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接过了倪三手中的票子,又在一句“倪老师,再见”的道别声中作鸟兽散。
三个人一路小跑,又快速的逾过那道颓然的红色高墙,直深入进密林遮阴下的学校腹地,这才稍作休息。此处是后山的一部分,地处偏僻,只有一座破旧的水塔孤零零地耸立着。“哎,我说孬三,咱们赶紧把钱分了吧,免得夜长梦多。”我气喘吁吁地俯下身子,像是一个被追逃的贼。“急什么,这原本就是属于咱们的钱,它还能自个跑了。”孬三掏出那叠被汗水浸透的票子,又转身向我抱怨道:“你知道吗,我刚刚和倪三理论的时候,连手都在发抖。而你呢,简直就是在看戏。不过还好,阿越算是给力了一次。”“行了,孬三,赶紧分钱吧。”阿越已是等的不太耐烦,他连忙的催促道。
孬三见状,便点燃了一根香烟,开始慢慢的数弄起来。“一共是1500块,嗯,不错,正好每人500元。”他得意地享受着金钱带来的快感,乐得合不住的嘴巴则歪得像被屁吹的似的。“不对,不对,你们看这张票子,它怎么有点……发浅呢。”孬三突然吐出香烟,一脸惊讶地望着票子道。我和阿越见状,也慌忙上前察看,但见有几张票子上赫然写着:练功券。
望着发狂谩骂的孬三,阿越二人。我不住的懊恼起来。他们被倪三耍了,而我则被娘们玩了。就在阿越发现端倪的时候,我曾偷偷的向护士发去了短信:倪三是不是找你退钱了。她回复道:是,问这个干嘛?我又回复道:那是我们的钱,你就看着吧,他怎么拿走的,就怎么吐出来。她只是发出两个字:呵呵。看来,一定是这个被倪三迷了心魂的女人出卖了我。
事已至此,大家只得认栽。为了自保,我也极力劝阻孬三道:算了,不就是掺杂了几张练功券吗?剩下的钱你俩分了就是,我不要了。孬三只是无奈的发出叹息道:“关你什么事呢?只怪咱们太天真了。原本1500的票子,瞬间便缩水了一半。即便如此,孬三还是均分了剩余的钱。一共八百元,三人各自分了200元,至于剩下的,则留下来请大家吃个饭。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是午后时分,距离军训结束还有两天的时间。晚上吃饭的时候,郭二还向我吐露道:昨天倪三离开的时候,她曾看到女护士和其交谈甚欢,估计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则拍着郭二的肩膀说:“你一定是看错了,再说了,即便是的又怎样呢!。”郭二无奈的耸着肩膀,很明显,他对此持反对意见。他只是沉默的摇头,似乎不屑于同我的对牛弹琴。
随着秋天的到来,夜晚的风开始变得清凉起来,我躺在舒适的床铺上,任由窗外的清风将自己洗涤着。它夹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陌生,在这个富有诗意的季节里发酵着生活的未知。以后的日子又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