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过去与未来的境界”，三个特征

拿着一枚三勾玉写轮眼，对碰瓷无限月读，从各种角度而言，这都未免太猖狂、太离谱了一些。

但，存在即合理。

所有现象背后必然具备合乎情理的缘由。

恰如此时此刻。

尽管林迦并不知情，但这，并不妨碍他能做到这点。

“我找到了，那最初的相位……一切的根基。”

梦境叠加需要一个起点，摩天大楼也要存在一个承载重担的根基，就像佛爷薅光、榨干一层梦境相位，便会连锁反应导致更多梦境坍塌一般，大蛇丸建立起的梦境结构，也有一个“根”。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像梦境叠加、深化，梦境相位内继续构建梦境相位的操作，都没可能是一开始就确立的结构。”

“更大概率，是梦境之主自己研究开发、搞鼓出来的产物，是一种针对梦境相位领域的推进。”

如此科技与狠活的画风，使得林迦无比怀疑大蛇丸。

“但最初相位是不一样的，那势必是一个不明身份的人，针对梦境之主专门设置……想必，其中定能暴露出许多信息来。”

“如果，能去往那一层梦境相位，那理论上，就能得以知晓梦境之主的身份了。”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直接闯出去比较好。”

与其继续消磨时间，在梦境相位内沉浮，不如杀入现实，这或许要更一了百了一些。

林迦遥遥眺望、借写轮眼之能窥探着那一层层梦境相位，眸光绽放璀璨辉光，隐与手中演绎成斧的八祖符勾连。

顺应这般气机，原本被混沌氤氲包裹的朦胧，直接被横扫破除了，尽显清晰明了。

其中，有某一层被林迦额外地关注着。

“这就是借梦境抵达六道境界和真正六道境界的区别吗？竟然连构建的梦境相位，都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构建梦境的人是六道，和梦境中再复刻构建梦境，这需要六道级别的境界和力量，这并不难推理。

毕竟寻常幻术，抵达不了相位规模。

唯有无限月读、限定月读才行。

考虑到……无限月读形成的梦境相位，其核心是基于一个心想事成的效果而生成的，那么，梦境之主找到纰漏、破绽，在梦境里成就一个六道身份，这理论上不难。

而这一瞬间，所有的猜测、所有的探究，也从另外的角度方面论证，并从侧面成功证实了。

此刻，在林迦眼中，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数之不尽的相位成墟，残骸铺天盖地般堵塞着天宇，令本不该被观测的另一次元，已然被硬生生地堆垮了，时空间被封绝，高纬度的跨越被禁止，再没可能穿梭，彻底斩断了来往可能。

但，不真切的气机却无声散逸着，那是精神的相位，是虚数的概念，经由人的潜意识堆叠、集汇而成。

倘若有足够时间，这些根基已彻底崩坏的相位，恐怕即便无人清理，也会逐渐消散、荡然无存。

而林迦却在意的关键，便是那一抹气机。

如果，这毫无对比的话，那林迦或许会不以为然，不会有这般感触，可现在……

“已经具备几分气候了，虚幻与真实混淆，是真的想要炼假成真吗？这种程度的人工相位技术，在此界倒不算离谱，但假若被带到一个玄幻世界，再发展、推演到巅峰，那……”

赛博忍界的人工相位，在本质上，属于搭建、复刻外部天地，将所有已知的一切，二次搬运而成的产物。

举个例子，拿群里的萧炎、林动、叶凡三人的世界而论。

若真能演绎至极巅，可能、大概、说不定，也是有那么几分几率，去复刻苍穹榜、亦或天心印记之类存在的。

尽管几率趋近于无就是了。

然而，林迦并未继续深思，其诸多思绪如梦幻空花，璀璨绽放一瞬，便化作春泥，成为养分沉淀，落至心渊之谷。

林迦心中所思所想，在尽数散去后，似乎就再没什么，还能继续牵制他的精力。

其精气神蓦地集汇过来，整个人全神贯注地盯凝着。

宛若等待猎杀时刻的开启，“盘古魔神”面容肃然，气机呼应勾连着天地，展开“废物利用”，试图苦一苦这相位一番。

霎时间，毫无征兆地，“盘古魔神”动手了。

由极静转为极动，一手“乱古斧”真的在撕天裂地，在展露崩坏宇宙之能，本便归墟的相位，在无形的层面尽成齑粉，连残骸都不剩，被强制生灭归零，收束成“无”。

那斧与符，于刹那、于相位生灭间，来回转化、更迭着，时而演绎开天辟地的洪荒神话，时而展露那炼化宇宙星河之能，两人衔接得恰到好处、妙不可言，不显丝毫迟滞。

一体两面的神异，于此，尽显峥嵘。

总之，林迦靠着极端炸裂的力量，于此刻，生生打穿了阻拦，颇有势不可挡、无人能及之能。

然而……

无人能及，但一片世界可以。

原本，林迦是想要一鼓作气，是想趁着上好的良机，借诸多残墟相位为祭，变相极尽升华，不断膨胀战力，准备一口气顺势介入进现实世界，跳跃梦境相位束缚的。

可，林迦碰壁了，未能成功。

此前，他的视角虽已能俯瞰梦境相位，但这便是极限，林迦能一眼望尽无限月读所囊括的全部，却不曾超出于此。

隔绝，林迦能强行轰穿。

但梦境壁垒，却没办法动摇，隐约间，林迦在试着撼动其的一瞬间，他心中亦在浮现感悟。

‘不够，远远还不够。’

‘无限月读和无限月读是不同的，走上炼假还真的无限月读，梦境与现实被模糊了，再强的力量也会被分散，被世界本身所分担一部分……难怪，难怪原著里的无限月读，压根没办法破解，除非本就没沉浸于幻术，并在场外解决施展无限月读的人。’

林迦最终选择了退而求其次。

‘算了，尽管没打出去有些可惜，但，好歹也是打开了局面。’

‘不过，对于六道级别的战力，我恐怕得再提高一下评估了。’

林迦此刻展露的力量，是融汇贯通了萧炎、林动两人，等同于叠了一层造化境小成、一层斗王巅峰的修为。

而这，都还是小头。

理论上，单论“盘古魔神开天式”本身，林迦就能碰瓷他俩了。

更别提，此时此刻，真正作为核心的输出，是武祖林动带来的八祖符……斧，最终被集汇起来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地表级巅峰大圆满之境，距离真正的爆星级，都只有半步之遥！

嗯……

就算横向对比佛爷和白灵那两帮轮回者，林迦自认为，也是毫无疑问地碾压。

要问为什么，为什么林迦有这般自信，那是因为，他的确看到了……有那么一瞬间，写轮眼无声荡漾，某种秘力弥漫开来。

那是……

白灵留下的后手！

‘过去与未来的境界。’

眼睛是一道媒介，像是一道透镜，隐有照彻古今未来之能……但这是假的，八云紫本尊都没这本事，白灵也无力。

可，这却让林迦的眸光，在那么一瞬间，切实地洞穿了时间，在他在横跨相位的虚数概念之时！

“这是武祖提及的‘特殊气机’？”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啊……不是说，‘生死阴阳颠置，天地乖离之意’吗？”

这时候，林迦是没办法询问的。

毕竟，像跨越梦境壁垒，于物质层面而言，这是一种不存在的概念，因此，在靠着“盘古魔神”去“开天”，他本身也承担着“撑开天地”、“抵抗混沌消磨”的作用。

林迦和林动是没办法沟通的。

虽然有聊天群，但武祖林动却不是聊天群里的。

且，林迦也没心思考虑这些了。

他整个人心神沉浸于过去的视角，这一片梦境相位内，那曾经发生的事情，伴随着时间流淌，也静谧无声地再显了。

——这便是白灵的布置。

不同于佛爷那留下一道人格数据、刻录于转写封印的“入乡随俗”，白灵本身更倾向于“原汁原味”，她留下的，就只是很纯粹的境界之力，甚至都没干涉力量的演变，不涉及具体的变化。

这其实，是武祖林动一开始做出那般判断的缘故，因为那一番描述是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林迦此前是使用过写轮眼的，展开过“盘古魔神开天式”、“盘古混沌出生式”，因此，其内的境界之力，也自然而然地出现倾向。

但……

在林迦踏进虚数概念的世界时，一切就截然不同了。

原本沉寂的境界之力，被牵引、激活，原因不明，无法确定，可这般异动，却才是白灵真正的预设！

也是唯有这一瞬间，才会有效的预设！

唯有“真实”被模糊，不被确定，“时间”、“空间”都在被重新定义的虚数，才能最大限度地激发“过去与未来的境界”！

于是，林迦也近乎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从佛爷布置国土炼成阵，到去往根部基地交易写轮眼，乃至六道大蛇丸现身，佛爷开启眼识，继而进入二阶段，裹挟、拖着一整个梦境相位，跟人家火并。

这期间，林迦脑海中的很多东西，也全都连成了一条线，自此有了完整脉络，逻辑形成了链条。

“我就说根部基地那纹路有点眼熟，原来是炼成阵……难怪，‘路’都被堵死了，底下地基都被拆了，其它梦境相位要没反应就怪了。”

“唔，果然，梦境主人、身中无限月读的人，就是大蛇丸，不过，这大蛇丸貌似有点小离谱啊。”

“在梦境里成就六道境界，并靠着某种手段，贯穿了梦境相位的壁垒，实现了战力的叠加升华吗？尽管只是取巧，但平心而论，恐怕现实世界里的六道对上，也没可能、没办法拿捏他了。”

林迦略微盘算了一番，也得出了结论。

“以我现在状态的力量，仅此一击的情况下，大概率也是能压制过大蛇丸的，但，之后……就没办法了。”

林迦所处的轮回空间，严格来说，是不存在成体系的境界划分的，诸天万界无比广泛，有些东西本就是没办法对比的。

甚至，有些看似完全相同的世界，也会因为世界本源强弱，继而出现明显的强弱差距。

这依旧能拿群里的萧炎和林动举例。

尽管，他们都是SQS07纬度的人，但，林迦没猜错的话，这俩人大概率并非出身同一个大千世界！

嗯……不同一本书里的相同角色，在否认系列作、客串因素等串联效果下，理论上，是需要进行区分的。

虽说林动和萧炎貌似也没这个意识就是了。

回归正题。

以林迦……或者说，以主神的视角而论，其实像战力、体系、境界，乃至各种乱七八糟的叠盒子那一套，都是很虚的。

因为诸天万界不同，纬度不同，世界不同，有些东西……可能压根没人搭理，不会去承认。

这就跟你肉身无敌，能防御一切，可人家却在精神灵魂领域打出暴击一样，是同一个道理。

而在已知纬度中，会被主神、聊天群、系统、创世神等各类高位存在一致承认，同时也被诸天万界、被整个纬度所认可的，唯有三个特征——“永恒”、“多元”、“超脱”。

更早的时候，武祖林动其实也和林动提过几次。

可，于当前的几人而言，这玩意未免有些太过遥远了。

尽管……

林迦因为主神半身的缘故，早就天然获得了部分特征。

但，还是那句话。

现如今，几人根本就没触及这个层次的能力，因此，就算林迦很牛逼，可也没办法表现得有多牛逼……

……

简单衡量过战力差距后，林迦就没继续纠结下去。

他现在的战力是取巧，是一次性，是临时得来，难以维系的，一会儿估计就消散了，直白点就是纠结也没用。

反正最差还有武祖保底，林迦表示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