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未婚夫为了妹妹,亲自解剖了我的尸体
- 为了妹妹,未婚夫亲手解刨了我
- 秋子初
- 3621字
- 2024-06-07 17:55:31
我的未婚夫是名法医。
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
可为了我的妹妹,他亲手磨掉了一具无头女尸的指纹,帮她做假证。
女尸体内有一个小小的胚胎,被他搅碎,冲洗干净。
他不知道,这具无头女尸正是我——他的替身未婚妻。
得知真相后,他彻底疯了
1
灵魂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飘出体外时,我看见我爸正在教我惨不忍睹的尸体装进蛇皮袋。
我飘在半空,看着那尸身,死得可真惨啊。
脸皮被剥,面目全非,右手因为有胎记,直接被一刀扎得不成样子
我爸面无表情地开车前往郊区环山公路进行抛尸。
妹妹正坐在后排哭泣。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身份,我不想让这条无辜的生命一出生就被人当成野种。」
「妈妈,只要姐姐肯让给我,我们也不会这样对她啊。」
我妈心疼地为她擦掉眼泪,还温声安慰。
「如娇,不是你的错。」
「她是姐姐本来就该上着你,更何况萧澈那孩子从高中时喜欢的人就是你,你不必自责。」
这一刻,我的灵魂痛得险些窒息!
心头还盘旋着死前的那种绝望,痛苦以及不甘。
我无声地流泪,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
萧澈都跟我在一起五年了,他怎么可能不爱我呢?
我的尸体被我爸残忍地踢下山崖,仿佛对待牲口一般。
明明同样是亲生女儿,他们的心里却只有妹妹一个人。
哪怕我此刻已经死了,但是看见这一幕幕,痛苦和绝望不比活着的时候少。
妹妹在我妈怀里擦干眼泪,给男友打电话。
「阿澈,我不小心在环山公路这边撞死了人,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求求你看在过去的份上,帮帮我好不好?」
她哭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说出的话却无比绝望。
「你是本市最有威望的法医,只要你出面一定能帮我掩盖事实的。」
我心紧张地提起,比起妹妹,我更想知道男友的答案。
他是最刚正不阿的法医啊,他说这一生要靠这双手为死者发声。
【好,你在哪?】
这句好,仿佛一把刀子,狠狠地将我的五脏六腑,搅了个稀巴烂。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他温柔的安慰,比我死前遭受的那些残忍折磨,还要让人痛不欲生。
他的话勾起了我死前的回忆。
被妹妹囚禁时,她拿着刀子抵在我的脸上,眼底一片恶毒。
「姐姐,都是因为你这张脸长得像我,萧澈才会多看你一眼,现在我就毁了你这张皮!」
「好姐姐,从头到尾他爱的人只有我,我才是他心底的白月光,至于你就是一个冒牌货。」
我不敢置信,痛哭反驳,「不,不可能的,你骗人,他求婚的时候明明说过只爱过我一人,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啊。」
「呵呵,你不相信,是吗?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些是什么?」
她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将平板上的视频在我眼前放大。
上面的视频全是男友给她告白,还有男友说,只要她回头,自己一直都在。
太多了,照片,视频,音频,聊天记录,仿佛在提醒我,这五年像个笑话。
「让你死得明白些,看清楚了吗?他接近你都是想离我近一些。」
我一个劲的摇头,「不,我不信,我怎么可能是替身呢……」
天亮时,我的尸体出现在了男友的解剖台上。
我一遍遍告诉自己,他一定能认出我的,一定会的!
萧澈有些姗姗来迟,脸上还带着疲惫感
但他穿上白大褂,带上白手套,很快恢复干练的样子。
掀开白布的那一刻,他皱了皱眉。
整张面皮被一点点剥下,面目全非,浑身几乎是没一块好肉,惨不忍睹。
他拿起了刀具,一点一点磨掉我的指纹。
一路往下划开了我的胃,直到腹部时,才稍作停留,眼底有些惊诧。
「竟然怀孕了,可惜了。」
他面无表情的感叹了一句,
但还是沉默着摘出了里面的胚胎。
我扑了过去,目眦欲裂,崩溃地冲他嘶吼。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
可是我死了,他听不见。
此刻的他从白衣圣手,化为地狱恶魔!
没有人能理解我活着的时候以及到现在的生不如死和痛不欲生。
我一再崩溃,对他又踢又打,却依旧阻止不了他在尸检报告上签字,作假!
做完这一切后,他从容冷漠地离去,还在外面,停留给白月光妹妹打电话
【全都处理干净了】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可笑啊,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又哭又笑。
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案呢,可他依旧选择了包庇啊。
我突然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他捣碎冲刷,还会这么冷静自持吗?
那时的他,会后悔吗?
2
婚礼依旧如约举行,这一切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影响。
男友西装革履,妹妹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只是当他捧着手捧花在我家没有发现我时,眉头难得紧皱。
「阿澈,我姐她出国了,她让我转告你一句对不起,说她喜欢的还是自己的初恋。」
沈如娇将我的钻戒递给萧澈,谎话张口就来。
见男友脸色难看,眉头紧锁,她还贴心地走过去,温柔安慰。
「阿澈,你一定不能失态,这么多亲朋好友都等着看呢。」
「阿澈,抬头看着我,只要你肯娶我,我就敢嫁。」
她指着一旁的婚纱,认真道。
「当年你追我的时候跟我说,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看着我穿上婚纱嫁给你。」
「阿澈,现在我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你要吗?」
我静静地飘在一旁,麻木地看着他们。
萧澈沉默了,他有些失神,眉眼全是不可置否焦躁。
他掏出手机一遍遍地拨打我的电话,一直打了好几遍,都是无人接听。
最终他将钻戒一把丢到垃圾桶,牵上沈如娇的手,承诺道。
「如娇,这个钻戒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
呵,好一个值得更好的。
这一刻的萧澈陌生到让我开始自嘲。
终究是我爱错了人。
婚礼好声热闹,男友背着她上婚车,宾客起哄,祝他们这对郎才女貌,永结同心。
而我被当成无人认领的流浪汉女尸,被随意拉去火化。
装着我尸体的灵车与热闹的婚车队擦肩而过,为我错付真心的感情,画上讽刺的句号。
我浑浑噩噩地跟了上去,看着他们在司仪和亲朋好友的见证一下,交换对戒宣誓承诺余生。
萧澈和妹妹都是嘴角上扬,仿佛对方就是此生挚爱。
爸妈给了厚厚的改口费。
「萧澈啊,从今天起我跟你妈就把如娇交给你了,以后你要对她好。」
「我跟你妈祝福你们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我妈心疼地落泪,嘱咐姐姐以后好好过日子,还不忘编排我两句。
「萧澈啊,你是个有福气的,如娇从小就听话懂事,比我那大女儿好万倍,以后你可不能辜负她。」
男友点头,他们一家人拍全家福。
只有我灵魂痛到颤抖,飘在远处像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偷窥着他们的幸福。
3
婚后他们一起去巴厘岛度假,像久别重逢的情侣一般,爱得难舍难分。
我发现自己生前饱受折磨不说,死后竟然也得不到解脱。
哪里也去不了,只能飘在他们周围。
看着他们的相处心如刀割,说不难过是假的。
曾经我以为萧澈是我生命中的光,我把他当做救赎,掏心掏肺地去对他好。
刚认识他的时候,是我在酒吧兼职,他当时也是赚外快,当驻唱。
由于原生家庭,爸妈总是向着姐姐处处贬低,我向来自卑又敏感。
在酒吧受了欺负也不敢大声为自己辩解,只能一个劲地道歉,希望那几个找碴的小混混能放过我。
当他们的手伸向我的衣领时,周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甚至还在看好戏。
是台上的萧澈不管不顾下来挡在我面前,跟那些人扭打在一起。
那一刻,我眼眶湿润,被欺负的时候没有哭,被家人区别对待的时候也没有哭。
可当有人站出来护着我的时候,没忍住,哭得不能自已。
他是第一个维护我,并且为我打架的男人。
我就像中了毒一般被自信,阳光的萧澈吸引。
后面他每次驻唱结束,总会安安静静在角落等我下班,生怕我被小混混报复。
久而久之,我们日久生情,竟然就那样确定了关系。
那个时候我整个人就好像中了彩票一样,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一晃在一起五年,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他是我心里的合格男友。
对我好得不得了,所以我很憧憬这次的婚礼,却没想到我以为的真爱到头来只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们婚后度完蜜月,日子归于平淡后,感情竟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太了解萧澈了,每次见他眉头紧皱,盯着一堆家务时,总觉得他有些不耐烦。
以前,他只需要负责上班,下班。
家里这些洗衣做饭全都是我在做。
可现在我竟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的影子,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要忙着工作,回家还要做家务,整个人眉宇间都是散不去的疲惫。
反观妹妹,整天不是做护理就是敷面膜。
她从小被爸妈捧在手心里,没有干过一天重活呢。
不会生活也不会照顾人。
就好像萧澈跟同事聚餐喝了酒回家,躺在沙发上吐得昏天暗地,难受不已,妹妹也只是毫不在意地回卧室自己玩手机。
我飘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说胡话的萧澈。
他嘴里嘟囔的竟是我的名字,真够晦气的。
我承认我爱过他,可对他的爱,也在撕心裂肺的剧痛和失望中,消磨殆尽了。
半夜,他醒来竟然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可惜,我死了他打不通的。
一连好些天,萧澈都心不在焉的,其间他联系了我好几次。
一直都没有着落。
半夜辗转反侧后,他蹑手蹑脚起身去卫生间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沈如画,谁允许你说消失就消失的?你总得给我一个解释吧。」
压低声音给我发信息,等了许久没有回复后,在阳台抽了一夜的烟。
我觉得男人有些可笑,自己不照样娶了年少的白月光吗?怎么还有脸质问我呢?
真贱啊,刚结婚的时候没想起我,现在面对整天做不完的家务,才想起找我。
真是讽刺至极。
中午跟同事出去吃饭时,碰到了我大学的舍友。
舍友看见他礼貌地打招呼。
「萧澈?听说你跟如画已经结婚了?」
「你这两人也真不够意思,结婚竟然不通知一下我。」
「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如画哦,女人怀孩子很辛苦的。」
萧澈皱眉,「什么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