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就传出了附马爷不得公主喜欢的流言,自从那天起秦骁就找她十分急切的想生个孩子。
每次回忆到刚来那一天,赵与祯就佩服一次自己机智的躲过了魔爪。
今日可好,秦骁那狗东西,狗急跳墙不搞优待改下药!
药劲过去一会,她才渐渐放松下来。
浴池中弥漫着雾气,赵与祯低头看着腕间,雪白娇嫩的肌肤下,隐隐看清血管的流向,可就是在这里被该死的苗疆质子下了情.蛊,一旦怀孕腕间的凌霄花就会盛开夺去她的性命,啧,最毒不过男人心。
这是他为了骗她睡觉,抛弃孙子兵法的第十五天,又改下用药,算他狠。
赵与祯咬着发白的下嘴唇,恶狠狠盯着门外的身影,算计着什么时候能逃回宫里清净两天,早日说服父皇放这个天天想被关小黑屋的男人去边疆。
在门口坐着的秦骁,听着里面的水声,起身离开。
又是得不了手的一天,终究还是又踏上了得又是重新慢慢追妻路。
隔日正午,安静了几日的公主府被一声呼喊打破。
“公主,宫里来人了。”
秋雁惊呼道,她眉眼间含着忧愁,快步走到赵与祯跟前。
“来了就来了何至于大惊小怪?”
赵与祯悠闲的摆弄着花枝,将秋雁的话语不放在心上。
珠帘被来人掀起,进来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带着官帽的女人,赵与祯看见后直接吓的站了起来。
原因无他,这是宫里的薛嬷嬷,是书中写的朝阳公主的教习嬷嬷宫中唯一一个受封女官的嬷嬷。除了皇帝与皇后外她不看任何人的脸色包括她这个长公主。
“公主。”薛嬷嬷向着赵与祯行礼后,便说明了来意,“殿下,老奴奉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旨意,来公主府等待公主的好消息,一日没有老奴便在公主府一日。”
好消息指什么赵与祯瞬间明白,石化在原地。
看来在子嗣问题上皇帝下了决心,薛嬷嬷一脸笑意的看向赵与祯,而她只觉得背后冷飕飕的,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
感受一道炽烈的视线落在身上,赵与祯缓缓转过头看见了,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看热闹的秦骁。
赵与祯心底的斗志在胸腔中燃烧。
薛嬷嬷到府中来,还带了许多大补的补品。
伴随着夜幕的降临,薛嬷嬷将二人锁入了一个房间里。
‘小羊’赵与祯可怜巴巴扒拉着床头看着正在脱衣服的‘大灰狼’秦骁。
秦骁的衣带落在地上,赵与祯的心却高高提起。秦骁进内间洗澡时,忽然她瞧见桌上薛嬷嬷送来的‘暖酒’心生一计。
光着脚丫来到桌前,闭着眼将一酒壶的酒送入肚子里,然后坐在桌子上对着秦骁的背影傻笑起来。
小样,这副身体酒精过敏,这壶酒是给秦骁助兴用的。
不一会,她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眼前开始有了重影,这椅子怎么有两个影子怎么还在乱动?
赵与祯起身准备去摁住乱动的椅子,没有想到一脚踩到了外裙眼看就要像前面栽去,后面领子被一双大手提起,稳稳落在一个怀抱中,带着些许的冰凉,但也出奇的暖和。
已经迷糊的赵与祯懒洋洋的睁开眼,看见秦骁面无表情的扶着她。看清来人后,赵与祯连忙起身。
随着她的动作,秦骁的衣衫散开大半,白色的里衫敞开露出了线条分明结实的肌肉,雨珠还挂在他胸口,看的她脸红心跳。
一心想逃的她,又栽倒了秦骁的怀中。
低沉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公主就这么着急?”
秦骁忽然弯下腰狐狸眼中包含笑意,与她对视。
秦骁的呼吸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让赵与祯感觉痒痒的。她扬起小脸蛋得意道:“我现在过敏啦!你不行啦!哈哈哈。”
他轻笑一声,声音像羽毛般划过赵与祯的心尖,尾音微微下沉,含着说不清的意味有些沙哑,“本将横行无忌。”
秦骁眼尾微微的泛红。仿佛即将出笼的猛兽。
赵与祯还嫌事惹的不大,仗着酒精上头对着秦骁的胸膛就是‘吧唧’一口。
咬完就觉得赵与祯就觉得自己锁骨一疼,秦骁轻咬着她的肩头,呼吸声沉重。
“疼!”赵与祯控诉着他,抬起头露出湿漉漉的眼睛,脸上迅速起了红疹。秦骁看见后彻底清醒过来,对门外喊道:“传太医。”
夜间,公主府灯火通明。
迷迷糊糊中赵与祯看见似乎有人坐在自己的床头,但抵不住一阵困意袭来又睡了过去。
她梦见在一棵大树下,她正在拿着鞭子吓唬穿着破烂的小男孩,高高举起鞭子,她站在一旁听见小女孩娇声道:“本殿才不要什么伴读,我要苍获哥哥!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啦!”
地下跪了一地的宫人,高声唤道:“请公主殿下三思!”
小女孩恶作剧般扬起鞭子又放下,只是上前看着跪着眼前的小男孩撇撇嘴,“他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玩。”
说罢将鞭子扔到地上自己坐在旁边的井口上,晃起了自己的双脚,吓的地上的宫人连连来劝。
赵与祯自己看着这熊孩子恨不得上前去将她扯下来,但刚伸出手就发现自己直直穿过了小女孩的身体。
忽然旁边树上飞来一只雏鹰,略过小女孩的脸颊旁,吓的她一个激灵向后扬去,眼见就要落入井中,男孩一把抓住了她。
赵与祯一阵眩晕后,看见自己变成了那小女娃,脚下是平静的井水,毫无波动但她知道一旦掉下去就是死。
她拼命的抓住男孩的手,赵与祯抬头看见男孩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眼里的坚定却叫她安心。
突然男孩焦急的大喊:“你抓住我啊!”她便感到自己直直在下坠,仿佛下一刻将要被寒潭吞噬。
“不要!”
赵与祯睁开眼睛从梦中惊醒,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抚上她的额头,她转过头看见没入烛光中的秦骁,神情难以捉摸,这似乎与小说男主的人设不符?他不是很急为什么不趁虚而入?
在赵与祯眼中看来原文中的男主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听一声清朗的男声传入赵与祯耳中。
“公主可是做了噩梦?”
赵与祯呆呆的点点头,秦骁嘴角缓缓上扬凑到她耳边,“这世间还有比臣更让公主怕的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