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昏暗,
许青南带着李凌宣以及杨万里离开了客栈,搬进了李承泽安排的大宅子。
只是一进门,三人都有些愣住了。
只见进门庭院中,几十个美艳女子站立整齐,似乎等待了许久。
这一看就是李承泽安排的。
这些人都曾是抱月楼的艺伎,在许青南和李凌宣大闹抱月楼后,由李承泽赡养了起来,吃穿不愁,提前享受退休生活。
短短几天,好些个都长胖了些许。
三人一进门,几十个女子整齐划一,委身同行女子礼。
“听闻许公子和李姑娘要来,姐妹们都很高兴,可是在这候了许久呢!”
队伍前方,桑文走出。
她们能脱离抱月楼那个魔窟,全靠许青南和李凌宣,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对于院中一众女子,许青南原本没有太多感觉。
他从没想过救这些人,不过是为李凌宣顺势而为,但此刻看着这些人眼神中不尽的感激,他突然有种做做好事也错的感慨。
不经意间,他看到了有些发怯又激动的杨万里。
莫名想到,住在这样一个地方,这家伙还能安心读书备考吗?
夜晚,
安顿下来,吃过晚饭后,许青南盘坐在自己屋中。
不多时,有脚步传来。
他睁眼,看到桑文走了进来。
“许公子!您找我!”
进入屋中,桑文站在堂中叫了一声。
下一刻,
许青南从里屋走出,抬手示意:“坐吧!”
桑文委身行礼:“不敢!许公子有何交代吩咐就是!”
见桑文有些胆怯,他道:“你很怕我!”
不过也正常,那夜劫持桑文他虽没露面,但瞬间击杀抱月楼一众武者护院桑文是见过,有所恐惧倒也不奇怪。
“不敢!若非公子,小女子怕是早晚得死在抱月楼!公子是小女子恩人,就是收走小女子这条命,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用把姿态放这么低!我眼中人没有贵贱之分,更不会歧视你们这些搞艺术的!我找你,其实是有事相求!”
“可谈不上相求,公子吩咐就是!”
桑文显得有些意外,她实在想不到自己一个艺伎,有什么地方能帮许青南这种人物的。
要说有,除了弹琴唱曲的,也就一件事!
难不成......可许公子不是个......
就在桑文内心戏澎湃,猜测之际。
许青南在桌前坐了下来,一边提壶斟茶,一边道:“我是个太监!”
桑文本来就听到些传言,此刻得到证实,还是震惊不已。
许青南继续:“也不知是不是我身有残缺的缘故,除了追求武道极致,我对很多东西都不感兴趣,简单来说,我的心有些死了!”
“心死了?”
桑文呢喃。
她不解,心怎么会死呢!
“这或许也是我迟迟不能再进一步的缘故!”
除了追求恩仇相尽的心境,许青南也在想,自己迟迟不能突破大宗师,会不会是没有大鸡鸡的缘故?
他找桑文来,就是想验证一下。
至于怎么验证,他认真思考过。
大庆宫刑是舍根留蛋,从真气的运行来看,没有坤坤并不影响真气在他经脉中流转。
既然不是生理上的问题,那很可能就是心理问题。
而且他确实对女人没什么欲望。
虽然在宫中时常去偷看宫女妃子洗澡,但那完全是打发时间欣赏美,并没有其他龌龊想法。
当然,就算有,也是有心无坤力。
他道:“我找你来,是想你叫上你那些姐妹,拿出你们最厉害的本事,看看能不能唤起我一丝激情!”
这便是他的打算。
在宫中时他就有这般想法,但比起宫中宫女,桑文这些艺伎,显然更具备撩人的本事。
若是这些人都不能让他有所激情,那他可能真的成了个心理残疾。
这样就得早做打算,将晋级大宗师从心理情感上突破,重心转变到另寻他法。
听到他的话!桑文久久发愣,最终点头:“好!”
............
半个时辰后,
桑文带着近二十个女子进入了许青南房中。
两个时辰后,
桑文带着近二十个女子离去。
只不是不同来时的兴致盎然,这些姑娘一个个显得很疲惫,好几个走起路来腿都在抖,有几个嘴唇也有些发肿。
而屋中,
许青南赤身盘坐在地,坚如磐石一般的真气竟然有了一丝松动。
“果然有效!”
心中暗喜,他更快的运行起真气来。
专业的事还是得专业的人来干,经过桑文等人一番卖力,他果然生出一丝激情,并撼动了停滞许久的境界。
看来不是他对女人失去了兴趣,而是没遇到足够专业的艺术家。
就是,有些费手。
.....................
次日天明,
许青南才起身离开屋子。
他的境界仅仅只是松动了一丝,并没有就此突破。
不过有变化就是好的,他暗自想着,等从史家镇回来,得让桑文们一众艺术家再加把劲。
但在去史家镇之前,他要去见一见那个文抄公老乡,范闲。
这也是他对李承泽说中午才启程去史家镇的原因。
独自走在大街上,他的步伐并没有很快,甚至有些慢得刻意。
对于范闲,他有过很多猜测。
范闲或许比他先穿越,又或者是同时,亦或是赶后穿越。
搞不好来自同一个城市也说不准,甚至也是与那场车祸有关。
正是有这个猜测,他感到害怕,害怕从范闲口中听到那场车祸,害怕知道那场车祸中,死的不止是他........
尽管这个可能性很小。
........
他在纸团留的地点在城外二里外一个废弃驿站。
等来到约定的地点,他看到范闲已经到了,正蹲在驿站外一棵老槐树下,手中拿根野草在逗蚂蚁。
老槐树下,
可能是感受到了什么,
范闲手中野草骤停,抬目看向一处。
他看到许青南远处走来。
这一刻,四目相对,原本陌生的两人像似久别重逢的老友,心中皆是有一股莫名的悸动在回荡。
这种感觉,
就像是异国打黑工多年的两个华人,在一众黑鬼中看到了个操着四川话的对方。
哪怕两人素不相识,也不会妨碍两人对于故乡的共同羁绊而共鸣。
“奇变偶不变!”
等许青南迈步行至身前,说出暗号。
范闲一拳就砸在许青南胸膛,对出下半句:“符号看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