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治病出名

尽管如此，既然开口了，那也还是去看看吧！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什么，实在帮不了，也只能说抱歉了！

程不识被倪少卿拉上马车，一路疾行，不出一盏茶功夫就到了他的外婆家。这也是一个大户人家，朱门高阶，庭院楼阁。倪少卿随便给管家打了个招呼，就拉着程不识一直往内宅而去。

程不识跟着倪少卿东绕西绕，穿过回廊，来到后宅，刚一进门，就看见倪夫人正在和一些妇人说话，言语悲切，都抹着眼泪。

“卿儿，你怎么把程法师请来了？”倪夫人一见程不识，倒是吃了一惊。

“母亲，程兄弟说他有法子救外婆，所以我连忙请他过来。”倪少卿解释道。

“真的吗？”倪夫人眼中燃起希望的光芒。

“这个……”程不识连忙解释，“可能倪兄没有听太清楚，我只能是帮忙看看。毕竟我的药剂仪器通通都不在，这里也没有合适的魔法药材，所以魔药可能无法炼制。没有魔药，我可以做的也不是很多。”

“啊？原来如此！”倪夫人眼中希望的光芒顿时黯淡下去。

“呵呵！不过是招摇撞骗之辈，事到临头却拿由头来搪塞！”就在此时，一旁一位医师打扮的青年男子不屑一顾地讽刺起来。

“你懂什么？我这位程兄弟可是来自极西英国的皇家法师，法力高强，他适才只不过是谦虚之语！”倪少卿见程不识受辱，顿时怒气上行，替他吹嘘起来。现在他们倒是弄明白了“英”不是“鹰”！

“敏才，休得胡言，天下能人异士车载斗量。你见识短浅，不要胡乱评判！”一位儒生打扮的老医师也开口呵斥那名年轻医生，看来他多半就是大理名医宫志儒老先生。

这一下，众人目光都集中在程不识身上，他行不行都得露一手，否则今后就别再大理混了！

程不识心里叹口气，抽出魔杖，走到病榻前，挥舞魔杖，念动咒语，“Detect abnormal balance of body elements！”

这个咒语倒是基本咒语，一年级草药课就教授了。咒语的功能就是检测身体元素平衡异样。

在魔法世界里，认为万物由四种物质元素土、气、水、火组成，这种元素是永恒存在的，这四种元素具有可被人感觉的两两对立的性质。进而推论世界上的万物的本原乃是四种原始性质：冷、热、干、湿，而元素则由这些原始性质依不同比例组合而成。

与其相应的，治疗疾病则根据四体液理论。即认为人体内有血液、黏液、黑胆汁和黄胆汁四种体液，四种体液分别对应了身体的不同部位。黏液对应脑子，血液对应心脏，黑胆汁对应脾胃，黄胆汁对应肝脏。当它们在人体内平衡的时候，人就是健康的，一旦失衡，身体便会出现疾病。巫师治疗疾病的理念就是，想尽办法让人体内的体液再次均衡，体液平衡了，疾病自然治愈。

所以，巫师治疗疾病的办法倒也不复杂，首先用咒语检测病人的身体元素平衡情况，再根据不平衡之问题，制作对应属性的药剂，帮助病人体液再次均衡。

他施咒完毕，病榻的病人就开始全身闪耀光芒起来。一时间，斑斓的光雾笼罩着奄奄一息的老妇人，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程不识这一招确实将众人都镇住了！大家都屏气凝神，看着他操作。

程不识看了一眼，就立即找出来问题。

病人全身其它部位的光芒倒还正常，基本都是淡淡的乳白色，只有脾胃胆部位发着暗灰带蓝的不正常光芒。这样看来，应该是脾胃的问题。暗灰带蓝的光芒代表干、冷，所以推断是黑胆汁出了问题。既然这样，那就得用湿、热的东西去对抗它。

要是在霍格沃兹，程不识倒是有魔药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可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呢？

他灵机一动，既然有现成的名医在此，何不问他呢？

“宫老先生，能否上前相商？”程不识转身给名医宫志儒老先生行礼，邀请他上前帮忙。

“我？”宫老先生有些诧异，不过依旧迈步来到病榻前。

“宫老先生，我对华夏医药并不太懂。这里也找不到合适的魔药，现在只能诊断出来问题，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药来解决。你看，病人脾胃胆部位显然出了问题……”程不识指着脾胃胆部位的灰蓝光芒解释起来。

“哦，老朽明白了，乳白色光芒表示正常，这灰蓝光芒代表什么呢？”宫老先生仿佛被打开一个神奇的世界，兴致勃勃地问。要是每一个病人的病情都这么一目了然，当名医那就太简单了！

“灰光表示干，蓝光表示冷。现在表明患者的脾胃胆干冷状态，也就是黑胆汁失调。八成是吃了生冷的东西不消化导致的！”程不识解释道。

“你说的黑胆汁我不懂，不过要是吃了生冷东西导致脾胃干冷，那就容易多了！老夫这就着手写方子！”宫志儒毕竟是经验丰富的名医，找到了病因，解决就简单多了！

他当即执笔挥墨，写下来药方。

制草乌二钱，制川乌二钱、白芷三钱、海风藤三钱、威灵仙二钱、木瓜三钱、鸡血藤二钱二分、川芎四钱、当归二钱、人参三钱八分、制狗脊二钱……

他写的龙飞凤舞，程不识识字不多，完全看不懂。当然，就算他看懂也没用，这些中药和自己草药课上学的完全不一样，就算有相类似的叫法也不一样。

宫老先生写完药方，拿给程不识评鉴，他连连摆手，“老先生，我对中药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宫老先生有些疑惑。

“我学习的魔药这边大多没有，所以无计可施！”程不识坦然道。

“哦！”宫老先生大概有些明白了，估计是两地相差甚大，药材也不一样的缘故。

“不过我倒是可以施法看看成药是否对症！”程不识补充一句。

“哦，那老朽倒要一饱眼福了！”宫老先生很感兴趣。

这里毕竟是大户人家，仆役手脚还是很利索的，在宫老先生助手陆敏才的指导下，药汤很快就熬制好了。

看着热腾腾的药汤，程不识倒觉得有些大开眼界，原来这边炼制药物是用这样的方法。

于是在众人注视下，程不识再次挥动魔杖，念动咒语：“Detecting the equilibrium state of drug elements！”

随着施法结束，整碗药汤开始闪耀起红中带绿的光芒。

程不识点点头，红色代表热，绿色代表湿润，刚好与干冷抵消。这个药的确很对症。

这次不用程不识解释，宫老先生也看明白了，他捻须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红绿色代表湿热，对吗？”

“完全正确。老先生药物配置得非常精准，必然能药到病除！”程不识拱手答道。

“哈哈，有小兄弟指明病因，这点儿事情老夫再办不好，那就枉活这么大岁数了！”宫老先生哈哈笑了起来。

众人见状，对药到病除都充满希望。

果然，这碗药喂下去没多久，老妇人就立即有了症状，先是哇哇大吐了两次，又腹泻了一次。这样上吐下泻，身体反而好转起来。

接下来，宫老先生又开了些温润滋补的药方，老妇人也就逐渐恢复了健康！

事情总算是有个圆满的结局，倪家上下对程不识感激不尽。这下，他倒是有底气继续在人家家里混饭吃了！

接下来，宫老先生也找到了程不识。

对于这件事，他并没有什么不满和憋屈。自己治不好对方帮忙给治好了，要是对方是个医生，他肯定彻底跌了面子。可对方是法师就不一样了！这可是不在一个层面的手段！非兵不利战不胜，而是对方太不可思议！

要说起来，宫老先生虽然是大理名医，但大理只是边陲小国，他也毕竟不是国手圣手，治不好的病多了！以往这种疑难杂症，那也无计可施。不过现在有了程不识的法术帮忙，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程不识听明白了宫老先生的来意，他也寻思起来。

自己不知道还要在这个世界待多久，也许就是一辈子。就算是巫师也要吃饭生存，总不能抢劫偷盗吧。那么，就得有一个合适的营生。现在看起来，当一个医生倒是不错的选择。自己本身就有基础，只需要搞懂华夏医学的用药方法，就能当一个差不多的医生了！再说，自己脑海里有那么多魔药配方，未必不能在华夏找到替代药物，把这些魔药重现出来。这样一样，学医就是一个好主意了！

程不识拿定主意，于是与宫老先生商量，自己与他合作，条件是对方教授他医药之学。

宫老先生想都没想就立即答应，这太划得来了。医药教起来又不费劲，更不涉及自己的核心技术诊断之法。自己不愿意教，立马有大把的医生往上赶！

就这样，程不识每日去宫老先生医馆，跟着老先生学习医学药材之道，偶尔也陪着老先生出诊，用法术寻找病患病根，为治疗提供精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