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殿下!她想给你当通房!

她狠狠掐了掐大腿,另一只手又疯狂的揉着眼眶。

出来的黎阳就看见姜糯糯摔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眶微红,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怜惜,手里还稳稳端着太子的药。

“姜良娣,这是怎么了?”

姜糯糯的摔的位置也很巧妙,就算是里面躺着的裴泫谨也能看见她此刻的样子。

裴泫谨看着姜糯糯走之前还白白净净的,这才一会的功夫弄得灰头土脸的就不说了,那眼底的泪意却是让他也不由的感觉到不爽。

“发生何事?”

听见他的声音,姜糯糯抹着眼角的泪,手里端着药抽泣的朝里面走。

“殿下先喝药吧,待会凉了。”

姜糯糯将药递给他。

裴泫谨抽搐了一下嘴角,明明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还不忘让他喝药。

他往后一躺,“那劳烦姜良娣喂本宫。”眼神却是朝黎阳那边看了一眼。

黎阳会意,如兰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直接就被押着跪在了地上。

如兰头上的珠钗都吓掉了,跪在地上抖成个筛子。

她,她真是良娣啊,那她,岂不就是当着殿下的面以下犯上吗?

怪不得她说能带她来见太子殿下。

当时她被能见殿下这个喜讯冲昏了快头脑,甚至都来不及细想,现在想来只觉得万分后悔。

黎阳眼神冰冷的看着地上的丫鬟。

屏风里面,姜糯糯端着手里的药碗,拿着勺子的手都在颤抖。

裴泫谨眉头一跳,看着勺里抖起波浪的药,下一秒直接从她手里接过药碗一口喝完。

他要是再慢点这药估计都要撒在他身上了。

真是够蠢得,多大点事能给她吓成这样。

姜糯糯心里窃喜,随后壮着胆子扶在他的手,“殿下,如兰她看妾身给你煎药心有不快,她甚至,甚至想给你当通房!”

外面的如兰吓得手发软,咚的一声,头直接磕在了地上。

就连面无表情的黎阳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龟裂。

以前怎么没发现姜良娣性格如此豪爽?

裴泫谨头疼的想扶额,但是面上仍是不温不恼的。

“本宫,不需要通房,本宫有良娣一人足矣。”

他眸子看了她一眼,姜糯糯连忙低下头,生怕被看出点什么来。

“殿下,殿下,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看有人在殿下药炉前鬼鬼祟祟的,奴婢只是担心有人给殿下下药,不知良娣为何要冤枉奴婢,只怕,只怕心里有鬼!”

如兰掐着手心,控诉着,她一开始也只是出于担心。

姜糯糯注意到裴泫谨的眼神,手里捏着手帕擦拭眼角,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殿下也认为妾身是这样的人吗?”

裴泫谨将视线移开,又小又胖的还学人家勾引人。

“黎阳!”他冷下脸来轻呵一声。

“诺,如兰罚三月俸禄杖责二十。”

“嗯,下去吧。”

裴泫谨摆摆手,黎阳押着如兰下去。

姜糯糯听着外面黎侍卫的惩罚,惊讶的低着头。

没想到太子当真是宅心仁厚,就这么就饶过一个想爬她床的女人了。

如此心善的太子爷,如今却卧病在床,甚至连太子之位都岌岌可危。

“姜良娣。”

听见他的声音,她连忙回过神来,“妾身在!”

“姜良娣本宫口渴。”

“妾身这就去给殿下倒水!”

她来到桌前拎起茶壶,发现里面没水了,她疑惑的看了看身后,太子寝宫怎么会没水。

“殿下,没水了,妾身去换一壶。”

她提着壶离开,下一秒黎阳就出现在了裴泫谨面前。

“殿下,砍了手,割了舌头已经让人丢出去了。”

裴泫谨慵懒的靠着,眼底一片冰冷,和方才温润亲切的人判若两人。

“嗯,姜糯糯在宫里这般落魄吗?就连丫鬟都不知她是良娣,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都以为本宫苛刻良娣?”

后面那句话说的意味深长的,可黎阳还是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属下这就下去办!”

姜糯糯回来的时候空无一人的殿内,竟然多了几名宫女。

见她进来齐齐向她行礼,“奴婢见过姜良娣。”

姜良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些人为何忽然朝她行礼。

她低下头来到桌前倒了杯水随后送了进去。

“殿下,水温刚好,请喝水。”

裴泫谨刚抬起手准备说太烫或者太凉时听见她这话,将喉咙里的话都咽了回去。

他喝完以后,姜糯糯连忙上前将杯子接住,看着他不太好的面色,微微附礼,“妾身还要抄写佛经,殿下大病初愈,不宜过多劳累,还是多歇歇的好。”

裴泫谨也是真的累了,疲倦的闭上了眼。

姜糯糯眼底一亮,随后走了出去,终于不用伺候了。

来到书案坐下,伸手敲了敲后背,看着眼前的经文,眼皮开始打架。

她强撑着甩甩头,又抄了一些后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而整个东宫却已经炸开了锅。

谁也没想到太子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姜糯糯竖威,那个经常被他们忽视,苛待的姜良娣一下子成了她们的主子。

“要我说啊,就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太善良了,看她可怜罢了。”

“是啊,太子殿下这么做,无非就是念及她是个被送来的良娣。”

“要是换做别人谁会管一个小小的良娣,太子殿下就是太善良了。”

“是啊,之前还救了被城南世子欺辱的母女。”

……

一时间太子心善的消息再次在京中传着,甚至有不少人开始羡慕起姜良娣。

而那些已经倒戈的大臣,因此感觉良心不安,太子如此心善,而他们却在他重伤时倒戈三皇子。

东宫!

裴泫谨坐在床上,旁边除了黎阳还站了一个手拿扇子的白衣侍卫。

“殿下,你就不能歇歇吗?”

白旭看着床上的病秧子,只觉一阵头疼,床都还下不来又将京中闹的风言风语的。

还心善,就他这腹黑,睚眦必报的性子,不天天去折腾别人就好了。

还有那姜良娣也真是够可怜的,被他拿了当挡箭牌,估计现在还傻乎乎的对太子感恩戴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