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目标，新世界

因为第一次品尝到没有苦涩味的鸡尾酒，盖茨和霍尼戈德船长边饮边聊，直至深夜。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沉沉睡去。

霍尼戈德船长早早醒来，他从皇家雄狮号中挑选了几位好手，又结合了黑奴和安德洛玛刻号的俘虏，加上他自己，共组成了六十人的团队。当然，其中并没有小伙子菲利普。

詹姆斯作为马磊的代表，忙前忙后，带领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往海边，准备交接安德洛玛刻号。

盖茨醒来后，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他发现堡垒中的人群已经散去。

他回忆起马磊的叮嘱，找到了霍尼戈德船长之前的侍从菲利普，向他传达了马磊的指示，让他安排人手，确保离小镇最近两处可以登岸的地方，二十四小时有人盯梢。

现在堡垒中多了十几位新成员，足以应对马磊的监视任务。

刚刚经历了马磊的神迹，又被好吃好喝地招呼着，一干人等干劲十足，对于传达的命令，十分的配合。

菲利普迅速传达了命令，盖茨对此感到很满意。

由于还未与海象号完成交接，盖茨需要返回一趟，于是他和监视人员一同离开了堡垒。

来到海岸边，盖茨让人通知所有船员返回船上，因为他有事要宣布。而明天就是他们出发的日子，船上的物资和弹药都已准备就绪。

船员们在最后的出行日之前，选择了尽情放松。有的去了酒馆，有的去了旅馆。

当盖茨提出要开会时，传话人虽然不情愿，但作为船上的二把手，盖茨的威望让他们不得不听从。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盖茨乘坐大艇返回海象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不舍也有期待。

…

“我相信你们昨天都或多或少听说了霍尼戈德船长的事情，”盖茨环视着众人，“因为我接受了医生马先生的邀请，即将代替他担任堡垒的守卫工作。这次会议的首要任务是决定新的领导权。”

弗林特船长和其他海盗们都感到惊讶，海盗们开始小声讨论。

盖茨没有理会这些议论，继续大声说道：“显然，我和你们这些笨蛋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接下来，你们需要选出一个新的舵手。如果没有更好的人选，我推荐比利·蓬斯。”

“耶…！”

许多船员跟着欢呼起来，没有人因为盖茨的离开而感到悲伤。

对于海盗船来说，新人加入和老人离去是常有的事。

“比利。”盖茨向他扔过去一串钥匙。

比利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他感到有些困惑，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舵手。

比利站在中层甲板的中央，大声宣布：“下一项议程，继续我们最后的放松。”

“好样的，比利。”

“干得好。”

“就应该这样。”

海盗们欢呼着准备散去，但弗林特船长快步走了出来：“各位，记住明天早上准时出发，别迟到了。”

“好的，船长！…”

海盗们一边奉承一边慢慢下船。

弗林特船长向盖茨和比利使了个眼色，然后走向船长室。

盖茨和比利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老伙计，你为什么在这最后时刻选择了放弃？”弗林特船长阴沉着脸，紧紧地盯着盖茨。

“我找到了余生的追求，以往我总是得过且过。”盖茨并没有过多解释。

一旁的比利微微皱眉，他感觉弗林特船长的态度很有问题。

“好吧，既然你是自愿退出，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弗林特船长收起了眼中的狠厉。

虽然对于比利，他还不是太了解。但他相信，既然盖茨推荐了他，那比利定能胜任这个职位。

他思索着，如果盖茨成为堡垒的管理者，无论是对海象号还是对他自己，都将是一个更加有利的局面。

…

“埃莉诺，磊现在已经欠酒馆三百多比索了。”斯科特在吧台边轻声对忙碌着调制鸡尾酒的埃莉诺说着，“即使按照你给他的薪水，也得一年才能还清。”

斯科特对马磊近期的账单感到忧虑，他担心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将不是一个好兆头。

埃莉诺熟练地调制了一杯鸡尾酒，点缀上菠萝片后，递给了斯科特，“别担心，马磊这些天为酒馆带来的东方烹饪技法，吸引了更多客人，酒馆的利润也提高了两成。加上现在的新式酒水，生意也会越来越好。”

这时，马磊一行人刚好回到格斯里酒馆，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他听到了斯科特和埃莉诺的对话，感到有些尴尬，毕竟他现在有一百多名直接下属，像昨天那样的宴会，未来可能还会有很多，每次花费一百多比索，确实不是小数目。

他思考着，是时候将草叶和冰块的生意提上日程了。

埃莉诺向马磊点了点头，又向理查德问候了一声：“父亲。”

“格斯里先生。”斯科特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

他原本是理查德的仆人，但在理查德离开拿骚后，他一直陪伴在埃莉诺身边，看着她长大。

对斯科特来说，埃莉诺更像是他的女儿。

这也是斯科特上次答应理查德请求的原因，他不想看到埃莉诺受到任何伤害。

理查德经过下午的狼狈，现在显得非常憔悴，他的眼神空洞，对两人的问候毫无反应。

“奥马利。”埃莉诺向护卫奥马利使了个眼色。

“好的。”护卫奥马利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带着理查德上了二楼的阁楼。

“下午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埃莉诺关切地看着马磊。

马磊对她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讲述了在昂德希尔庄园发生的事情。

埃莉诺听到自己的父亲差点又惹出麻烦，愤怒地看着斯科特：“斯科特先生，请你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时监视我的父亲。”

斯科特皱着眉点点头，随即去往一旁。

“拿骚的局面暂时已经稳定，我打算亲自送你父亲去往新世界，顺便与你祖父谈一谈。”

马磊打算去美洲大陆转一转，顺便借助格斯里家族把草叶与冰块生意做起来。

拿骚虽然发展挺不错，但毕竟只是一隅之地，难以实现大的飞跃。

埃莉诺眉头微蹙，不解地问道：“去新世界要谈些什么？”

“一些新的商机，有些项目需要大家族的助力才能顺利开展。”马磊并未透露太多细节，但埃莉诺也猜到了几分，她觉着或许是与冰块贸易有关。

她轻轻点头，压低声音道：“我祖父和我父亲一样，都是些守旧之人。许多时候，和我祖母商讨事情，反而更有效。”

马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点头表示理解。这情景，颇有几分美剧里女权主义的风范，与大漂亮一贯的作风不谋而合。

此时，马磊注意到盖茨和比利走进了酒馆。他向埃莉诺递了个眼色，拿起一大杯调制好的鸡尾酒和三个空杯，向他们的方向走去。

盖茨与比利选择的是一处角落，因为恰好有个拐角，此处安静许多。二人相对而坐，盖茨靠墙，比利背对大厅。

盖茨首先发现走来的马磊，他微笑着站起身来，称呼道：“船长。”

比利也随着盖茨起身，向马磊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尴尬，似乎不确定该如何称呼这位曾经的医生，现在的堡垒管理者。

短短不到两周时间，马磊的身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名医生变成了拿骚堡垒的掌舵人，拥有三条船和一百多名手下。（德墨忒耳号、安德洛玛刻号、皇家雄狮号）

“盖茨先生，比利，以后就叫我磊吧。”马磊轻轻摆手，示意他们不必过于拘礼。

待二人坐下后，马磊也坐了下来，一边倒酒一边询问：“盖茨先生，与海象号的交接工作都完成了吗？”

盖茨点头，目光转向比利，“这小伙子接替了我在海象号上的舵手职位。”

马磊将倒好的酒分别递给他们，举杯致意，“很好，我相信盖茨先生的判断。”

三人碰杯后，各自品尝了一口。比利的表情最为复杂，他难以置信地端详着杯中的酒水。

盖茨笑着向比利解释：“这是磊新调配的东方式酒水。”

他回忆起昨晚与堡垒众人首次尝试时的震惊，最终是菲利普和詹姆斯的描述，才让大伙们知道这是根据马磊的配方调制的。

“东方可真是神奇。”比利感慨着，再次举起酒杯。

马磊为他续了一杯，微笑着道：“你们都知道西尔弗是我安排在船上的人，但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确保夺宝之时不会受到人为干扰。”

盖茨点头表示理解，他回想起马磊与假厨子西尔弗密谋的那一幕，以及随后几天他们享受到的新式美食与酒馆如出一辙。

比利同样点点头，“西尔弗最近表现不错，他还告诉了我船上几个不安分的人。”

他意识到盖茨已成为马磊的座上宾，信任盖茨的他，自然也觉得马磊值得信赖，因此没有隐瞒。

马磊转向盖茨，询问道：“那位莫利先生提到的巴洛太太，究竟是怎么回事？”

盖茨想到昨日马磊找上弗林特船长的那一幕，叹了口气，眼神变得深邃像是陷入了回忆：“多年前，弗林特带领我们打劫了一艘商船，启航前他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那一套，声称船上货物富足，船员们干劲十足。”

“最后，商船被我们拿下，但战利品并不足以匹配商船船员们的激烈抵抗，那一次我们损失了几名好手。更有船员在舱室内，听到弗林特与一对贵族夫妇交谈，他们提出用赎金换取安全与自由。”

盖茨扫视一圈，压低声音道：“最终，那对夫妇死在了弗林特的刀下。但他声称是因为他们企图持械反击，但我后来查看现场，并没有发现任何武器。“

比利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马磊耐心地听着，等待着盖茨的后续。

盖茨清了清嗓子，“后来，回到拿骚后，莫利在当日的夜晚听到了弗林特与巴洛太太的对话，'他们都死了'。”

盖茨伸手在呆愣住的比利眼前晃了晃，“比利，以后在船上，对弗林特要小心一些。”

马磊细细品味着杯中的酒，他不知道巴洛太太与那对贵族夫妇有何深仇大恨，竟然能让弗林特千里追踪前去报复。

他想到了巴洛太太的信件，以及为何理查德能说服她，猜测两人之间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随即，他向盖茨和比利告辞，准备去找理查德了解更多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