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的「病友」

之後幾天生活平靜了不少,可是就在某天的下午我到茶水間接水時無意間聽到經過的護士們談話「你知道966的一床和三床都說看到二床發病啃咬自己的手指嗎?」另一位護士說「真的假的,那二床不會真的有問題吧?」「不知道欸,我是聽護士長說的」,至此我幾乎可以確定我沒病,病的是二床,我接完水後飛速回到病房,剛好二床出去檢查,我直接走到一床那開門見山的問「一床,你是不是也看到二床發病了?」我並沒有明確的說出我看到的,但我相信如果他看到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一床沈默的看著我,隨後點了點頭,確定這點後我朝他伸出手「幸會,『病友』」他並沒有搭理我,可我猜想他並沒有對我感到反感,因為我覺得他因該也和我一樣沒人相信,那種明確知道自己沒病卻無法自證是會使人非常痛苦的,所以當他抓住了證據會容易十分興奮,那種癲狂的興奮,而這也非常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一床他剛剛也展示了自己強大的心理,這也不禁讓我佩服,愣神之時,一床開口了「那個..叫我安磊就行,老是一床一床的就挺怪」我對安磊突然的搭話受寵若驚,不適應的說「哦哦,好的安磊,那個…你能細細說說你那天看到了什麼嗎?」安磊看著我開口「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在睡覺時被二床吵醒,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才發現已經十二點了,我一抬頭準備再次入睡就看到二床瘋狂啃自己的手指,我嚇到失聲,二床開始瘋狂對我笑,很病態的笑,他還試圖下床朝我爬來,我雙手瘋狂的按著護士鈴,心中祈禱護士快點出現,可是大批護士來了之後都不相信我說的,還說我出現幻覺,我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害我睡覺時都不敢看向二床」安磊說完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聲音耶在抖,我聽著安磊的描述發現我們看到的幾乎一樣,只是二床更想靠近安磊,我說「我認為他更想靠近你,而這應該是有原因的…你還記得是幾天前的事嗎?」「上週二!」安磊堅定的說,我震驚了,因為我也是這樣上週二看到的,我堅信這不可能是巧合,而我覺得只有等到十二點才能給我答案…

時間到了十二點,說實話我已經睏到快不行了,可是好奇心的驅使下我又強撐著睡意,終於等到了十二點整,我聽到二床傳來一陣笑聲,接著是耶陣陣歌聲,聽的我頭皮發麻,我小心翼翼的拉開床簾看向二床,只見他正背對著我坐在床邊,可他突然開始抽搐,然後頭直接一百八十度轉向我,他口吐白沫,嘴裡喃喃著「你在等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嚇的頭皮發麻,可一瞬間二床就移到我面前,拉著我的衣領就開始念著奇怪的話,之後我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空間,只見一群護士和醫生正有說有笑的,可突然齊齊像二床那樣轉頭死盯著我,我尖叫連連,可他們就像聽不見般一直笑,直到我感覺有股窒息的痛從心口傳來,一睜眼我回到了最初的病房,十幾個醫生和護士聯手壓著我,而二床早已消失的無影無縱,等醫護們走了我試著翻下床找安磊討論卻發現我被綁住在病床上,我思考著那個「夢」的意涵,是代表醫護們都被感染了?所以這不是靈異事件而是傳染病?那我和安磊是不是都被感染了?所以症狀是幻覺?不!我感肯定這不是幻覺?那症狀是什麼?我努力回想最近的不同,除了看見二床的異常外其他可疑的事幾乎為零,那基本可以排除我們已經感染,那問題便是出在二床身上……

解除禁錮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多出去走走經過護理站時走慢點看能否聽到些情報,在我探聽情報的期間安磊也沒閒著,藉著和護士的攀談了解了二床的病情,得知他是因為自殘而被家人送進精神病院,而在第二次看到二床發病的凌晨家人便匆匆趕到醫院接出了他。

而我也在護士口中知道了二床的一些基本信息,得知他叫袁世谦後我便託人找出了他的病史和家人的現況,得知他的母親是通靈師,而他的父親是法醫,這讓我對袁世谦的病情更加困惑,究竟是精神病還是受邪祟干擾我便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