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一脚踩在了平清茂名的胸口,毫无对废人的怜悯。
剧痛一下子将昏迷不醒的平清茂名惊醒。
虽说失去双目,也没听到刚才夏树说的话,但是武者的直觉让他感觉,此时踩住他,应该是那个像是认识自己同时还打假赛的古怪男人。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平清茂名惨叫着求饶。
“啊,你误会了,不过是看到老熟人了想和你叙叙旧罢了,不过仔细一想你又没见过我...”
夏树说道,脚上的力度却更重了几分。
“可惜了,你给屋里面那条老狗当了这么多年的看门狗,害了那么多人,有没有想过会死得这么凄惨,其实我和你说,这是你死得最惨的一次了。”
“不过,我会满足你的...”
夏树松开了脚,看着那大口喘气呼吸着的平清茂名,俯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雨尘。
“不要遗憾,见本我的最后一招,我会让你见到的。”
“白木流,见本我...”
“神明终焉。”
白光一闪,那一刻的剑光一度照亮了夜色。
可惜,平清茂名却是无缘再见此等景色了。
随着剑光散去,平清茂名早就身首异处,殒命当场了。
“还是蛮帅的嘛,这三招剑招。”
夏树收刀,将雨尘轻轻放在了白木雅子怀里,心中想着。
现在,是时候去见一见那幕后黑手,也就是夏树嘴里的,那条老狗了。
夏树走上前,推开了寺庙之中唯一一间房屋的门。
嘎吱一声,门开了,并没有上锁。
一进门,浓厚的茶水香气扑面而来。
屋内烟熏缭绕,装修的十分古朴。
一座座生育使徒的雕像摆放在房间之中,共九座,每一尊雕像面前都摆着三支香。
除此之外,屋内再也没有什么其他好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两个垫子。
“平清那家伙,死掉了吗?”
桌子的一旁,坐着一名穿着考究的中年人。
他没什么异动,只是缓缓地喝着茶,同时还示意夏树坐下。
“这茶水是我亲手做的,小哥不妨一起来品上一杯。”
“看门的狗死了,哪怕是条野狗,你也不悲伤吗?”
夏树没有坐下,不过也没出手,反而是问道。
“那种为了钱就能买来的废物要多少有多少。”
中年人摆了摆手。
“听到动静了你也不逃吗?还是说你害怕日向家会发现你?”
“哦?小哥你作为赏金猎人知道的很多嘛。”
“比你想象的要多哦。”
夏树娓娓道来,说出了眼前中年人的身份。
“东堂顺平,四十九岁,二十九年前开始,成为了东京周围乡村有名的孕妇杀手。”
“从你二十一岁开始,每一年的生日,你都会杀死一个孕妇。”
“可在第九年,你却在生日的前一天,杀死了知名贵族日向家的一位小姐,从此就销声匿迹了。”
“公诉期持续时间是二十年,你这么一躲,就是二十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
夏树说道:
“从明天开始,你就恢复了合法身份,不用再躲在这破地方了。”
“日向家很舍得吗,给了你这么多情报。”
名为东堂顺平的中年人笑了笑,那笑容和蔼可亲,丝毫看不出曾经作为变态连环杀人犯的样子。
“我知道的还更多哦。”
“你为什么最后一个杀死的是一个没怀孕的贵族小姐,是因为她拒绝为你怀孕吧?”
夏树俯身,拿起了桌子上的茶水,丝毫不怕其中可能有毒。
“作为你给生育女神最后的祭品,一定要是怀着自己孩子的孕妇才最...虔诚?希望没用错词。”
“那个本来今天应该让我送过来的,货物,是你准备好的祭品吧?”
“精彩的推理。”
东堂顺平鼓起了掌,微笑着说道:
“等到明天,嗯,还有五分钟,我就是阳炎的军师了,我将竞选议员,在杀死那位祭品之后,生育女神必将保佑我仕途顺利!”
“至于无归者,他们这些年也算辛苦,我会...”
东堂顺平摸着胡须,微笑着说起了最残酷的话。
“我会把他们都送进监狱,好好矫正人品的。”
“居然和我说起这些吗?你就不怕我现在杀死你?你现在可还是戴罪之身吧?”
“杀了你,日向家可不会让我出什么事。”
夏树喝着茶水,不紧不慢地说道,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要是真想要杀我的话,小哥你早就动手了不是吗。”
“开个价吧,日向家给了你多少钱我都可以给...算了,没必要费这些口舌。”
东堂顺平从怀中摸索了片刻,随后,掏出了几张银行卡,推向了夏树。
“这里面,一共一亿日元,是我自己藏下来的,绝对干净,连阳炎都不知道这些钱的存在。”
他奸笑着说道:
“为我做事吧,小哥,只要你同意,签个字,我马上给你密码。”
“赏金猎人不好做吧,尤其是你们一对情侣,若是能加入阳炎,对你们来说也是飞黄腾达了吧,哈哈!”
夏树看着桌子上的银行卡,以及一张刻画着神秘花纹的羊皮纸。
他知道,这是具备着生育女神神力的契约,一旦签下,今后出现违反的那一方,必将被神罚。
夏树没有动这些东西,反而是继续慢悠悠的喝茶,问道:
“平清茂名也是这样招揽的?他的下场可不太好啊。”
“他?那种废物哪里比得上小哥你,不值这么多钱的。”
“怎么样小哥,考虑好了吗?”
“再等等吧,我有个问题。”
夏树却说道:
“现在几点了?”
“嗯?我看看,哈哈哈!”
东堂顺平看了一眼怀表,随后站了起来开始手舞足蹈,露出了欣喜万分的表情。
“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两分钟啦!我自由了!”
“哦,那恭喜你了。”
夏树也站起了身,拿起了桌子上的笔。
“哦,小哥你也要签字了吗?哈哈,生育女神在上,感谢你的庇佑!”
“啊啊,你误会了,笔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写字啊。”
夏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笔,脱下了笔帽,随后...
直接将其插在了东堂顺平的左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