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刘备之光,关羽夜袭斩桥蕤(求追读!)

张辽星夜而知,抵达淮水已经天明,刘备得知消息,渡江来迎,十分热切的拉上张辽的臂膀。

若是外人,会以为刘备张辽是老相识。

实际上二者初次会面。

张辽耐不住刘备热情,面色颇有迟疑,但还在守着“将”道,作势抱拳,拂去刘备的长手。

“张辽,见过刘使君。”

他怕麾下狼骑告状,引起吕布误会。

来之前吕布陈宫还给张辽魏续特地交代过,称呼刘使君,而非徐州牧,其中门道不一而足。

刘备也不恼,依旧热情。

“久闻雁门张文远英武不凡,文武双全,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辽不为所动,心中却泛起涟漪,对刘备放松了些戒备。

刘备好奇他,张辽同样好奇刘备,一双虎目时不时的打量着刘备。

“刘使君谬赞。”

“此番奉吾主之命,前来襄助刘使君,若有差遣,尽管道来,但我部星夜至此,可否有地方歇脚?”

刘备拍拍胸脯,满口答应下来。

“备,早就准备妥当,前方二里地便有一处营寨,营中备好酒肉,自当好好犒劳远来将士。”

张辽一愣。

“既如此,便谢过使君。”

他万万没想到刘备竟还会渡河出迎二里地,如此姿态,张辽从未享受过,不禁有些触动啊。

大军前行,刘备与张辽并行,后者不禁问道。

“刘使君,为何将营寨扎于淮水北岸?”

如今大军僵持于淮水南岸,若是交锋,他们这批骑兵很难在短时间内渡河再奔袭数十里加入战场。

张辽来前就得了吕布陈宫的预判,说是刘备会想方设法的让并州儿郎冲锋陷阵,去当炮灰。

所以两人告诫张辽懈怠作战,不得鏖战,伤了狼骑筋骨,以待时机。

可现在张辽却觉得吕布陈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刘备闻言,思索片刻。

“文远远道而来,且先在北岸好好休整,备有好酒好肉伺候,文远只需在关键时刻充作一把尖刀即可。”

“些许苦事,难事,备当亲自披甲上阵。”

张辽闻言一愣,对刘备的感观更好,抱拳一笑。

“辽在此谢过刘使君。”

他心中腹诽不已,刘备在他们危难之际,予一城收留喘气,自家主子和谋士将一位君子想象成了奸诈小人,实在不该。

刘备将张辽等并州骑兵迎进营寨之中,这些骑兵在见到诸多肉食酒水,自是兴奋叫唤,喜不自禁。

他们跟随吕布鏖战近两年,哪有如此丰盛食物?

如今来徐州几日,就吃了两顿好的。

刘备趁机站出来喊道。

“诸位并州将士们,可都开怀畅饮,大口吃肉。”

他们看刘备愈加顺眼。

“谢过将军!”

营中,刘备自是和张辽单独一个营帐。

两人都没喝酒,纯素局。

“战时军中不能饮酒,但将军远道而来,破一次例也无妨,但这顿酒后便需要等到庆功宴。”

“将军可要与儿郎们好好解释一番,可不是备小气啊。”

张辽爽朗一笑,应声答应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对如今战事的看法,刘备便以“前线军事”为由,离开营寨,并请张辽这几日厉兵秣马,马上就有仗打。

张辽自无不可,还亲自送到渡口,一来一回已有深刻情谊。

他站在码头,看着刘备远去的身影,只觉得他身上绽放着耀人的光辉。

刘备很满意自己的攻略行动,给张辽留了个好印象,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展现“不凡”一面,自可深入其心!

豫州沛国境内。

一支骑兵昼伏夜行,花了两天时间才抵达虹县附近,再有七八十里左右就能够抵达九江郡钟离。

这支骑兵多为胡骑,身上的穿着、甲胄等,也都是各有特色,手上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刀枪剑戟,还有拎锤子的。

为首一人面若重枣,凤眼微张,长髯飘飘,自是关羽,他已然率领这支乌丸杂骑摸到钟离附近。

只待天黑便杀出焚营!

关羽并不清楚自家大哥从何处的来的消息,但作为二弟,他选择无条件信任刘备,追星赶月奔袭至此。

白日钻进山林湖泊之中修整,直到星辰铺满天,关羽才露出獠牙。

“所有人衔枚,马裹布,静默前行。”

出发前,关羽又洒出几十个斥候打探消息。

若是遇见敌人,骑兵就不得不加速前行,而现在只是上半夜,关羽并未铆足劲狂奔突袭钟离。

到了下半夜。

这支乌丸杂骑悄然摸到钟离附近,距离那座堆积成山的粮草辎重大营,关羽心中一阵火热。

“袁术这厮,竟如此大意。”

等到了近前,关羽才发觉袁术的粮草辎重全部安置在城外一座营寨之中,而非安置在城内。

其兵马守备,也是极为松懈。

来之前关羽都以为要率领骑兵攻城,会是苦战,但现在完全不用!

关羽抚髯眯眼,挥刀向前,为箭头,组成一字长蛇阵,直扑向钟离城外袁术的粮草辎重大营!

“杀入大营,见人就杀,见粮就烧,速战速决!”

这是早做好的战略部署!

同样是乌丸杂骑最擅长做的事情。

“杀!”

数百骑兵虽然都是马蹄裹步,但离得近了,动静自然就大了,尤其是一些老兵、宿将,对此极为戒备。

桥蕤便是如此。

他只觉得心悸难忍,心头也堵得慌,慌忙爬起身,他瞥向账内桌案,上面的笔墨都在微微颤抖。

见此情形,桥蕤大惊失色。

“敌袭?”

桥蕤不解,还不等了解情况,只听得账外喊杀声大起,燥热的风中还夹杂着火焰呼啸的声音。

他猛地冲出营帐,入目却是滔天大火。

营中到处都是惊恐声,喊杀声。

桥蕤大惊失色。

“真是敌袭!”

“速速聚合兵马...”

他想驱逐这支兵马,但桥蕤连对方有多少人都不清楚,他身边的部曲也都乱糟糟的,无法聚拢。

唯有三五十亲兵闻声而来,聚在一起。

“将军怎么办?”

“还是撤吧!”

“听这动静,至少也是两千骑兵!”

桥蕤瞪了一眼那个亲兵。

“刘备哪来的两千骑兵!”

那人噎了一声,不敢搭话。

就在桥蕤惊愕,在驱逐敌人和撤退之时,忽有一队骑兵冲入他的视野之中,为首一人提刀奔来。

“那人应是此地主将!”

关羽杀意大起。

他本就浴血而来,宛若凶煞恶兽,在几个呼吸间就冲到桥蕤身前,砍瓜切菜般除掉几个亲兵部曲。

再是一刀结果了匆忙起身还未披甲的桥蕤。

临走前,关羽还将营帐前的一杠“桥”字旗砍断,卷起那面旗帜扬长而去。