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天权看着悠然自得举起杯子正在喝茶的赵与祯,小心翼翼的开口道:“你有什么办法能逃出去?”哪知赵与祯一听,一口茶水喷在了箫天权的脸上,咳嗽道:“什么什么办法?我以为你想好了!”
箫天权满脸疑惑又恐惧的说道:“你没有对策?那你这么悠闲的?”
“我那还不是看你不着急?”赵与祯杯子一放,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闻声而倒地。
外面喧闹声又逐渐靠近,箫天权看着气冲冲的赵与祯,眼神偷瞄着她的肚子,无奈道:“姑奶奶你慢点。”
那想赵与祯更生气,扬起小脑袋看着他,语气不善冲他嚷嚷:“我很早就想问你一直看着我的肚子作甚?你个老流氓。”
流氓?箫天权看着她平坦的小腹,赵与祯气得跺脚,看的箫天权一阵心惊,连忙道:“姑奶奶你注意点孩子!”
赵与祯脑子里突然闪过灵光,将之前的一切都联系了起来。感情这货是怀疑她怀孕了?不对,他管那么多干什么,赵与祯笑嘻嘻的看着他然后又在箫天权眼前,跳了跳。
“赵与祯,你安静下来别做这些动作!”
箫天权喊道,赵与祯指着肚子对着他讲:“这里没崽,本小姐一直单身!”
现在该箫天权愣在原地,没娃?秦骁那狗东西不行?
赵与祯见他不信,将手臂上的守宫砂给他瞧,这下箫天权不信都不行。
唉,果然还是秦骁不行,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现在怎么办?”赵与祯看着外边问他。
现在襄城出城也要检查十分严格,而且现在守城已经叛变不知道还有那些官员见过赵与祯,就算她现在已经易容后还是得小心为上。
思来想去,箫天权决定将老办法传授给赵与祯。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将对方外袍撕坏,穿的破破烂烂,又拿来碳块将脸涂的黑漆漆,指甲缝隙里都沾染上了淤泥。披头散发的两人嫌弃自己不够臭烘烘的,于是赵与祯将箫天权的衣物扔到了潲水桶中过了一边。
又将他的头饭上摸上了隔夜菜,看着差不多的箫天权,赵与祯满意的笑笑。
“你太绝了,你从前就是这样躲过追兵的?”赵与祯好奇的发问,看着破破烂烂的箫天权,无法与前几日的贵公子联系起来。
箫公子只是默默的蹲在街角,手臂处涂上了淤泥,又变成那个一言不发的奇奇怪怪的小乞丐。
两人这几日就睡在城墙边,等待着时机,据打探的情报最近唯一一次开城门的机会就在明日酉时。
商人与镖局的人早早的就排起了长队准备接受检查,货物占了一排。
赵与祯观察着队伍里,在队伍的末尾多了一些护卫,似乎那马车里头坐了什么重要的人。她想混到后面去看看,刚走没几步就被眼前的官兵推攘回来。
“去去去,排好队。”
赵与祯只好又站回队伍中,好不容易挨到城门开的时间,官兵在一车车仔细检查。
慢慢的,到了赵与祯,她紧张的有些颤抖,毕竟被发现那她小命估计也就玩完了。她一上去散发着一股酸臭味,让周围的人无比的嫌弃连忙离她远了些,人皮面具昨日刚换还算服帖。
“把头抬起来!”守卫恶狠狠道,赵与祯小心翼翼地将头抬起,守卫对着画像看了看,觉得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准备放她离开。
还算是比较幸运的出了城,赵与祯偏过头寻找箫天权见他还是比较顺利的出了城。
“吓死我了,第一次见大场面有点紧张。”,“怕什么,这不是万无一失?”
两人窃窃私语道,终于算是出了城,但赵与祯心中还是压了一件事。她该怎么样救出林子逸呢?不单是为了她自己,林子逸从小便随着祖父生活在边疆,大大小小的战役跟着秦骁也立下了不少功劳。更何况他父兄皆死于沙场,她不能让将士与百姓寒了心。
她还是要去救出林子逸,可是现在的襄城连苍翼都会被注意,更何况是救人?
所以她该怎么办,箫天权那个小弱鸡又不是绝顶高手。
赵与祯拿出地图手指慢慢在地图上滑着,慢慢的看着了旁边的翊城。
对了!可以去翊城,这里有少量的秦家军,是秦骁去年从边疆带的心腹,因为不能带进京城于是他就将三千秦家军放在了翊城。
里面的士兵据说被秦骁训练的能一打五,说服这三千秦家军去救林子逸就好办了,所以还是上帝视角好。
赵与祯拉着箫天权二话不说连夜赶路到翊城,天刚刚蒙亮,两人刚好赶上开城门。
找了一家客栈两人浅浅的拾掇拾掇了自己,穿的华丽花哨的来到了秦军驻地。
但是还未等两人靠近,就有弓箭对准了他们,哨上的士兵冷声呵道:“站住,你们是何人?”
“大哥我们来送情报的!”赵与祯是一副男子模样,不过看起来很纨绔的样子。
那士兵厌恶的皱起眉头,声线毫无起伏道:“这里是军营!不是你们贵公子的消遣地方!快走开要不然休怪刀剑无眼!”
世上人人皆知秦家军军风严谨,是不将权势放在眼里,自己惹上秦家军就算自己倒霉。
看着已经将弓箭拉满的士兵,赵与祯感叹道不愧是秦骁带出来的兵和脾气他一样。
哨岗上的士兵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现在的赵与祯进退两难。
就在赵与祯自己也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抬着一位受伤的士兵准备离去,赵与祯看了一眼躺在草席上的士兵,看见他有呼吸,胸膛微微颤动连忙问道:“这位兄弟怎么了?你们带他去哪?”
守卫愣了一瞬,眼角竟然泛起了红对赵与祯不耐烦的吼道:“你个贵公子知道什么,他得了疮发发炎没救了,留在军营里只会感染其它兄弟!”他说到最后声音越发小声,眼角泛起了泪珠。
赵与祯突然就兴奋了,这玩意她熟啊,她全科医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