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走到了天边微微泛出白光。

等待赵与祯实在困的不行,找到一处干草的时候她立即躺了下去,困的不行的她哪有那么多的讲究,但是旁边那乞丐不准她睡一直在旁边干嚎,“额的亲娘嘞,您睡这里着凉了怎么办?生病了怎么办?您在坚持坚持前面有一处客栈。”

有一说一赵与祯是真的想将他的嘴封起来,但现下她是真困的不行,也不想管他,迷迷糊糊中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但这个怀抱非常舒适,她也不想动弹。

只是听见头上一声无奈的叹息。

渐入梦乡的赵与祯,哪还知道小乞丐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

待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不错的房间内,房中正中央正放着檀木做的香炉,金丝线镂空缠上阵阵幽香从中飘出,透过厚厚的幔帐,看清旁边有一处梳妆台,上面放了一套衣衫。

赵与祯揉揉眼疑惑的走过去,看清台面上放着一套梨花落的套衫,自己莫不是又穿越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内衫,她还是决定先穿上再说。

穿戴整齐后,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院子里空荡荡的,海棠花飘落的花瓣纷纷散在一地,红色的海棠花铺满一地,赵与祯站在院中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抬头向那颗最高的西府海棠树看去,那茂密的花朵中藏在一位少年。

两人好似有所感应透过飘落的花瓣四目相对,少年桀骜不驯的挑眉笑盈盈的盯着赵与祯,“怎么不睡了,小爷带你逃跑你可好睡的跟猪一般睡了两日。”

他这句话怎么对不上昏迷前的剧情,难不成她真的又穿越了?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少年就已经出现在她面前,薄唇微动喊出了赵与祯的名字,“赵与祯,喂。”

她瞬间反应过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没当她问出口对面的人就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并且自顾自回答起来,“小爷乃六爻观相一派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世间小爷我无所不知,小爷我观相少主箫天权。”

“哈哈哈,哮天犬?”听见他名字赵与祯弯腰笑的直不起身,箫天权用扇子轻敲赵与祯的额头,恶狠狠道:“笑什么笑,小爷我字北灼,什么哮天犬,看你像异世孤魂又不全是真是稀奇。”

听见关键词的赵与祯又秒变好奇宝宝,直起身兴奋的看着箫天权,“哎哎哎上一次有个乞丐也这样说我,咋的你们是同一个门派的?”赵与祯上下打量他。

箫天权将手背到身后故作深沉道:“你命格有此一劫,明明不是一个人但卦象上却又显示你们同为一人,而且你的卦象连我爹都看不清,可真稀奇。”

“你说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赵与祯嫌弃的准备绕过他,“你想去南疆找林子逸我可以帮你,或者我们一起去,朝阳公主。”

“算命的都是蛔虫?我想啥都能算的清清楚楚?来算算天下何时能太平?”赵与祯挽起袖子摊开双手,递到箫天权面前。女子身上的木兰香若有若无的飘进箫天权的鼻间。

“这个我算不到,天下时运算那是要以命换之,但我知道天下太平与你有关。”箫天权有意无意眇着她的小腹,这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就让赵与祯想起来,这就是那不要脸的小乞丐!

“你就是那个乞丐?”赵与祯震惊的看着他,怪不得她就说为什么这感觉这么熟悉,原来是乞丐摇身一变变成了贵公子,听着箫天权的解释赵与祯向他竖起大拇指,体验生活的少爷果然是令人敬佩的。

两人说开后决定三天后前往南疆。

“将军,边疆来报,孙士贤发现九原有羌族驻兵!”

秦骁慢悠悠抬起头,拿过信纸展开。食指弯曲有节奏的敲在案板上,下面跪了一堆人,都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声重了。

羌族乃是游牧民族,但这两年蝗灾肆意已经危害到羌族最肥沃的土地,羌族百姓饥荒严重羌族便把目光放在了大齐的边疆,只要他们拿下边疆那么养个两三年大齐将会收到羌族不断的骚扰。

而现在南疆也插了一脚,大齐的兵力可以抗衡两国,但如果要打南疆中间要经过大周,这就让大齐不敢轻举妄动。

秦骁视线慢悠悠转到沙图上的南北方向,偏过头问:“公主到哪了?”

李然低下头不敢回答,他怎么说,齐恪已经把人跟丢了?“本将问你话,怎么?”秦骁稍稍把声音提高吓得李然一激灵,“禀将军,公主已被六爻世家接走。”

秦骁重重的将旗子插到沙图上,眼里闪过惊讶。抬眼望去,齐国与北澜接壤的地方有一片空白,那是不归属任何一国的六爻观相一族。

现在正是春末,襄城地区干旱使得温度远远高于其它地方,

赵与祯一动不动躺在牛车上,看着正在赶牛的箫大公子内心是一阵无语。

明明有豪华的马车可以坐,这位公子偏偏说那样容易招麻烦,买了一辆牛车两人就出发了。

这也没有个遮挡,虽然说是春末可是这日头晒得人非疼,赵与祯怕自己晒黑硬是穿的厚厚的闷出一身汗。

箫天权一边架着牛车,一边看着怀中的星盘,一会向西一会向东。两人好似无头苍蝇随着直觉走了好几天。

眼见着天色慢慢暗下来两人还在不知名的竹林中,看的赵与祯一阵恼火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你拿着个破轮盘,你到底行不行?”

“快了快了,等会如果无云,我可以观天象,小爷我算天象一向是最准的!”箫天权骄傲的挺直了背,夜慢慢的暗下来,风风火火没有经验的二人只是出门带了些盘缠,并没有带多少干粮,现在已经是弹尽粮绝。

赵与祯现在已经饿的不行,天色慢慢暗下来,天空像墨泼的一般,今夜并无月亮只是点缀了零零散散的银色。赵与祯抬头看见北斗七星慢慢连成,心理暗道:哮天犬算不准路,倒是让他算准了星宿。

箫天权刚拿出铜钱,便僵硬的转过头看向赵与祯,“林子逸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