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秋天是倒放的春天

“雁雁对我的好感度，好像有点莫名的高。”

“而且是这种种……小女生因看到心怡的对象，然后羞涩的样子。”

九霄看着独孤雁这种羞样子，觉着有些不对，不由得朝着一旁看的最清楚的比比东提问到。

比比东听到这个问题，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还真没点比数啊。

“你记得今天用了多少次「支配」吗？”

九霄听到这个问题，也是细数起了自己的使用频率，

“凌晨的屏蔽，早晨的将小雪拖进意识空间。顺便一提，小时候的小雪是真可爱。”

“然后是到学院之后的对教室实施修补，后面拉泠泠进入意识空间讲故事……”

“再加上对那一百八十七人的指引、修复、暗示……”

他越说越心虚，好像发现了独孤雁为什么对他态度那么奇怪了。

“真是的，「支配」又给我惹麻烦了……”

“你不要什么都赖「支配」啊，笨蛋！”

比比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来到他手上，对着他手臂就是轻轻扎了一下。

看着九霄疑惑，一副还没明白的样子，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的情商，深不见底！”

‘臭小子，真以为「支配」的吸引，就是这样万能的吗？那只是让别人对你基础好感的提升装置！’

‘真正让她对你是这副姿态的，是因为你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是你义无反顾的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去代替叶泠泠吸引那些家伙的目光的样子。’

‘最主要就是，你说出了将两人摆到同等位置上的承诺！’

‘给了她一种，自己也会被你这样义无反顾帮助的感觉。’

‘哪位少女不怀春？对于这种会这样舍身帮助自己的白马王子，这杀伤力……’

比比东越想越来气，看着他这副榆木脑袋，压根没想明白的样子…最终叹了口气，放弃了想要骂他一顿的想法。

凑合着教吧，还能打死他怎么滴？

于是只能语气复杂的朝他发问到：“你真的获得了之前的记忆吗？”

九霄点了点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

“我当然获得了之前的记忆，虽然只有记忆，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比比东看到他这副理所当然的姿态，也是拍起了脑门。

“你确定你完全理解了里面的东西了吗？”

只有记忆，你能不能理解明白才最重要啊！

九霄看到她拍脑袋，语气之中满是无奈的样子，也是摸不着头脑，

“当然理解了，你和我一起看过的，不是最清楚的吗？。”

“对，我最清楚，我和你一起看的……”你这可完全不像是理解的样子啊，笨蛋！

比比东看到他依旧是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也是放弃了挣扎，朝他再次提问了一个问题，

“你和我看记忆的时候，你自己的感觉是什么？”

九霄满脸迷茫的低下了头。

或许是生性如此，又或许是今天「支配」使用多了，导致自己的情感也被一同扭曲麻木了。

他现在内心充斥着这样的疑问，感受，什么感受？他应该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吗？

不就只是……一段记忆吗？

比比东看着突然迷茫的他，也是叹了口气，很想这样说。

‘你甚至连「理解」都尚未真正做到，又谈何而来的感受呢？’

但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为他提出这一问题的关键点。

如果连这个都需要她提出来的话，那么他距离「理解」的距离，也只会越来越遥远。

比比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迷茫，“算了，想不通的话，就没什么必要想了。”

毕竟让他一直迷茫下去也无法立刻明白，只能搭配着以后的经历去慢慢理解。

她用力跳起，轻轻弹了一下九霄的额头，将他从这意识空间慢慢驱逐。

“先离开吧，我蜕变尚未完成，我该睡觉了。”

九霄听出了她不想多聊的意思，也是点了点头，放松了对离开这里的抵抗。

“虽然时间尚未来到，但是现在应该说一句……晚安。”

“还有一件事。”

比比东看到九霄真的想就这样离开，不问她睡多久，连忙拉住了他衣领。

“什么？”

九霄歪了歪脑袋，看着挂在自己衣领上的比比东，不清楚她还想说什么。

按正常来说，这副明显是送客的样子直接走才是最好的，这想说什么重要的事，才会强行拦下他？

“没什么了，”

比比东看到他眼中还是这副清澈的愚蠢，也是放弃了想要在给他一点提示的想法。

“只是让你在我睡下的一个月里面好好生活，不要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可帮不了你。”

随后就将自己团成小小一团，沉沉的睡了过去，没再关注外界。

九霄听到这话，眼里流露出一抹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不舍，又有一个朋友离他而去了。

他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想法藏回心底，强行露出了抹笑容。弹了一下这个小球，没好气的说到，

“你才陪了我一个星期都没到，用都没用过你几次能力，你就要休息一个月了？”

“你这可比生产队的驴都能歇。”

看着她依旧是没有反应，只能垂着眼，微笑着将她从自己肩膀上拿下，

“算了算了，本救世主大人有大量，就给你批一个月带薪休假吧，这个月就不用你的能力了。”

轻轻的将比比东放到了这聊天世界最中心的地方，这似乎是一个收藏室。

用金色丝线将她包裹成一个茧之后，便将她放到了这里的最中心。

后面，存放着一个脖子上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紫色巨龙。

此时她正温柔的昂首眺望着远方，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归来。

左边靠着一只碧色天鹅的雕塑，但是翅膀也同样被雪色绷带绑起，固定成一副振翅飞翔的模样。

她此时昂着修长的头颅加上张开的翅膀，却不像是想飞翔，却像是母亲的怀抱一样，等待着谁的相拥。

右边是一只趴在地上的金色狮子，虽然样子很威武，但是却让人感觉她有种莫名的慵懒。

她的身上也有着绷带，将她的胸口裹的严严实实。

看着和旁边格格不入的金色小茧，九霄轻柔的抚摸了一下，此时眼中满是温柔，

“秋天是倒放的春天……下一句我忘了。”

“总之，晚安吧，我的「共犯小姐」。”

在上面落下了一个晚安吻，又看了一眼周围魂兽们熟悉的姿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地方。

在他离开许久之后，寂静的空间突然传来了一声叹息，

“……晚安是爱你续篇，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