后的一段时间内,他也注意观察起来,顿时就发现了一丝不谐之处。
果然是有两个男子,经常性地出入宋暖府上。
虽然他们隐藏,掩饰的很好,但耐不住魏乾家就在附近,只要细心观察,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而越看,魏乾就越觉得不对劲。
他发现,那两个男子对那宋符师的言听计从,不像是被诱惑或者是在玩什么特殊的游戏。
更像是一种...生死被操之他人之手的恐惧!
再联想到宋符师对自己的特殊态度,魏乾瞬间就警觉起来。
又观察了两个月时间,魏乾赫然发现另一件事。
不仅是自己在观察他们,他们好像,也是在监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