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是在何瑞霞回答乔建提出的问题时,钱晓虹曾经几次将目光望向何瑞霞。那目光让乔建产生了一种怪怪的感觉。猜测钱晓虹好像是担心何瑞霞说错什么话。

回来后,乔建忍不住对钱晓虹的目光琢磨了好久。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究竟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清楚。后来好几天,那目光总是萦绕在乔建的脑中。

何瑞霞说她晚上临睡前有收拾家的习惯。同往常一样,那天她收拾完家,时间差不多是十一点左右,然后就洗漱完睡了。

钱晓虹晚上九点下晚自习,九点十五分回家后,写了一个小时左右的作业,洗漱完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躺着看了一会儿手机,看到瞌睡时,就睡了。

钱永明上事宴的饭馆就在那家KTV的街对面,位置在城市的中心地带。从KTW到北桥,按最近的距离走,正好经过欣欣家园。

钱永明路过家,却没有回去!他去北桥去见什么人?还是同什么人一块儿去了北桥?或者只是喝多了借酒劲儿瞎跑?不得而知。

一月,是一年里最寒冷的季节,滴水成冰,又是后半夜,连市中心都很难见到一个人,何况是地处市郊区的北桥。没有目击证人,一切都无从知道。

乔建有几回忍不住在心里暗骂那个在钱永明脖子上割了一刀的家伙。要不是那一刀,钱永明的死完全可以当做酒后不小心从桥上坠落的意外事件来处理。

而且,最可气的是,偏偏这一刀割的时间,有可能是在钱永明死前,也有可能是在钱永明死后。

这样一来,钱永明的事就不得不按照谋杀案对待了。

而且,还可能是一个二次谋杀案。

他又想,那一刀割的时间要是再稍微晚一些。比如晚那么一两个小时,等钱永明身上的血凝固了。那样,法医苏名玉就可以给出一个答案明确的报告:死者因酒后不慎从桥上坠落而死,脖子上的伤口为死后所割。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相对简单了一些。

可事情恰恰就这么纠缠不清,扑朔迷离。比如,钱永明从桥上摔下去,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是自己失足落下去的?如果是自己失足落下去的,是谁又把他割了一刀?如果是被别人有意推下去的,那一刀是被推他下去的人割的,还是另有其人?

从过去办案的经验出发,乔建也曾经想过,钱永明的死是不是跟何瑞霞有关?

但是何瑞霞和钱晓虹一口咬定,她们整个晚上都在家里没有出去。她们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难道她们俩都在说慌?乔建的脑子里闪现出钱晓虹那令人疑惑的目光和有些奇怪的行为。

几天的走访调查,没有听到何瑞霞有外遇的事情,也没有听到钱永明有外遇的事情。这样,何瑞霞就不存在杀害钱永明的动机。

不论何瑞霞,还是钱永明,只要一个人有外遇,何瑞霞杀人的动机就存在。

“也许调查走访的还不够深入,才没有发现吧!”乔建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