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费尔奇虔诚归心

因为哑炮的身份,对于他人的视线变得过于敏感。

所以面对亚瑟的眼神,费尔奇像是被刺激到了般,面容有些扭曲。

于是下一秒,就见他带着怒火和嘲讽开口说道:“古斯塔夫先生,就算你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心软免去你的处罚的!”

但亚瑟无视了这些,而是用一种有些缓慢、飘忽的语气说道:“阿格斯·费尔奇,一个哑炮,却能在霍格沃茨这样一所巫师学校中担任管理员的职位,想来应该是有些特别的本事才对。”

“但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过人的能力,除了那些针对学生的恶趣味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听到亚瑟的话,费尔奇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表情扭曲,双眼更是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费尔奇死死攥紧拳头,这个瞬间,他真的想将手中的油灯狠狠地砸在亚瑟的头上。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手,不然到时候肯定会被学校开除的,就像他嘴上说着要将犯错的小巫师吊起来用鞭子抽打,实际上却从来没做过一样,这是不被邓布利多允许的。

“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是不会上你当的,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不,你误会了。”亚瑟摇摇头,语气依然平静地说道,“我并不是在激将你,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事实上,你的存在对于霍格沃茨来说,更像是一个悲哀的错误。”

费尔奇被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新生。

但亚瑟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继续说道:“你的职位,你的权力,都是来自邓布利多校长的恩赐。”

“但你却并不懂得感恩,或者说因为哑炮的身份,你嫉妒着每个能施法的小巫师,所以你将这份恩赐当成了自己作威作福的工具。”

亚瑟的话让费尔奇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心中再次升起了要将亚瑟狠狠教训一顿的想法。

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

“小子,你等着瞧吧,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费尔奇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我想你理解错误了,我并不是在嘲讽你,我只是在诉说事实。”亚瑟注视着费尔奇因为愤怒通红的双眼。

“费尔奇先生,实际上我想我很理解你,毕竟我们很像,都是那样迫切地想要改变命运,唯一不同的是,我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你蹉跎半生也不过是被多骗了一些钱财。”

听到亚瑟的话,费尔奇再也忍不住了,他狠狠地抓住了亚瑟肩膀将他死死抵在墙壁上。

“你看见了!你竟然看见了!说!你是不是偷偷进入我的房间看见的!”

即使如此,亚瑟还是那副平静的模样看着费尔奇。

“费尔奇先生,我并没有进入你的房间,也没有看见什么,这只是很简单的推理。”

“明明身为哑炮的你可以找到其他更好的工作,却选择在霍格沃茨折磨自己,这证明你心中还是想要学习魔法,你渴望在霍格沃茨找到能让自己施法的办法。”

听到亚瑟的话,费尔奇面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这是他一直想要掩盖的事情,也是折磨他心灵的源头。

可如今却被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所看穿,既然亚瑟可以看穿,那么还有多少人也看穿了这件事,毕竟霍格沃茨内的天才可不止亚瑟一个。

看着面色彻底铁青的费尔奇,亚瑟脸上无悲无喜,无形之中亚瑟释放了一个他在有求必应屋古老教材中学到的魔法。

所以接下来亚瑟的声音就像是缥缈的雾难以捉摸,在魔法的力量下,这位老哑炮的心神完全被亚瑟所震慑。

“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无论你上多少次所谓的魔法课,无论你做出多少努力喝下多少魔药,哑炮永远都无法施展魔法”

听到这句话,已经被魇住心神的费尔奇,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但很快这种表情变成了绝望。

这位渴望魔法将自己扔在霍格沃茨折磨了半辈子的老哑炮,踉跄着松开亚瑟的肩膀,哐当一声跪倒在亚瑟面前。

面色苍白就像是一具溺水的尸骸,浑身颤抖着如同处在冰天雪地之中。

“不过……费尔奇先生,想必你也能了解到我的优秀,实际上,我对于改变哑炮的命运很感兴趣。”

“实不相瞒,我已经在炼金方面有了些许成果。”

“相比于那些千篇一律的骗局,说什么让哑炮可以施法,要不你来试着相信我的炼金术?”

在魔法作用下已然被言语击穿心神,彻底臣服亚瑟的费尔奇此刻带着泪水抬头看他。

此刻在费尔奇眼中亚瑟现在背后亮起了圣光,就像是圣经中降临世间的大天使,给他带来了救赎。

是的,费尔奇甚至还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因为他虔诚地希望上帝赐予他奇迹,可以让他能够施法。

“你要什么?金钱?魔法书?魔药?还是我的生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愿意付出一切。”

如同最虔诚的信徒,费尔奇跪拜在亚瑟脚边,若不是他稍微收了收脚,甚至对方会选择亲吻他的鞋子。

“费尔奇先生,我想我并不需要这些,这是一场交易,我提出条件,你同意了那么我不介意让你成为第一个施展魔法的哑炮。”亚瑟语气平静,就像是无悲无喜的雕塑。

费尔奇像是抓住了救命绳索的绝望之人,眼神之中满是虔诚与喜悦:“那条件是什么?古斯塔夫先生”

“很简单,未来我也许会夜游,到时候只要你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亚瑟直接说道“毕竟我现在的水平还不够,还需要进行更深入的学习,当然这时间跨度不会太长,最晚估计也只会持续到三年级。”

“同意还是拒绝?”

听到亚瑟的要求,费尔奇迟疑了,并不是因为这个他做不到,而是太简单了,让他犹豫起来,害怕这只是一个小巫师为了便利说出的谎言。

亚瑟自然看出了费尔奇的担忧,或者说他早就想到了这点。

没有掩饰,或者说这也是某种无形的证明,亚瑟当着费尔奇的面从储存空间中取出了一个黄铜臂铠,上面刻画着大量的符号,隐隐能看见流光在这些符文之间流淌。

在费尔奇眼中,那就是亚瑟施展了某种高深的魔法,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了眼前的臂铠。

“我知道你的担忧,费尔奇先生,所以我带来了我的诚意,试试这个,这是我研究制作出来的试验品之一”

听到亚瑟的话,看着那双淡定蓝色眼眸,费尔奇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亚瑟手中的炼金造物,并在亚瑟的指导下将其戴在了右小臂上。

“我想我不用教你荧光咒怎么念了吧?费尔奇先生念”

听到亚瑟的话,费尔奇呆愣地点点头,粗糙且苍老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和亚瑟说的一样,他很清楚荧光咒的咒语,因为在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中,他拿着捡来的旧魔杖,徒劳地在房间中一遍一遍地练习着这些咒语。

费尔奇此刻脸上带着对于希望的渴望,还有害怕这只是梦的恐惧,声音中带着颤抖,用非常非常轻的语气念了声

“荧光闪烁”

下个瞬间,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面有什么流入了手中的炼金造物,这种感觉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随后就在他震惊、激动、狂喜的眼神中,费尔奇的指甲亮起了莹白的光芒。

“这……我……这……”

费尔奇就像是迷茫的孩子,脸上带着笑容,泪水从他眼中流出,视线不断在手中的光芒和亚瑟脸上交替。

亚瑟点点头,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哑炮只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无法释放魔法,这并不代表哑炮体内没有魔力。

所以亚瑟以此为基础,借助从尼克·勒梅手记中得到的灵感,草创了一套魔力吸收法阵,这法阵的作用是能吸收哑炮体内他们无法调动的魔力,当然这法阵也能吸收巫师的魔力。

而这整个小臂铠则是固定魔法发生器,其功能是将某个魔法固定在其中,只要输入魔力就能释放。

将两者结合再通过声控模式,只要佩戴者念出魔咒,利用法阵直接吸取哑炮体内的魔力,释放其内部固定好的魔咒。

不过就像是亚瑟自己说的,他现在也只能制造出这最简单的试验品,要想制造出能进一步释放其他魔法或者多个魔法的发生器,还需要进一步学习,提升自己的知识储备。

这不,就像亚瑟想的那样,释放完荧光咒后,只见那小臂铠似乎像是短路了一般,伴随着细微的炸裂声,原本臂铠上的流光消失不见、

“这……”费尔奇呆愣在原地,他似乎意识到这臂铠已经损坏了。

就像无助的孩子,他抬头看向亚瑟,那眼神就像见过光后害怕光再次消失的人

“我说过了,这只是一个试验品,还需要进一步完善,所以我才说我需要进一步学习。”

听到亚瑟的话,费尔奇心中的不安消失不见。而刚刚的一切也证明了亚瑟真的可以让他释放魔法。

此刻费尔奇更加虔诚了,低着头摘下臂铠,双手捧着将其递给亚瑟。

不过亚瑟没有接受,这本来就是要交给费尔奇的东西,所以亚瑟直接说道:“你留着吧,费尔奇先生,就当这是一个纪念品,我们这场交易的时间跨度可能会很长,我希望你能耐心等待。”

“不……先生,我……我不知道……我……”

费尔奇呆呆地看着亚瑟,但抓着臂铠的手已然冒起了青筋,足见其心中的不平静。

亚瑟伸手拍了拍费尔奇的肩膀,然后随手对着陈列室释放了一个清理咒,直接说道:“费尔奇先生,实验尚未成功,我希望你能暂时保密,想必你也知道这件炼金道具泄露出去会发生什么。”

“当然!当然!古斯塔夫先生!我会保密的!”

已经将亚瑟看作唯一能改变自己人生的希望的费尔奇,自然不会反对亚瑟的建议。

“我要去图书馆了,晚安,费尔奇先生,还有洛丽丝夫人。”

随后也不管费尔奇的反应,直接消失在了漆黑的走廊中。

费尔奇跪在地上,注视着亚瑟渐渐消失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

当费尔奇擦干眼泪重新从地上爬起的时候,眼神之中除去对魔法渴望的烈火,还有对于亚瑟无尽的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