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离婚?

烈焱掀了掀眼皮看向了烈城,“二弟,你大嫂教训的是,下次不要再犯了。”

紧接着烈忠轻咳一声,“阿城,还不快向你大嫂认错。”

烈城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可连烈忠都这么说了,他不得不低头,“大嫂,刚才冒犯了。”

“你冒犯的是你大哥,应该跟你大哥道歉。”云峤说完走回烈焱身边。

烈城不得不忍着这口气,“大哥,刚才是弟弟没个忌讳,你别介意。”

“无妨。”

“好了,都坐下,吃饭吧。”烈忠发了话,大家都开始低头吃饭。

因为这场闹剧,大家都安安静静的,云小柔更是小心翼翼,自己老公挨了自己姐姐一巴掌,这恐怕最心惊胆战的就是她了吧。

“哎呀,这个是什么菜啊?”云峤突然惊叫起来。

旁边的佣人也不敢怠慢,急忙说:“大少奶奶,这是肉丸烧鹌鹑蛋。”

“哦,我来烈家好几天都没吃过呢,那这个呢?”

“那是菠萝炒肉。”

“那个呢?”

“茭白肉丝。”

“还有这个?”

“玉米芋头炖排骨。”

……

云峤一连问了几个菜,然后说:“奇怪哎,我怎么在我们院里一个菜都没见过?”

现场的气氛及其微妙。

如果她问的是只有家宴上的菜也就算了,毕竟只有家宴才能吃到,可偏巧她问的都是平常吃的,这来了几天一个也没有见到,这说明什么,明眼人一听便知。

“那我可要多吃点了,要不然下次还要等到家宴才能吃到。”云峤顺便还给烈焱夹了一点西蓝花和海鲜菇,“你爱吃素的,这素菜我们院里也见不到呢。”

白宜兰的脸简直都要绿了!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烈忠的脸色,烈忠的脸色不好看,但是眉头皱的很深,他那么精明,不会不知道云峤这话里有话。

不等家宴结束,烈忠便说自己吃好了,叫大家慢慢吃,他便离开了坐席。

白宜兰也食之无味,便跟上了烈忠,回到他们的庭院里,白宜兰连忙叫人去倒茶,亲自端给烈忠。

烈忠接过茶杯,带着些许厉色,“你是不是做的过分了?”

白宜兰提起一口气,“是阿焱自从车祸,一直爱吃素食,这医生也说,阿焱的身体想要康复,就不能吃太多……”

烈忠抬了抬手,“你不用解释,你是什么心思,觉得我看不出来?”

白宜兰慌忙跪下,“老爷,是我管理有失,可能是那些佣人们见阿焱……”

烈忠再次抬手,制止她说下去,“阿焱担任集团总裁时,可曾苛待过你们母子?”

白宜兰默默地垂下头去。

“他即便是瘫了,废了,那也是我的儿子。”

“对不起,老爷。”

“起来吧。”

白宜兰缓缓起身,心里恨不得把云峤那个死丫头千刀万剐,她原本没把她当回事,可现在看来,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还有几分聪明劲儿,是不得不防了。

家宴上,云峤和烈焱吃到了最后,云峤真的是吃到了撑,要知道烈家的厨师那曾经是做国宴的,尤其是这家宴上更是讲究。

她嘴里还嚼着东西就推着烈焱向回走,赵奔这次是服气了!

“少夫人,你太厉害了,你打的二少爷那一巴掌真是太解气了!你不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二少爷和夫人没少给我们大少爷气受!”

赵奔通过这回也是知道了,这云峤嘴上说着没什么所谓,可她处处都是向着烈焱的。

而且别看她看着不靠谱、不着调,可她是很聪明的,说的那一番话,那是让一向鸡蛋里挑骨头的白宜兰都挑不出错来!

“以后我罩着你们!”云峤豪气地拍了一下赵奔的肩膀。

“嘿嘿,这下估计咱们再也不会为吃的发愁了,没准儿现在老爷正在房间里训斥夫人呢!真是太爽了!”赵奔那叫一个身心舒畅。

烈焱却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大少爷,您说话呀,您不夸夸少夫人?”赵奔见烈焱不吭声急忙说。

“夸她什么?夸她蠢,还是夸她自作聪明?”

一句话像是从天泼了一盆冷水。

赵奔和云峤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烈焱这是怎么了。

三个人说着就进了院子,刚一进前厅,烈焱便缓缓地说:“赵奔,你去找黄律师拟定一份离婚协议书来。”

“额……”赵奔看了看云峤,“大少爷,您要和少夫人离婚?”

这才结婚几天啊?

“是。”

烈焱自己按着轮椅的按钮,直奔电梯,“尽快。”

“不是你——”

电梯门打开,烈焱直接进了电梯。

赵奔吓惨了,以云峤那炸毛的性子,她替他撑了腰,他竟然要跟她离婚,他真害怕云峤抡起她的球棒,把烈焱给打飞!

“少夫人,您别介意,大少爷他……他自从……他不是真的要跟你离婚,前两天他还让我给你准备东西,还嘱咐什么都要最好的!”

云峤咬着嘴唇不吭声。

赵奔严重怀疑,她是在酝酿要怎么动手吗?

果不其然,下一秒,云峤卷了卷袖子,就上楼去了。

“哎,少夫人,你别……”

云峤上了楼,直奔书房,那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去炸碉堡呢!

“少夫人!”赵奔急忙追上去。

云峤冲进了书房里,“烈焱!”

烈焱坐在书桌前打开了自己的书,听见云峤的声音,抬起头来。

“少……”赵奔刚要抓住云峤,就听见云峤嬉笑着道:“我错了。”

What?这是什么节奏?

云峤迈着小碎步走到了烈焱面前,蹲在了烈焱腿边,双手搭在了他的腿上,“我错了,不生气了?”

赵奔站在门口,忽然意识到不对,急忙把书房的门关上。

大少爷的春天要来了!

烈焱原本是不想理会她的,可是那双小爪子在他腿上一个劲儿地轻轻地挠,再加上那双无辜的小鹿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清冷如他,也真的快绷不住了。

云峤眨着眼,眼睛都疼了,怎么这一招不好使了,当年面对土拨鼠的时候可好使了呢。

难道老干部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