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到牛堡

“轰”！

北风炸弹内的炼金药剂发生反应，剧烈的空气波动化作旋风向四周辐射开来，瞬间产生的低气压把火焰压的匍匐在地。

火焰好像只是暂时降低了，它还会在升起来的，矮人这样想着。

飞熊伸手拦下想上前扑灭火焰的矮人，就在这时，炼金药剂真正的反应才开始作用！

寒冰爆发，刺骨的寒气蔓延，空气中的水分瞬间凝结，远处的阿多特教授都能感觉到空气的湿度在下降，它们汇聚到了木屋内。

木屋爬上了一层厚实的冰雪，它把火焰连同里面的所有东西都结结实实的冻了起来。

这就是北风，飞熊专门调制的，加强版北风！

“我的家！”嘴臭矮人发出凄凉哀嚎，奔向冰雪下的房屋。

飞熊这次没拦着，也跟了上去。

矮人拿起块砖头，敲碎了一团冰雪，漏出下面的箱子，箱子上满是漆黑烧痕，稍一用力，箱子便破碎开来，里面的铁匠工具便散落一地。

“还好还好，吃饭的家伙没事。”

矮人收拾起工具，然后继续挖掘着被冰雪覆盖的家。

“矮人，你是不是叫威力斯？”飞熊从废墟中取出一块锤子，帮他砸碎冰雪。

“当然，我在这里居住了半个世纪，方圆百里就我一个矮人铁匠，你找我是要修什么东西？”

矮人说着，又敲开一块冰雪，下面的是他的钱匣，他打开钱匣，里面二十几枚金灿灿的克朗耀眼夺目。

“你十几年前，是不是做过一把银剑？猎魔人的银剑。”飞熊掀起一块倒塌的木板，下面是取暖火炉，火炉中还有块烤肉，飞熊见矮人没发现，就捡起来送入口中。

矮人一愣，说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那个猎魔人？”

“寇格林姆，蛇派猎魔人，我的朋友，我把墓穴里的妖灵弄死，在他的遗骨边发现了封信，说在你这里有把银剑，是他打造的。”

矮人不再翻找自己财物，而是走向了锻造炉，伸手招呼飞熊跟上来。

锻造炉后，矮人随手抄起一根铁棍，就在地上挖了起来。

飞熊见状，也跟着挖掘起这块土地。

“我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把剑了。”矮人挖掘着，同时诉说起故事。

“当年他委托我锻造这把剑，给的钱太少，我就说先放我这里，等他赚够了钱再来赎回，可没想到，后来他就死在了墓穴里。”

“自那以后，这把剑就埋在了这里，猎魔人的东西，我留着也没用，别人也不会要银质的长剑，卖不出去。”

矮人手中停下，应该是挖到了东西，他俯下身子，抚开泥土，露出被残破布条包裹的棍状物，矮人粗短的十指紧扣住它，一用力，便将它完整的从泥土中取了出来。

“给，就是它了，毒蛇银剑。”

矮人双手捧住银剑，把它递给飞熊，飞熊也不啰嗦，接过银剑，小心去除布条，里面木质的剑鞘和铁质剑格都已经不再光鲜。

飞熊握住皮革剑柄，缓缓拔出银剑。

阳光很刺眼，被银涂层反射的阳光更刺眼，银白色的涂层，包裹着钢制剑芯，上面的符文自行发出深绿色的光芒，它就像毒蛇的牙齿，会给中剑的怪物以剧毒。

“不错的剑。”飞熊说道：“是你锻造的？”

矮人却摆摆手：“不是我一个人，我和另一个矮人一起锻造的，他技术比我强些，帮助了我很多。”

飞熊点了点头，从腰带中解下个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枚黄金猫眼戒指扔给矮人。

“算是报酬，这戒指价值十枚克朗，如果你认识什么高级铁匠，可以帮我介绍，我叫陶森特的飞熊，飞熊派猎魔人。”

“没听说过的学派，我只听说过狼啊猫啊蛇啊熊啊什么的，飞熊是什么学派？”矮人问道。

飞熊收起银剑，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他说道：“灵巧如翻飞的熊，就是飞熊。”

“走吧，阿多特教授，去威伦。”

威伦，泰莫利亚最贫穷，最可悲的行省，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沼泽密林遍布，怪物在这里筑巢，强盗们的乐园，叛军占山为王，人们只能勉强活着。

但它对面，就是全大陆都算富有的城市，诺维格瑞。

牛堡就在诺维格瑞旁边，一两天的路程，牛堡大学是北方四国数一数二的大学，但是，飞熊没记错的话，瑞达尼亚正在进行狩猎女巫的疯狂活动中。

数不清的书籍被烧毁，学者被囚禁，但凡和术士有关的人都要上火刑架，不少术士都被做成了串串香。

“牛堡，我又回来了！”

石桥上，阿多特教授丢下牵着的马，朝牛堡大门飞奔而去，在被战火摧残后的泰莫利亚，他受够了那些用贪婪目光盯着他的乡巴佬。

“你们怎么回来了？”刚特倚靠在木桩上，一边望着被停滞在石桥上的阿多特教授，一边好奇地对飞熊说道。

飞熊和被他牵着的马完全不受刚特的时间静止影响，边走边说：“我们要去威伦，途径牛堡，阿多特是牛堡大学的助理教授，陪他看看，希望瑞达尼亚的国王还没有开始焚烧书籍。”

“那恭喜你，他已经开始烧了！”刚特阴险的笑容让人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但飞熊知道，虽然刚特伤害不了自己，自己却也伤害不了他。

“刚特。”

“什么事？你要是想让我借钱，免谈！”

飞熊好不容易正经叫他一次名字，刚特觉得飞熊定有所图，飞熊要重建猎魔人城堡，需要的克朗一定是天文数字，虽然他是近乎无所不能的恶魔：刚特·欧迪姆，几座城堡对他而言，就是点点头罢了，不过，注定亏本的生意他从来不会做。

“石之心的那个小伙子，一定还在吧。”飞熊突然说起欧吉尔德，那个酷似贝克汉姆的欧吉尔德。

刚特恍然大悟：“你要用他来解决牛堡监狱的守卫，好来救里面关押的女术士？没想到你如此多愁善感，春天到了，猎魔人变成怪物，也跟着怪物发情了。”

“好！我准许了，你要用他你随便用，代价是，你未来要在杰洛特手下守护好那个该死的瑞达尼亚国王，拉多维德五世，好戏刚刚开场，我不希望这个世界有那么多术士。”

“你知道，你的契约对我不起作用，到时候一切都是随我心情。”飞熊嗤笑道，停留在阿多特教授身旁。

刚特·欧迪姆一步一步踏上天空，他居高临下说道：“我相信的不是你，而是你的职业操守，一百三十七次猎魔委托，除了不可抗力，全部一丝不苟地认真完成，你，不需要契约。”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评价挺高，我还以为你会恨不得杀了我这个不受你控制的人。”

飞熊抚摸着马匹，一旦飞熊离开它们，它们就会被凝固。

“我当然恨不得杀了你，你是对我存在的挑衅，你是唯一能威胁到我的生物，就连巨龙和高级吸血鬼长老对我来说，都是蝼蚁，而你，你是一个体弱的青年，和我一个阶位。”

刚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你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