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想废都不行啊!

“要我好看?为什么啊?”苏梨抬头一脸无辜的看向张氏,“我特意把灶搬到外面来熬药,可是为了你老人家好啊!”

“为了我好?”

张氏两眼一瞪,“你个丑八怪睁眼在这儿说什么瞎话,你搬到外面来熬药,熏着宝儿了,宝儿闹起来,我还得费劲去哄,哪里是为我好了!”

啧啧啧!

君宝都二十五岁了,闹脾气她还要去哄?

她这怕是成心想把君宝养成一个废物!

苏梨莫名有几分同情君宝,嘴上则煞有其事的说:“按你老人家的说法,君玉他爹身体壮实,旁人得养一两个月的伤,他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但若是因为我在他房里给他熬药而熏得他伤势恶化发炎,迟迟好不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话落,苏梨因张氏面上的怒意稍稍淡去了些许而加深了脸上的笑,继续说道:“所以我搬到外面来给他熬药,是为了能让他赶紧好起来,然后他就能进山去打猎回来让你老人家的心头肉吃上肉,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是为了你老人家好嘛?”

好像是那么回事……

张氏半信半疑间,君宝叉腰横在那边堂屋门口,尖声朝她喊,“娘,那药味臭死了,你赶紧让那丑八怪搬回大哥房里去熬!”

“宝儿你先听娘说……”

张氏说着朝君宝走过去。

苏梨听着她那宠溺的语气,心里更是同情君宝了。

摊上这么一个娘,君宝不想废都不行啊!

君良房内。

君玉父子二人听到了外面苏梨跟张氏的对话,也没说什么,只无声的对视了几眼,眼里皆有几分在意。

她与传闻中有些不太一样!

大半个时辰后,苏梨端着熬好的药,进去房里见君良在睡觉,就把药放在他床边的凳子上,冲君玉说道:“我想睡一会儿,你等一下把你爹叫醒来喝药。”

“嗯。”

君玉点点头看向她。

因她脸上满是脓包,瞧不出她脸色来。

他只能通过她略显疲软的声音判断出她是熬药累着了。

而后君玉房里,苏梨一躺到那药味儿浓郁的木板床上,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下午。

她的肚子在她睁开眼的一瞬,立刻就“咕噜噜”唱起了空城计,然后豆丁的声音响起,“笨蛋主人,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你再不去吃点什么,可能要饿死。”

“人哪有那么容易饿死啊!”

苏梨揉揉肚子坐起身,因头晕眩得厉害而轻声叹道:“这具身体也实在太弱了!熬个药就累成了这样,得想法子好好调理一下才行!”

叹罢,她下床打着哈欠去了隔壁房间,见君玉趴在君良床沿睡得很沉,床上君良则紧紧拧着双眉,不时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她忙进去小声问:“是不是你身上的伤痛得很厉害?”

君良转眼看向她,冲她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没有,是我刚刚不小心碰撞到了伤口。”

知他这是在说谎,苏梨也没挑破,只又问:“他们中午给你们饭吃了吗?”

君良迟疑了一下,一脸为难的反问:“你可是饿了?”

他这受了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别说管她温饱了,他跟玉儿自身都不知要如何挨过余下的日子!

“嗯,我打算去山里找点吃的,你们平日打猎都是往哪个方向走的?”

“你要去山里?”

君良不赞同的拔高了声音,“虽说今年夏天的干旱让山里的猎物都移往深山了,山里已经没从前危险了,但你一个姑娘家,还是不要进去了,就去后山随便采些野菜什么的回来吃吧。”

“你重伤,君玉又有病在身,哪里能吃野菜,我去去就回。”

苏梨自顾自的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君良在床上急得不行,却也没有法子。

他这会儿全身上下都疼得厉害,说话都无法太大声,是不可能起身去阻止她的。

稍许,君家村后方。

苏梨啃着面包,喝着牛奶,站在那座不算太高的山头上四下打量了一番后,直直往一片茂盛浓密的山林走去。

前世丧尸爆发后,她有好多年都是独来独往的。

未免遭遇太多的丧尸,她从不敢走大路,都是挑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走。

偶尔为了给身体补充必须的营养,她也会在山林中打猎钓鱼。

故打猎是完全难不倒她的。

且她空间里还有很多能够用来打猎的武器。

但叫她失望的是,她进到那片山林后,在里面转悠了个把小时,累到头晕眼花了,也半个猎物都没有瞧见。

“看来笨蛋主人你这一趟是白跑了!”

“不可能!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一片山,除了我之外,再没一个活的!”

苏梨咬牙说罢,拖着疲软的身体继续往深山里面走,没走上几步就听到了一道惊叫声。

“啊!”

因那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苏梨下意识就拔腿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同时条件反射的从空间里面拿了一把弩箭出来。

豆丁忙劝道:“笨蛋主人,你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没有丧尸的,放松!”

苏梨没有搭理她。

她穿越过来后,见过的人还不多,刚那道声音像极了白天帮着君成把君玉他爹救回来的那父子二人之中的秦厚。

果然!

她还没跑近,就远远瞧见秦厚跌坐在地上。

在他面前,一头足有半人高的狼正露着獠牙,作势要往他身上扑。

她忙举起弩箭射向那头狼。

有前世射杀了无数丧尸的经验,她射出的箭精准无误的刺入了那狼的头部。

秦厚似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在狼栽倒在他面前后,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苏梨跑过去后,习惯性的先把箭拔出来才看向秦厚问:“有受伤吗?”

“没、没有……”

秦厚答的结结巴巴,又听她问:“你爹呢?”

“我爹没来。”

“你这难道是头一回独自进山打猎?”

苏梨揣测着问罢,仔细看了他几眼。

他个子高挑,容貌清隽,却瘦的皮包骨头,跟他那身材魁梧壮实的爹完全不一样。

要不是他容貌还是有几分像他爹的,单就看身形,她都要怀疑他们不是亲生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